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她說想起了什麼,眼楮里幾乎射出火來,激動得一把抓住上官玉的手,忙追問她想起了什麼。
上官玉繼續盯著眼前的圓弧形牆壁說道︰“我只是對這個圓弧形的牆壁有印象。”
我極度認真的听她說完這句話,眨了眨眼楮,問她︰“然後呢?”
上官玉轉過臉來看著我說道︰“沒了。”
“哈?”我幾乎笑出來,又確認似的問她,“你就是想起了這個牆壁?”
“對,我對這里有印象,剛才已經說了。”
她越解釋,我越是哭笑不得。剛听她說想起了什麼,還以為是天大的發現,結果她說完等于啥也沒說,我白高興一場。
我沮喪地用手扶著牆壁,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處境。
剛才一路探過來,我完全沒有看到其他的路徑,怎麼就遇到了死胡同?
但我轉念又一想,或許這個墓穴里面有很多暗道,我打著的手電雖然亮,但光源畢竟有限,沒準過來的時候錯過了某個暗道。
我于是又退回到剛才有機關的墓室,一開始走的仍然小心翼翼,可因為心里過于著急,越走膽子越大,最後直接放飛自我,幾乎完全忽略掉那些石板的危險。
當然我也不是盲目的溜達,手電幾乎是地毯式照射,生怕露掉什麼細節。
穿過有機關的墓室後,我心里一沉,有一種巨大的希望落空的感覺。
我之所以對有機關的墓室抱有很大期望,是因為這里足夠大,要說暗道,也應該是在這樣的墓室,至于我最初醒來的那個小耳室,和我二叔家的廁所差不多大,一個屁出來就能瞬間填滿整個房間,我確信那里不會有任何的暗道。
不過我雖然是這麼想,還是決定回去看一看。
等我來到那個耳室後,用手電一照剛才放東西的地方,頓時就傻了。
那地方竟然什麼都沒有,上官玉背的包,我們的氧氣瓶,竟然統統地不見了。
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用力擠了擠眼楮,然後再去看,發現那些東西果然就是不見了。
和我一起進來的上官玉似乎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我沒好氣的問她︰“你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她這才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剛才這里好像有東西。”
我頓時就苦笑起來︰“什麼叫好像有東西?氧氣瓶,你的包,靠,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上官玉這才臉色微變,但也不像我這麼著急,略顯機械地說︰“那些東西怎麼會沒有了?”
“我怎麼知道?”
我這時腦子亂做一團,首先想到的就是那些東西被人給順走了。
可仔細一想,這墓穴里除了我們倆,應該就只有上官甄茹,如果東西被盜,應該就是她干的。
上官甄茹是什麼情況,就算她想利用氧氣瓶逃出去,那東西那麼沉,她偷一個也就行了,為什麼要兩個都拿走?還有那些盜墓的工具,對她來說更是破爛一樣。
但我接著就意識到自己想也不對。我們剛才走的幾乎是這個海底墓穴里唯一的路,別說上官甄茹,一路走來,我們倆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她是怎麼做到從我們倆眼皮底下溜過來,然後把我們的東西全都順走的?
如果否認了這個可能,我又實在想不到其他的理由,郁悶得要死。
上官玉還在那自言自語︰“怎麼會丟了呢?”
我盯著天花板發呆,腦子越來越亂。
然而我看著看著,忽然眼楮一亮,同時也冒出一身的冷汗。
“媽的,不對勁!”
上官玉立刻探頭過來問我怎麼個不對勁。
我繼續盯著頭頂的天花板說道︰“你看上面,還記不記得之前是什麼圖案?”
上官玉有些慵懶地抬頭,只看了一眼就說道︰“是什麼,我當時沒留意?”
听她這麼說,我有些不滿地蹙眉。上官玉給我的印象,簡直是比林倩兒還要精明許多的女人,怎麼磕了一下頭,傻成了這個樣子?
我對她說︰“之前是一幅陰陽星圖,你看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張巨臉,而且這臉......”
我用力擠了擠眼楮,再去看時,差點一泡尿澆在褲襠里。
天花板上這張臉,是我最近一段時間必然夢到的素材,而且每次都是能把人嚇個半死的噩夢。
我之前見到的同樣一張臉,是立體的雕像,如今看到了平面圖案,難怪我最開始竟然沒有認出來。
這張巨臉,是媽祖佛的臉。
而且這張臉遠比雕像上面看到的還要凶神惡煞,好像要撲下來咬我一樣,我看著有一種轉身就跑的沖動。
上官玉這時自言自語道︰“這張臉真丑。”
我有些激動地說道︰“這不是丑不丑的問題,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畫像?”
上官玉搖頭說不知道,接著就問我︰“你知道她是誰?”
“豈止是知道,”我咧了咧嘴,“我最近經歷的倒霉事,幾乎都和這張臉有關?”
上官玉听了後反而很感興趣的樣子,問我︰“你說說看。”
我本來要講,但猶豫了一下就搖頭︰“算了,這些事情說起來太復雜,我講到明天這個時候也講不完,我們還是解決眼前的問題。”
我吸了口氣,繼續自己的分析︰“你看這頭頂上的畫像明顯是雕刻上去的,不可能說變就變。”
上官玉沒領會我的意思,問道︰“你想表達什麼?”
“既然這個畫像不能說變就變,那就說明這個耳室有問題,媽的,這個耳室根本就不是咱們倆剛才待過的地方。”
上官玉听完直接笑了出來︰“你是想說,這個耳室被換掉了?”
我瞪著眼楮回道︰“听起來的確是讓人匪夷所思,但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上官玉就道︰“換房間好像比換天花板上的畫還難吧?”
我忙搖頭︰“如果我們倆帶的東西還在,你的想法沒問題,可那些東西都不見了,說明被換的不僅是天花板,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