宋河歪歪頭，認真看著她。
“第一，節流！能砍的花費砍一砍，三年建成的校區拖到五年十年，給學生們的獎金削減一些，公司員工的獎金少三成。”相曉桐道。
“不成不成！”宋河搖搖頭，“該花的錢不能省，這些事情也絕不能拖！”
“第二，籌錢！咱們聯合發布一套公司債券，我覺得五年籌集五萬億很輕松。”相曉桐道。
“是個辦法，但不想依賴金融手段！”宋河笑道。
“那就只剩技術突破一條路了。”相曉桐道，“夠炸裂的新技術做出來，公司收入猛增，五年內多賺五萬億利潤。”
“五年五萬億，一年一萬億，每天27億利潤，好像還行？”宋河歪頭思考，“那技術突破的方向……”
手機來電聲打斷他的話，他拿手機看，婁景輝來電！
他眉頭一挑，微妙的預感涌上來，立刻接通。
“老大，現在方便去辦公室見你嗎？我和齊風過去一趟？”婁景輝問。
“方便！來吧來吧！”宋河答應，掛斷電話。
夫妻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兩人只穿著絲綢睡衣，不太得體，便迅速穿上一身運動服，剛穿好沒兩分鐘，辦公室門敲響。
相曉桐過去開門，婁景輝和齊風一高一矮站在外面。
“嫂子！”婁景輝打招呼。
“師娘！”齊風打招呼。
相曉桐微笑點頭，兩人進門直奔辦公桌，把手里的申請紙遞給桌後坐著的宋河。
“嗯？”宋河翻看之後發懵，“干嘛要這麼多猴子？猴子犯了什麼錯要誅十族？”
“猴子沒錯，各組的數學水平有錯。”齊風開口，把來龍去脈解釋一遍。
宋河听的表情復雜，邊笑邊嘆氣，看向兩人吩咐︰
“讓各組把解決不掉的數學問題匯總給我，我這幾天抽空解。”
“問問這幾個交申請的組長，這次他們能把答案縮到百個，還可以用猴子命去換數據，如果下次答案只能縮到十萬個，又該怎麼辦？掃清全世界的實驗猴嗎？”
“告訴學生們，去修楚龍的課，交論文，得分優秀的，期末獎一輛車！”
“獎車？”婁景輝一怔，“學生們年齡還不到吧？都還沒駕照啊！”
“新規出來了，夜墨市能運行5級自動駕駛車輛，不用駕照的。”宋河笑道，“忙去吧！”
婁景輝和齊風精神起來，起身道謝後火速離開。
相曉桐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听完全程，沖丈夫挑挑眉，“五萬億來了？”
“不好說，可能吧！”宋河笑容滿面，打開電腦，先在星際科研平台上發帖。
【前沿科技大學藥學院、數學院、腦科學院的同學注意！】
【學有余力的同學，去報名數學院的課，感興趣的任意方向均可！期末交論文參加考試，優秀者獎勵一輛車！】
【精通數學，可以解決你80的科研問題！越早行動受益越深！不要每次遇到點數學問題，都難的以頭搶地，變成無能狂怒的絕望文盲！】
帖子發完，一刷新馬上便是蓋高樓的評論。
宋河每次發帖後，都被秒刷的大片評論驚到，有種被機器人蹲點的感覺，但評論的基本都是真人，真實情況是每分每秒全世界都有人在刷他的主頁。
“哈哈哈哈哈爽了，我前科大數院的，每學期必拿優秀，感謝宋院長！”
“什麼車啊？有的車跟飛機一樣貴，有的車干一個暑假的兼職就能賺出來，算了白送的東西也不挑了，準備報課！”
“宋河發福利力度太狠了！我嫉妒的後槽牙都要咬碎！我當初怎麼想的報了清華！”
“宋院長您一聲令下，各院師生都願意擁護您加冕前科大校長啊！”
“嚇人，前科大學生福利高到這種程度？連車都送？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嫉妒的我整個人扭曲了，我畢業兩年才辛苦攢錢買了輛小破車，怎麼前科大的學生在校期間靠听听課直接白嫖一輛嗎？”
刷了刷評論區，宋河習慣性打開新聞看，每次他發動態必上熱搜，養成條件反射了。
豈料，熱搜榜上不是他，另有高手！
【燈塔七大醫藥巨頭宣布，已投資7000億刀用于人造器官研發！】
【重磅！燈塔七大醫藥公司歷史性聯手合作！】
