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說過貝茨球嗎?”冷向文說。
“貝茨球?”宋河茫然,“什麼東西?”
冷向文沉默了片刻,才語氣嚴肅地講述起來︰
“三天前我受邀去一個俱樂部參加活動,坐州長家私人飛機,天氣晴朗陽光普照,飛到高空之後,我突然看到雲層上有個小東西在飛。”
“是一個銀白色金屬球,籃球那麼大,速度快的嚇人,大概比我們的飛機快兩倍,筆直斜飛。”
“我招呼飛機上的人都去看那個球,大家有點恐慌,有人拿專業攝像機拉焦距,拍到了比較清晰的照片,就是一個金屬球而已,表面沒有發動機噴口也沒有機翼凸起,非常光滑的一個球。”
“州長當時表情就很不對,罵罵咧咧拿出手機打電話,好像是給當地空軍打的,說那個球又出現了。”
“州長打完電話,球鑽進雲層沒影了,我問他那是什麼東西?燈塔空軍的某種飛行器嗎?”
“州長說怎麼可能,籃球大的東西,在四萬英尺高度高速飛行,動力從哪來?這東西壓根不是人造物。”
“機艙里的人都問州長那是不是外星人的東西,州長說他也不知道,十年前他在大西洋上空見過一次,這是他這輩子第二次見。”
“他說燈塔空軍每年遇到這東西一兩次,f22曾為了這金屬球緊急升空,嘗試開足動力追過。”
“球發現自己被追之後,會急劇加速變向,它的變向非常猛,像沒有慣性一樣,能在一瞬間從超音速降到0速懸停,再一瞬間加速到三馬赫以上,朝另一個角度飛行。”
“為了追這東西,燈塔空軍僅存不多的f22硬生生爆發動機壞了兩架,一架摔在太平洋,飛行員彈射時昏厥淹死了,一架摔在田納西的農場里,飛行員僥幸逃生,對外說是訓練事故。”
“州長說全世界都有這個球的目擊報告,凡是有戰斗機的軍事強國幾乎都試著追過它,沒一個追上,各種雷達也探測不到它,只能靠飛行員目視追蹤。”
冷向文說完,等待宋河的反應。
宋河張嘴,呆滯半晌,“不是……真的假的啊?”
“我可以拿一切發誓,我親眼看到那個東西,還用手機拍了照片,但沒法傳給你。”冷向文舉起一只手發誓,“這些天我一直在查關于這東西的資料,發現最接近的描述是貝茨球,但和傳聞中的貝茨球又不一樣。”
“委實說,別人要是說目睹了什麼ufo,我肯定對那人敬而遠之,覺得是個騙子,但你這麼一說……我有點起雞皮疙瘩。”宋河皺眉。
“誰說不是呢?中學時我還因為ufo在網上跟人噴過,把對面罵的狗血淋頭,我一直不相信這玩意的存在,覺得那些模糊的ufo視頻要麼是p的,要麼是一些風箏、塑料袋之類的東西或者罕見氣象現象。”冷向文苦笑,“直到我親眼見到貝茨球,二十多年形成的三觀在二十秒內塌了。”
“我也是頭一次听說這東西,回頭幫你打听打听。”宋河點頭,“你這麼一說,我也挺好奇,但恐怕未必能打听出結果啊!”
“不指望有結果,萬一有的話給我說一聲。”冷向文道。
事情說完,兩人忽然沒有話了。
沉默片刻,宋河開口,“最近你那邊……情況還好吧?”
“湊合吧,不閑聊了,最後謝謝你,控夢頭盔大賣,我在那邊地位又穩固了一些。”冷向文道。
……
摘下控夢頭盔,宋河坐到電腦前,迅速寫報告上交,詳細描述和冷向文夢中會面的經過。
寫完,他沉沉嘆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越來越累了。
高中時澎湃的激情正在消退,戰天斗地的斗志悄悄退潮,最近一段時間明明過的比較清閑,遠沒有中學時徹夜學習那麼緊繃,卻深感疲憊。
難道是年齡大了?
不對,自己還遠遠未到衰老期,身體素質好到馬拉松可以跑一個來回。
倘若今天的自己和中學時的自己面對面打拳賽,以如今飽滿的肌肉量,一拳就可以把中學版宋河打昏厥,掐人中都掐不醒的那種!
宋河思前想後,覺得疲憊的原因可能是責任。
壓在身上的責任越來越大了。
中學時單槍匹馬,只是純粹享受學習和前進的快感,暫時失敗了也不要緊,拼一拼總能重振旗鼓。
那時猶如戰場上一個揮刀的小卒子,不用想太多,盡情往前沖殺即可!
