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水手見他如此,也都是和我一樣的反應,把嘴巴張到了極限。
結果這些吃驚的水手陸續倒下,基本上都是和老水手一樣的狀態,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張大嘴巴吃驚的人最後只剩下我一個。
看著這些橫七豎八躺著的水手們,我實在無法形容心里是什麼感覺,愣了不知道多久,被一陣笑聲驚醒,轉頭一看,是上官玉在笑,立刻就想到這些人的異狀肯定和她有關,難怪她剛剛會那麼說。
我忙問她是怎麼回事,她一直被綁著,是用了什麼邪術,把這些人全都放倒了?
上官玉有一個優點,一件事如果是她做的,她就一定會承認,絕對不會掖著藏著。
她說自己之前下藥被抓那次,其實已經事先在酒水里下了藥,這些人也是夠蠢,發現有人在食物上動手腳,就沒想到酒水也不安全。
上官玉說這種毒藥的藥效本來沒有那麼快,可惜他們喝的是酒,血液循環一快,藥效發揮的作用也快。
听她講完,我不由駭然,再次看著眼前這些幾乎已經不怎麼動的水手們問她︰“他們不會都死了吧?”
明明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上官玉卻笑盈盈地說︰“中了這種毒,也就你這個地煞孤星不會死。”
听她這麼說,我立刻想到自己等于也是中了毒,再加上剛剛老水手說的那種散筋粉,我等于是吃了兩種劇毒,這樣都死不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變成郭靖的體質,百毒不侵了。
不過這些水手真的就這麼死了?想著這些人剛才還活蹦亂跳,很快就要全部變成尸體,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句︰“這也太殘忍了。”
一旁的上官玉問我︰“你要是心疼,可以跟他們一塊走。”
我就說他們即便有罪,但也罪不至死,上官玉听了就道︰“你這麼講,是不知道這幫畜生做過什麼。”
我立刻就反問她︰“你知道?”
上官玉真的就給我講了一件事。
她說自己這次來南海辦事,身邊本來有幾個跟班,男女都有,由于他們之前做的事情太危險,隨行的船沉了,兩個男的也都掛了,只剩下她自己和兩個女的,當時也幾乎都只剩下半條命,在一個小島上等待救援。
上官玉當時很悲觀,覺得這麼偏僻的小島不會有船路過,她們三個女人基本上就是在島上等死,沒想到最後竟然真的等來一艘船。
講到這里,上官玉瞪著地上已經完全不動的水手們︰“就是這幫畜生。”
她們三個本來以為得救了,沒想到是另外一場災難。
有幾個水手一看三個女人長得都不錯,身材也令人垂涎,就起了歹心,對她們做了不堪描述的事情。
其中一個女人由于抵抗得過于激烈,在那啥的時候,被那些水手不小心給掐死了,另一個雖然那啥的時候沒有死,但那件事結束之後,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屈辱,直接跳海自殺了。
上官玉自己之所以能活下來,是因為她覺得陪這些人玩玩也無所謂,她甚至還非常配合,最後不僅活了下來,這些水手還對她特別好。
听到這里,我覺得實在不可思議,年輕的水手激素分泌過多,再加上本身就容易沖動,做出這種惡心的事情多少可以理解,那些歲數大的水手也這麼不要臉?
听到我的問題,上官玉反而有些許的激動,說道︰“他們倒是沒有參與,但也默許了這種事情的發生,麻木不仁的人都是幫凶,這種人比凶手本身更可惡。”
想不到這些水手竟然對上官玉做過這種事情,那真是不能原諒。換做是我,也會想要毒死他們。
當然上官玉也可能是編故事騙我。然而這些水手已經死了,故事是不是編的我也無從核實。
讓我好奇反而是另外一件事,我問上官玉︰“你剛才說帶幾個人來南海做一件特別危險的事情,是什麼事?”
我以為上官玉不會告訴我,沒想到她很爽快就講了出來,果然還是和人皮冢有關。
她先是和我科普了一些和人皮冢有關的知識,也說人皮冢是從薩滿教那邊傳下來的,是一種極度邪惡的法術,原本是一種惡毒的詛咒,可惜有人腦回路驚奇,竟然想用這種方式達到永生不死的目的。
上官玉說的人顯然就是那個大人物,這人的想法我已經領教過了,的確是異于常人。
她這次來南海,主要也是和那位大人物的事情有關。
此人通過關系找到了上官玉,想讓她幫忙制作人皮冢。
听到這里,我忍不住問她︰“那個人怎麼知道你會做這種東西?”
上官玉竟然說這是她的工作。
我听得一愣,一時之前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上官玉接著就介紹起自己的身份,她說自己在一個神秘機構任職,機構的名字她不方便透露,不過機構接的活她倒是可以和我分享。
我迫不及待地追問她這個機構究竟是干嘛的,她就說是一個專門負責幫一些權力滔天的人續命的風水公司。
這種事我此前聞所未聞,做夢也想不到中國竟然還有這樣的公司。
上官玉就笑話我說這種機構從古至今都有,中國歷朝歷代,哪個當了皇帝的人不想長生不死?我們這里連歌詞都是“向上天再借五百年”。
我一想也是,換做是我當了皇帝,全國的人都看我一個人的臉色,簡直不要太爽,那我肯定也想著活的越近越好。
這麼一看權力這種東西還真是邪惡,能把人心里最野性的東西釋放出來,簡直摧毀人性。
但我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上官玉竟然是干這個的,那麼我之前關于她的很多推論恐怕就是錯的,不過還要看她後面怎麼說。
我正想問她,既然人皮冢的事情和她有關,那麼林家那些人,是不是也都是她殺了獻祭的?
結果她忽然又扯出了別的話題,一下子就把我的思路打斷了。
她和我說起了當時在烏木陵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