【老牌藥企的底蘊！知情人士透露，燈塔醫藥七巨頭將在近期發布新品！】
【醫藥技術大爆炸時代！燈塔前七大醫藥公司史詩級聯手！】
消息是二十分鐘前的，宋河微微詫異。
燈塔醫藥七巨頭可能聯手這件事，提前幾個月韋理群就給過他報告。
當時他判斷此事夠嗆，同行是冤家，燈塔醫藥七巨頭威名赫赫，可不是動不動抱團取暖的膽怯小動物，有傲骨傲氣的老牌大公司彼此間競爭激烈，不至于突然聯手。
現在卻猛地成真了，事情變得非常有意思！
他翻看新聞，不少權威人士和網絡大v已經在激烈論戰，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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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在力挺乘黃和神經元。
【怎麼看著很眼熟？當年東瀛汽車行業崩塌前也是這場景，昔日的巨頭在猛烈的外來沖擊下節節潰敗，只能抱團取暖試圖決死抵抗，看似更強了，實則回光返照！燈塔醫藥七巨頭居然走到這步了嗎？五年內我們就能看到七巨頭的慘烈隕落！】
【乘黃和神經元的強勢崛起，已嚴重威脅燈塔藥企的霸主地位，在這里列一張表格，每次乘黃和神經元推出更先進的醫藥產品，燈塔藥企的老產品就會大面積利潤滑坡和減產！在三到四年的掙扎後走向窮途末路，關閉大部分生產線！】
【我個人在兩年前判斷過，乘黃和神經元已登基行業霸主，關鍵戰役早已結束，燈塔醫藥七巨頭受到重創，接下來只不過是尸體腐爛的過程，抱團不過是在變成一個龐大的巨人觀，它們已無力和乘黃神經元競爭，誰被尸體的自然抽搐迷惑，誰必定在這一輪投資中傾家蕩產】
【7000億刀听著很唬人，眾所周知刀的購買力越來越差，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損耗，導致最後壓根做不出什麼東西，宋河只需要拿7000億本幣就能打爆它們，更何況乘黃和神經元每年的科研投入早就破三萬億了，純純碾壓局！】
【燈塔醫藥七巨頭想搞人海戰術行不通，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乘黃神經元做人造心之所以一鳴驚人，關鍵在于宋河和相曉桐承擔了研發的核心部分，各種消息渠道都證實這夫妻倆的研發能力極為逆天，絕對的數值怪夫妻！他倆不削壓根沒法玩！】
另一派截然相反，猛吹燈塔醫藥七巨頭。
【自己去查查各種疾病的藥物，那些藥都是哪家公司做出來的？七巨頭的底蘊不是開玩笑，人家霸主地位幾十年了，你乘黃神經元雖強，在老霸主面前還得多練！】
【乘黃吹收收味！乘黃那些貴的要死還缺貨的高端藥你吃過嗎？燈塔七巨頭的藥你無論出什麼毛病都會吃到！知道經營幾十年的技術專利護城河有多深，有多寬嗎？自不量力！】
【難繃，你說乘黃神經元有那麼兩三項頂尖技術，我不跟你杠，你說七巨頭聯手是為了應對乘黃神經元？信這個你這輩子有了！當年七巨頭起家的時候，也是各種攻克當時的絕癥！人家曾經比你乘黃神經元強得多！現在綜合實力也依然強！】
【自己查查市值估值，市場不會撒謊！燈塔七巨頭宣布聯手搞人造器官之後，總市值飆到80萬億了！乘黃估值40萬億，神經元估值20萬億，加起來才60萬億！80萬億對60萬億，優勢在哪邊小學生也明白吧？】
【居然有人說這是七巨頭最後的抵抗？搞笑！誰垮了，七巨頭也不會垮！】
宋河正看帖子看的津津有味，右下角跳出消息提示。
打開，齊風發來的郵件，洋洋灑灑的數學模型，鋪滿整個顯示器。
他輕點兩下，將數學模型轉到落地窗上，轉身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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