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種閃燈,我就頭大,心說怎麼一到鬧鬼的地方,就有這種一閃一閃的東西?
想來林家這棟別墅也算是凶宅了,這種程度的鬧鬼畫面也屬于是正常。
不過凡事也不要想的太壞,沒準只是林倩兒家三樓的燈壞了,出事的時候沒有關燈,電還通著,就是這種效果。
不管怎麼想,已經到了這一步,我怎麼也要上去看看,哪怕真的鬧鬼,我也得咬牙挺著。像萬鈺那種鬼王級別的我都見過,這里的鬼還能比她可怕?
一想到萬鈺,果然我的膽子就大了一些。看來見世面還是管用,不管任何領域,見識過高峰,小土丘就不在話下了。
我沉了口氣,繼續往里面探索。
繞到別墅的後面時,我不由笑了。
二樓有個窗戶是開著的,從那里應該可以進到宅子里。
不過如何到二樓的那個位置是個問題。
一樓的是那種特別光滑的石料牆壁,一樓中間倒是有一個凸出來的陽台,不過這個房子的舉架很高,想要順利攀到陽台的台面上,彈跳力得和青蛙一樣。
我正為難,忽然想,靠,我怎麼還把自己當成普通人了?現在我的體質還不是青蛙能比的,怎麼就攀不上去?
想著我就起跳了一下,感覺自己跳的高度和之前沒什麼分別。
我頓時瞪圓了眼楮,不由想起了回來的路上上官玉和我說的話。
她說我有地煞孤星傍身,爆發起來的確是超人一樣。不過要我爆發有個前提,那就是情緒亢奮,不管是什麼樣的情緒,只要能讓我亢奮起來,我的潛能才會爆發。
而且所有的情緒中,最有效果的莫過于憤怒。
如果我是平靜的狀態,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
我當時還反駁她,說照你這麼說,我每次受傷之後就很平靜,怎麼傷口還會愈合?我應該早掛了才對。
上官玉就說我受傷以後,只是自我感覺平靜,實則內心里面仍然有對傷痛的憤怒。這種憤怒是潛意識支配的,只要傷口沒好,這種憤怒就一直存在。
再說我每次和人打架,在失控前自以為沒那麼激動,其實當時也是極度亢奮的狀態,這是身體的本能,大腦是意識不到的。
甚至我使用順風耳的時候,也是在身體處于亢奮的時候用的,當時的我急于听到重要的信息,神經處于急躁的狀態,急躁和憤怒的界限十分模糊。
所有這些我察覺不到的情緒,都是出自身體的本能,我就算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說的簡單點,想要利用我體內里非凡的能力,就要面臨巨大的失控的風險。這恰恰是最難的。沒有人能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當一個人憤怒的時候。
而且這種靠亢奮才能支配的力量,爆發的次數越多,就越難以控制,這就好比暴脾氣的人,脾氣永遠都是越來越大,絕對不會越來越小。
那些暴脾氣的人經常覺得自己的脾氣變好了,其實是錯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地煞孤星才被歸為魔的級別。
上官玉當時把我說的雲里霧里,還以為她是瞎掰,現在看來,她說的極大可能是真的。這也讓我對自己的了解更進了一步。
我看著一二樓間的陽台,那里真是可以攀上去的好位置,但我天生的彈跳力就差,現在的我又是上官玉說的那種平靜的狀態,想跳上去沒有任何的可能。
看來我得先想辦法讓自己憤怒起來!
然而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我就腦後一涼。
一想到憤怒,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之前那種失控的狀態,還是尼瑪算了吧。
總結下來,我的確是有超人的本事不假,可惜這種超人本事激發的前提,是讓我情緒失控,而我一旦失控,就容易徹底喪失理智,變得好像被邪魔附體一樣。
我頓時就意識到地煞孤星的可怕之處。
媽的,這玩意竟然還是一把雙刃劍,專門考驗我的定力來了,莫非是知道我定力差?
總之這個高度來硬的肯定不行,我得想其他辦法。
我想著現在院子里面找找,這麼大的院子,沒準會有梯子什麼的。
隨後我重新返回到院子里,發現院子雖然大,根本沒有可以墊腳的東西,那些樹的形狀倒是不錯,如果能搬過去,可以當梯子用,可惜要先想辦法斷樹,那就只有失控的我才能辦到了。
找了一圈,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看到,我有點沮喪,又回到原來的地方,打算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我抬頭朝二樓又看了一眼,血壓瞬間就上來了,腦子嗡地一下。
剛剛那個窗戶分明是開著的,現在居然被關上了。
這個別墅里有人!
我不由屏住了呼吸,連忙找個地方躲了起來,打算躲在暗處觀察別墅里面的狀態。
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行動有沒有被別墅里面的人發現,還是說他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做出這些行為是為了嚇唬我?
會是誰在林家的別墅里呢?林家的人?
或者是小偷,可他偷完東西,有門不走選擇跳窗不是有病麼?
我一面暗暗合計,一面偷偷朝側面挪了幾步,又朝三樓的方向瞄過去。
這個位置看不到三樓的情況,但能隱約感覺和三樓等高的位置一閃一閃。
我按兵不動,同時大腦在迅速思考。
如果是小偷其實倒也正常,這些做賊的膽子都出奇的大,為了體會那種不勞而獲的快感,這幫孫子多危險的地方都敢去。
真的是小偷,我反而沒什麼好多慮的,他偷完趕緊滾蛋,和我的行動也不犯沖突。
我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只是想在宅子里溜達一圈,也算是斷了個念想。
假如對方不是小偷,那就有意思了。對方的身份實在是令人無限的遐想。
我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別墅里面沒有任何的動靜,難道里面的人跳窗走了?可我一點動靜也沒有听到啊,這人是壁虎進化的麼?
我越等越心焦,心說還是進去看看,如果是林家的人,我擺明身份,對方也不會難為我,如果真的是賊,或是其他來路不明的人,憑我還怕他不成?
想著我就換了個位置,正打算站起來,突然感覺數道光暈撲面而來。
我被嚇了一跳,幾乎摔倒,快速調整好姿勢去看,發現竟然是二樓一間屋子的燈亮了。
這下我更加斷定這宅子里有人,而且這鳥人還在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