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的事情太過離奇,我們三個人都被搞得異常緊張,神經繃得很緊。
在這種氛圍下,胖子听到了自己不知道的訊息,反應非常大,忙問林倩兒︰“你們倆說的是什麼日記?我怎麼沒听過?”
我雖然看過日記,也只是比胖子多看了日記上面的內容而已,更多的信息卻不知道了,此時正好听林倩兒多講一些。
林倩兒先是用簡練的語言,把發現日記本的過程對胖子又講了一遍,接著就提到了日記的作者,一開口就把我嚇出了冷汗。
她說,日記的作者,當時就趴在日記本旁邊,是個女人。
我和胖子都听出了一個哆嗦。
隔了幾秒,胖子忽然來了句︰“她既然就在旁邊,能讓你把自己本拿走?”
這句話脫口而出後,胖子似乎也立刻意識到日記本的主人已經不可能是活人,而是個腐爛得只剩下枯骨的尸體,不由咧了咧嘴,來了句︰“我k。”
林倩兒說,她對尸體做了簡單的檢查,發現死者是跪著的姿勢,已經枯干的手臂環抱著一把石頭打磨的椅子,死者稍稍變形的腦袋緊貼著石椅表面,是近乎黏連的狀態。
也就是說,死者當時是在石椅上活活把自己磕死的。
死者自殺的過程,我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阿順剛剛的行為填補了我們想象力的空白,听林倩兒描述這件事的時候,我仿佛看到了這驚悚無比的畫面。
在這里還要夸一下林倩兒的膽子,大半夜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看到一具尸體,如果換做是我,這會兒恐怕在醫院心髒科搶救呢,她竟然還能去查看尸體的狀態,我真是服她服的要死。
听完故事的胖子不知想到了什麼,嘴巴抽了幾下,而後對我和林倩兒說道︰“假如我突然中邪了,像阿順一樣用力磕頭,你們一定要在我把自己磕死前把我給做了。”
我听了就笑著挖苦他︰“瞧你那天出息。”
胖子竟然真的急了,罵我道︰“你懂個屁?自殺的人連胎都沒法投,以後就只能做個孤魂野鬼,慘的很。”
這種說法我也听過,沒想到胖子此時還有心思琢磨這樣的事。
稍稍整理一下思維,我忽然靈光一現,對林倩兒說︰“你說日記本的作者,會不會是在寫最後面那句話的時候,然後突然發作,把自己磕頭磕死了?”
林倩兒听出了我的意思,點頭說︰“你想的沒錯,她臨死前,應該在不停的寫那句話!”
此時的胖子已經把日記本拿在手里,剛好也看到那句話,听到我和林倩兒的對話後,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猛地一脫手,把日記本扔到了地上。
嘴里還念叨著︰“這句話究竟什麼來頭?這麼邪性,媽的念叨兩句就要自殺?”
林倩兒說︰“應該不是念了以後就死,而是將死之人才會念。”
胖子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一臉釋然的表情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我爺爺沒事,病成這樣了,也沒听他念叨過這句話。”
林倩兒听完一臉無奈地搖頭︰“就你這樣的悟性,我真是多余搭理你。”
我這時去問林倩兒︰“你剛剛提到媽祖佛,這里的一切會不會和媽祖佛有關?”
胖子也跟著問︰“我听過如來佛,听過彌勒佛,從來沒听過媽祖佛,這他娘的是個什麼佛?”
林倩兒搖頭說她對媽祖佛也不是特別了解,我听她這麼說,倒是感到意外。
一路走來,感覺林倩兒簡直一本活著的風水學百科全書,這方面竟然也有她所不了解的東西。
“不過,”林倩兒忽然來了個轉折,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她抓住了,“在你那件事發生之前,我姑姑一直在研究媽祖佛。”
林倩兒忽然提到“我的那件事”,我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琢磨了一下,才意識到她指的是我小時候差點死了那次。
當然我更加意外的,是林仙姑之前竟然就在研究媽祖佛。
胖子這時問︰“那你姑姑研究出什麼名堂了麼?”
林倩兒表情略顯黯淡地搖了搖頭。
見她搖頭,我還有點自責,說如果不是因為我那件事,你姑姑恐怕已經研究出媽祖佛是怎麼一回事了。
林倩兒卻說︰“你完全沒有必要自責,就算沒有你那件事,我姑姑也很難有什麼收獲。”
我很是不解,相比林倩兒,林仙姑在我心中更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在風水學方面,竟然還有她搞不定的事?
林倩兒接下來的話,更加讓我感到意外︰“關于媽祖佛,我姑姑足足研究了五年。”
林倩兒聳聳肩膀,繼續說道︰“可以說是她唯一搞不明白的事,關于這一點,她自己和我也都非常費解。”
胖子在一旁插話道︰“媽祖佛沒準有自閉癥,從來也不和其他的佛來往,所以也沒留下什麼信息,也難怪你姑姑研究不出來。”
胖子的說法把林倩兒逗笑了。
林倩兒很少笑,每次笑起來真是又甜又美,我看到了感覺好像中獎了一樣。
胖子也很有成就感,好像自己是當年烽火戲諸侯,逗笑褒姒的周幽王一樣。
林倩兒笑了笑後,道︰“媽祖佛有沒有自閉癥不知道,不過我姑姑在日記本上是這麼記錄的。”
我不知為何一下子緊張起來,本能的屏住了呼吸,只听林倩兒繼續道︰“她說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將所有和媽祖佛有關的信息都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