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咱們還是先盡快把人造器官都做完，之後再考慮升級版的汽油菌巢田？”相曉桐問。
宋河點頭，“上次太空人造心做出來，各地冬眠中心有一萬八千人符合復活條件，正在慢慢排隊復活，剩下的人造器官每做成一個，又有成千上萬冬眠者能復活，會大大減輕冬眠中心的壓力，現在各地積攢的冬眠者快六十萬了，越來越多肯定是不行的。”
“預祝成功，干杯！”相曉桐端起小茶杯。
宋河也端起茶杯，和她踫了一下，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剛放下杯子，桌上手機響起。
視頻電話，來自謝元勛！
宋河抬手按開辦公桌上的大顯示器，把視頻電話轉到顯示器上，接通！
謝元勛的臉出現在視野內，貼身的白色運動服，運動服胸口繡著醒目的元勛火箭公司標志。
他身後赫然是太空城室內，窗外景象正不斷旋轉，地球太陽一遍遍出現，天旋地轉中謝元勛卻站的穩穩當當，畢竟旋轉就是為了制造重力。
“老宋，相院長！”謝元勛打招呼，“畫面清晰嗎？我這個位置的網絡剛搭建好。”
“清晰，太清晰了！”宋河伸手在屏幕上放大，“連你眉毛有幾根都數的清！”
“謝院長你在太空還萬里迢迢打電話找宋河，有什麼事兒啊？”相曉桐笑著問，“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不用！自己人哪有什麼秘密！”謝元勛笑道，“一個小事兒，我听說腦院藥院今年擴招海外學生，要采取統一考試？全球一張卷，分數達標才能進？”
“對！”宋河點頭，“去年用的申請制，進來一幫牛鬼蛇神，很簡單的卷子幾乎交白卷，跟傻子無異，所以我決定還是簡單粗暴點，直接考試。”
“火箭院也想招一批海外學生，打算也考試。”謝元勛道，“剛剛……”
“等會兒！”宋河挑眉詫異，“你們火箭院一堆軍事機密，招一堆老外學生進來合適嗎？”
“你們藥院都不怕，我們怕什麼？”謝元勛坦然笑道，“藥院技術不是更寶貴？延壽長生的知識，不戰而屈人之兵，關系百萬億的市場規模，不照樣招海外學生？”
“不一樣啊，敏感度畢竟還是軍事技術更敏感一些。”宋河說，“我們手里的核心技術，哪怕直接公開，也沒多少頂尖學者能徹底學懂，一幫稚嫩的學生更白搭了，不怕他們偷走。你們火箭院技術難度有這麼高嗎？”
“有啊！”謝元勛大笑，“老宋你這把人看扁了啊！我們火箭院也是臥虎藏龍的！”
“擴大招生也很正常，最核心的技術別教就行了。”相曉桐附和，“把海外學生招進來，就跟搶科學家一樣，此消彼長。”
“對啊！二戰期間二百多漢斯國科學家跑去燈塔效力，直接影響了原子彈競賽，也沒見跑去燈塔的漢斯國科學家都是間諜。”謝元勛認真道。
“這麼一說也對……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該挖人就挖人。”宋河點頭。
“我們火箭院專門研究過這個問題，招生計劃分三個方向。”謝元勛描述，舉起三根手指。
“第一個方向沒得說，肯定是加大國內人才的培養，包括高考高分生和少年班競賽生。今年新來的少年班表現相當亮眼，過幾天我們就有少年班參加的新項目測試，一旦成功，帶來的影響會非常炸裂。”
“第二個方向，從發達國家直接招生，教他們做一些邊緣小技術，讓他們留下來效力，削弱競爭對手的人才庫。這個做法類似于谷歌的人才圈養，谷歌長期以來養了一大堆頂尖人才，實際上沒那麼多活兒讓他們干，但谷歌就高薪白白養著他們，確保他們不會跑去競爭對手的公司。”
“第三個方向，廣大發展中國家，包括一些吃飯都困難的貧窮國家，我們要重點挖人。”謝元勛道。
“前兩個方向我理解，第三個方向何意？飯都吃不上的地方，基礎教育約等于零，你能挖出什麼人才？”宋河詫異。
謝元勛嘿嘿一笑，“他們沒基礎教育，但也會基因突變出高智商天才啊！”
“發達國家區區十億人，貧窮國家總共幾十億人，天才這玩意兒符合正態分布，最大的天才庫肯定是在人口眾多的貧窮國家里，只不過貧窮國家沒基礎教育，一堆一堆的天才被埋沒了，只能騎著自行車去賣香蕉什麼的。”
“我們要做的也很簡單，去貧窮國家給小孩們測智商，測出來智商超過150的就培養一下，初步培養就是發一套教材讓他們自學一兩年，回頭再考試篩選學習能力強的天才。”
“這樣篩出來的人不會太多，我們只要最好的，可能一萬個孩子里挑一兩個出來。稍微花點錢給他們父母，就能讓他們高高興興簽合同，把孩子送到我們這里來上學，有吃有喝有教育，只不過學成之後必須在我們這兒效力幾十年，否則得支付天價違約金。”
“這種貧窮國家的孩子，變成科學家之後也只能在我們這兒效力，因為他的學識只有在科研條件好的地方才能施展，回到他老家什麼也干不成，凝聚態物理專業的高材生，難道回到香蕉種植園里提水施肥嗎？”
“毒計啊！”宋河咋舌，“你這樣一下把貧窮國家的人才庫給掐斷了，把人家翻身機會給弄沒了，牢籠天下英雄！”
“這話太難听了，怎麼叫牢籠天下英雄呢？我們出錢出力培養天才，最後天才的發明創造能造福全人類，也會造福天才的老家嘛！”謝元勛認真道，“這是一個多贏局面，而且我們得動作快，因為這計策不是我們原創的，有些發達國家已經開始搞類似的操作了。”
“得，你倆真是臥龍鳳雛。”相曉桐在一旁輕笑，“一個從全世界搶現成的科學家，現成的搶完了還不滿意，又盯上潛力高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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