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上的生活是很枯燥的。
雖然飛艇上有通訊網絡，但那是夏國的，周麟並不想頻繁使用，防人之心不可無，鬼曉得是不是所有音頻視頻乃至標點符號都被收集起來分析去了。
而周莉開闢的衛星通訊帶寬是有限的，畢竟周麟也不能把大功率的設備拿出來在飛艇上使用，那不是什麼都暴露了嗎。
閑著無聊他就開始研究飛艇，而曹琳就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了。她之所以能當上駕駛小組副組長，就是因為——專業。
“飛艇的歷史大概是......”
“第一次出現在戰場上是因為.......”
“在真正可以投入使用的飛機出現之前，飛艇已經迭代到......”
“曾經有一款飛艇在游戲中不止一次被復刻過，非常有名......”
“誒，這個我知道，基洛夫飛艇，大毛熊制造的對吧？”周麟終于找到說話的機會了。
然而曹琳卻是笑著搖頭，“其實基洛夫飛艇的原型並不是大毛熊國生產的，恰恰相反，是大毛熊國在二戰時期的死敵，鎝國研究制造的，齊柏林飛艇。不得不說當年的鎝國在軍事科技方面真是放眼全球皆無敵手的存在，哪怕就是當年的漂亮國，也根本沒法比。就這麼說吧，到末世之前，全世界所有國家的軍事科技其實都在吃當年第三帝國的紅利，很多概念、想法、技術思維，都是當初從第三帝國流傳出來的，包括後面老毛熊國和漂亮國的頂級科學家，也都是第三帝國的‘遺產’。”
說起這個曹琳仿佛極為感慨，“如果說當年元首不是四方作戰，而是多學一點我們大夏的傳統文化，知道‘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這九字真言，更明白什麼叫做‘豬隊友’，加上秦滅六國時運用的‘遠交近攻’，進一步夯實人口、資源以及國土面積，那樣的話，恐怕世界格局將會徹底改寫。”
“對大夏有什麼好處沒有？”周麟並不關心元首怎樣，他只想知道曹琳這個假設會給大夏帶來怎樣的影響。
“不好說，有沒有大夏我不敢肯定，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曹琳定了定神，“猶大族肯定會從世界上消失。”
說這句話的時候，曹琳用了標準的德語發音，不得不說學霸就是學霸，信手拈來的一個發音，卻讓周麟渾身一震，“等等，你剛剛說的是什麼組織？judas組織肯定會從世界上消失？”
“judas？不不不，我說的不是那個叛徒，而是猶太族，當年元首最為憎恨，稱之為吸血鬼一族的猶大族，不是你歷史這麼差的嗎？當年在元首的指示下，第三帝國可是對猶大族實施了種族滅絕計劃，只不過元首失敗了，猶大族非但沒有滅絕，而且還變得越來越強大，有人說現在猶大族已經控制了世界經濟的至少四分之一以上，他們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魔鬼，任憑他們的喜好在玩弄世人......”
“猶大族，judas，judas，猶太族，我怎麼沒想到呢？”周麟根本就沒听曹琳後面說的那些話，也沒有注意到曹琳眼底那深深的仇恨。他站了起來，決定要跟周莉說一下剛剛的發現。
“哦。”
“這麼重大的發現，你就一個字？你知不知道我用了多少腦細胞才想到這點的？”
“那你說說，你有多少個腦細胞？它們都是什麼時候發育出來的，支持它們運轉需要哪些物質作為能源，那些物質對你的腦細胞有好處，哪些有壞處？”
“這......這個......這是人需要知道的嗎？我一個看電視的我還得會拍？”
“所以咯，你一個看電視的動什麼腦子？你知道怎麼樣對你的腦細胞最好？那就是別動它，畢竟它形單影只，孤苦伶仃！”
“等等，誰腦子里的腦細胞是形單影只？周莉我告訴你不會用成語就別用！”
“別人的當然不是，你肯定是，不然你怎麼會懷疑我用錯了成語？懶得跟你說，judas組織的事情我在查，你還是讓你的孤兒腦細胞多歇著吧，它累死累活也吃不上三個菜，何必呢。”
“⺪......呸，這個不行。”周麟拍了拍嘴巴，趕緊把國罵給收回來，不然讓程亞麗知道了......
“長官，剛剛我們聊的那些，能不能幫我保守秘密？”曹琳看周麟結束了通話，就趕緊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她也不知道剛剛是怎麼了，竟然跟周麟這個陌生人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有些東西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但如果被有心人分析之後就不一定了。所以曹琳還是希望挽救一下。
“什麼？我們剛剛聊了什麼嗎？哦，飛艇，你說教我怎麼開這玩意兒，唉，我學習確實不怎麼好，都不知道飛艇可以跑這麼快，太厲害了。”
“其實讓飛艇跑的快並不難，長官有沒有听說過大力出奇跡啊？”
“我負責大力，剩下的交給奇跡？”腦細胞喜歡什麼周麟不知道，網絡上的那些梗他倒是隨手拈來，不得不說這種特性非常符合新時代普通大學生的標準。
“差不多吧。”曹琳忍不住笑道，“我們也有一句話，只要推力夠，板磚也能飛。所以飛得快不是難題，難題是飛控和導航。其實認真對比的話就會發現，在很多場合使用飛艇的性價比反而比飛機更高，安全性方面只要稍加改進迭代之後也不會比飛機更差。”
“那為什麼末世之前我就沒見過這玩意兒？”周麟不懂。
“因為......猶大族的人曾經說過，沒有商業屬性的商品就不能叫做商品，很不幸，飛艇跟飛機比起來就缺乏商業屬性.......”
“不懂。”這次周麟毫不猶豫就承認了他的無知，畢竟人都有慣性，剛剛才被周莉給損了一頓，他的臉皮明顯又厚了三分。
“我舉個例子吧，曾經有個公司叫做謝爾比，它是專門生產燈泡的，據說謝爾比公司生產的燈泡在不頻繁開關以及電流相對穩定的情況下，可以連續使用一百年.......”
“我⺪！那這個公司現在肯定很牛逼了吧！世界五百強還是一百強？不對，我好像沒听說過這個公司的名字啊，換名字了還是重組了？”
“恭喜你都猜錯了，這個公司倒閉了。”
“啥玩意兒？我家里的燈泡連續使用能超過一年就算質量好了，謝爾比的能用一百年，傻子都知道買哪一家的燈泡吧？這樣的公司怎麼會倒閉呢？這，這特麼不科學啊！”
“是不科學，但卻符合猶大族說的那句話啊，沒有商業屬性的商品就不能叫做商品，就不應該作為商品在下級市場上流通，進入到消費者手中，因為那樣就賺不到錢了，而賺不到錢的東西注定會被資本所拋棄。”
“我怎麼覺得。”周麟鼓起眼楮望著曹琳，“你不是研究飛艇的，你是研究股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