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靈力濃度上漲,無數被桎梏的修士突破境界,實力上升。
對于神境巔峰的修士壓制越來越輕松了,有些巔峰神境蠢蠢欲動想要突破成神皇,搶佔先機和利益,但是沒有人敢嘗試。
一旦突破神皇,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但壞處是突破的幾率很低,這是他們的一種直覺,還差了點!那個東西叫底蘊,摸不著,琢磨不透的玩意,很容易把自己給玩死。
自十萬年前上界靈氣濃度大幅下跌,連進入神境都是一種奢望,在伏羲那個時代,巔峰神境想要成為神皇,花時間熬煉自身即可。
北漠之地,凶獸不僅殘殺修士,還開始往上界其他地方蔓延,到處襲擊修士,修士們被動反擊,然而大多情況下是被殘殺。
上界大部分修士對這些怪物沒有任何還手之力,這對那些修士來說是絕望的。
這當然也是天地異變必然的代價,那就是依靠這些更加強大但不至于滅絕一切的怪物來催動修士的進化。
這通常是個漫長的過程,改變修士的潛力上限,需要循環無數次大世和末法時代,當天地之間容納的修士強大到極致,那就證明修士從這個天地之外帶來的靈力更多,在其死去後能反哺天地,強化天道。
這便是天道一次次帶來大世的真實意圖。
至于庇佑陳北斗,不過是和伏羲神皇的一筆交易,天道不甚在乎,在他眼里,伏羲也不過是一個稍微強大的人族,在他眼里依舊如同螻蟻,就算放開神皇突破限制,這片天地能夠捅破那層窗戶紙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他根本就不必擔心神皇太多抽干天地靈氣,直接引來末法時代。
一個頂級強者的澆灌需要這片天地萬分之一的靈氣,而那個人已然被注定。
天道睜開昏暗的眸子,右手撐著寶座,巨大的身軀,垂眸望著下界,那一片無垠荒漠之中,一行人之中的青年,嘴角微微勾起。
“陳北斗,不要讓我失望,這一世,我可是為你準備了好東西啊!”
……
陳北斗煉化了幾十顆內丹後,終于停了下來,他的修為直逼巔峰神境,只不過是入門的狀態,巔峰神境到無限接近神皇層次又是一個天塹,他不可能只靠吞噬這些怪物的內丹來實現,而且,他發現吞噬內丹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他準備將這些帶回去,給止殺宮的實力做一個提升。
珠華提出想要和他一起會止殺宮,陳北斗答應了。
赤繆也吵著要去,陳北斗愣了下,也答應了。
只不過珠華怪異的眼神讓赤繆怔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頓時面紅耳赤,卻也無可奈何。
“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陳北斗注意到珠華正在胡思亂想,滿臉神游太虛的模樣。
珠華搖了搖頭。
上界的頂級勢力組成了一個同盟,在北漠和上界其他區域之間修建起一道絕境長城,防止那些怪物蔓延到凡人生活的區域。
陳北斗在得知這一消息,臉色一沉,不過這倒也是個辦法,情況並不算太壞。
阻礙天地異變,這顯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天道不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若是阻礙越強大,那些凶獸也會越強大。
封不死前往勸說他們放棄。
那些人有些猶豫,那就意味著要死很多人,你還不能說什麼。
這就是一次大道對于天地間生靈的篩查。
適者生存,弱者被淘汰。雖然很殘忍,但是上界沒有強者阻止這樣的行為,天魔族有實力阻止,但根本不可能出手幫助上界。
有人想起來天魔族為什麼不對上界出手,可能的原因找到了。
上界經過千萬億年的進化,天道的實力早就是高深莫測了,對即將到來的大世極為重視,天魔神皇想要在這個時候踫瓷,那是不可能的。
必須制裁!
對于北漠出現的越來越多凶獸,上界修士難以消化,整個上界的人族已經惶恐不安,徹底大亂起來。
他們想要逃離上界,免受此害。
天驕的競技場,他們這些普通人就是徹徹底底的炮灰。
他們不想死,也不想當炮灰,他們只想活著……
有百萬生靈在止殺宮跪求陳北斗出手滅殺那些怪物,血族宮主猛地從平日里舒適的躺椅上摔了下來,這要搞不好可能會害的挨罵,他顆不想背這種鍋,得想辦法解決下。
最好,他一拍腦袋,想出一個折中的主意。
建立一個以陳北斗為皇帝的王朝,建造一個巨大的城池,最好能容納億萬生靈的那種大城,反正已經好幾尊神皇了,以後黑袍真君一邊閉關修煉,一邊名義上坐鎮,誰也不敢來犯,再說了,封不死、猴王,這些可都是自己人。
上界無人敢犯!
天魔亦不敢來欺!
止殺宮這個破名字也可以扔掉了!
只不過,名字該叫什麼呢?
讓陳北斗來決定吧。
血族宮主和他們說出這個構想後,那些人紛紛贊同。
一旦同意建立王朝,成為這些強者的子民,他們肯定會庇佑自己的,這樣,他們就可以在這場可怕的大世中活下來了。
群情激奮,這座偉大的城池開始修建。
那些凡人多少都是有修為的,而且不少是聖境的修士,修築城池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這種能容納億萬城池的規模,時間不會超過十年,不過只要能得到庇護,他們累點也無所謂了。
陳北斗回到止殺宮的時候,听到血族宮主的提案,懵了好半天。
大鍋,我根本沒準備好啊!
陳北斗的心情有些復雜,自己的實力完全是黑袍真君、封不死這兩尊神皇給的。
若是沒了他們的支撐,他絕對相信,那些支持他的人必然反水。
不過若是這樣的話,陳北斗想到了一種更好的修煉方法,那就是積聚眾生的信仰之力修煉,反正他又不管事,交給血族宮主解決好了。
有了信仰之力,他進入神皇層次恐怕也就花個幾十年就能解決了。
陳北斗驟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