但沖殺到今天,身後追隨的人越來越多,小到幾百人的研發團隊,大到數十萬乃至上百萬產業工人的飯碗,甚至國家和世界醫療領域的進展,都仰仗他手里的技術突破!
再也不是小卒子,是手握虎符的三軍統帥了,每一步行動都必須慎之又慎,稍有疏忽,前線便是成百上千的犧牲,每天背負這種責任,怎麼可能輕松?
什麼時候能解脫呢?好像永遠無法解脫。
慢慢適應吧,宋河再次長嘆。
……
天色漸濃,夜晚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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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學院門口停著數輛大巴車。
技術兵和天才院學生們陸續趕到,在大巴車前整隊,所有人背著巨大的背包,把東西都打包帶走,像是要遠征天涯海角,一去不還。
兩道身影從遠處走來。
“立正!”張居易高喊。
四個技術兵立刻站成一排,臉色緊繃,眼神隱隱落寞。
“站好,不要說話了!”唐蓉蓉也說,“立正!”
三個班的學生們也整齊站好,安靜等待。
宋河和相曉桐緩緩走來,先來到技術兵面前。
“那堂課的內容,還沒弄明白嗎?”宋河問。
“報告,半小時前我剛明白!他們還需要一點時間!”張居易說。
“我理解,仿腦超算確實過于復雜,對你們來說是不小的考驗,但希望大家還是咬緊牙關堅持下去,一點點學,一點點啃,爭取花一兩年時間把該懂的都學懂了。”宋河說,“沒別的原因,國家需要,技術不能失傳!”
“是!”四個技術兵齊聲喊。
“我會給你們開網課,有不懂的地方線上給我留言,暑期班結束,請各位上車!”宋河後退一步,“一路平安!”
“敬禮!”張居易高聲道。
四個技術兵一齊敬禮,宋河和相曉桐嚴肅回禮。
“向左轉!登車!”
四個技術兵上車,車輛立刻啟動,短暫鳴笛後掉頭離去,消失在夜幕中的校園里。
宋河和相曉桐又走向天才院學生們。
前排兩個學生相當顯眼,腦袋裹得如木乃伊。
“報告!”袁天罡突然說。
“講!”宋河看向他。
“校長,今天下午,我象棋贏了章老師!”袁天罡道,“連贏七局!”
“報告!”楊玉也急匆匆地說,“今天下午,我圍棋贏了唐老師,連贏四局!”
幾十個學生震驚地扭頭看,表情不可思議,兩位班主任棋風狠辣是眾所周知的,居然真被學生下贏了?還連贏那麼多?
宋河扭頭看向章燦燦和唐蓉蓉,兩個棋藝高超的班主任笑容僵硬,一臉陰溝里翻船無法反駁還被大肆宣揚的尷尬。
“很好,我之前允諾的獎學金算數,你們會收到!”
宋河目光贊許,掃過90個小腦袋,清清喉嚨開口︰
“同學們,我猜你們感覺到了,過去短短一個暑假內,所有人智商都突飛猛進!”
“你們已正式邁入天才行列,你們的智商在普通人中屬于千里挑一甚至萬里挑一,希望你們不要浪費自己的才華,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方向,努力學習!”
“後會有期!”宋河說,“將來咱們會再見面的!”
“後會有期!”相曉桐也道。
人群里一個學生忽然啜泣,情緒在短短幾秒內傳播開來,數十個學生眼眶泛紅,傷感地小聲哭起來。
天才院孩子們年齡尚小,沒經歷過太多離別,身為孤兒,他們依戀任何細微的溫暖,盡管在藥院只待了一個暑假,但他們卻從兩位校長身上隱約感受到一絲父愛母愛。
“和校長再見,上車了!”班主任們說。
學生們喊出一連片帶哭腔的校長再見,啜泣著上車。
到了車上,哭聲洶涌爆發,孩子們扯著嗓子哭喊校長……悲痛地像是校長死了。
三輛大客車滿載哭聲四起的小孩,鳴笛後遠去。
藥學院門口變得空蕩蕩又靜悄悄,只剩兩道身影。
宋河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回頭,發現相曉桐還呆呆立在原地。
“咋了,走啊?”宋河問,“愣什麼呢?”
“有點傷感。”相曉桐目光憂傷,“有活力的孩子們一下全走了,這里突然就冷清下來了。”
“冷清個屁啊,明兒就陸續有大一新生來報道了!這地方會熱鬧的像菜市場!”宋河笑了,“藥學院開學典禮將轟動世界,你可以來看看熱鬧,給你留個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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