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憐絮絮叨叨地講述著過往,陳北斗心不在焉地盯著血池目不轉楮,翻涌的血液!他望地有些出神,不由得生出一陣渴望來。
好想喝掉它們!
陳北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猛的往後退了幾步,怎麼會?自己怎麼突然生出這樣的念頭來?
陳北斗驚恐地發現那欲望越開越強了!
“你怎麼了?”優憐不解地問道。
陳北斗晃了晃腦袋,定住心神。
“被蠱惑了嗎?當年的你,也是差點被蠱惑了。”優憐露出痴痴的笑容。
“啊?是這樣嗎?”陳北斗唇干舌燥地說道,心跳開始加速。
他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麼連那個男人都沒有管住自己的欲望,而她曾掉入血池之中卻能坦然自若不被蠱惑呢?
“你用了里面的鮮血嗎?”陳北斗問道。
“怎麼可能?那一次掉入血池之後,我經過血池就變得很小心了。”優憐一臉驕傲地說道。
“那你比我強。”陳北斗訕訕地笑了起來,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能幫幫我嗎?”
“啊?”
“我是說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現在特想喝里面的血!”陳北斗苦笑道。
“想喝那就喝吧。”優憐無所謂地說道。
“那你不怕我和那個男人變得一樣嗎?你不怕我以後變強了會揍你嗎?”
“你不會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
“我當然肯定啦!”優憐臉上露出毛骨悚然的詭異笑容。
讓陳北斗一陣發毛。
這讓他心中更加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女人肯定也是這鎮妖塔中某位強者的身外化身。
“啊!”
陳北斗掙脫欲望,強行穩住自己的身體,然後扭過身子去,一溜煙朝著剛才來的方向一步兩步竄了出去,不帶一點猶豫的。
“還真是和當年一樣呢!”優憐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攥緊了陳北斗給她蓋在身上的披肩,目光微微冷漠下來。
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了,絕對不會!
她在心里這樣暗暗發誓道。
陳北斗跑出去老遠,只發覺內心的欲望在瞬間膨脹到極致,對那噴涌而出的鮮血感到極致的渴望。
“我的天!”陳北斗一臉震撼。
優憐並沒有跟上來。
陳北斗突然有些懊惱,心想自己怎麼想不到優憐作為試煉地的一部分,怎麼可能完全是個純粹的痴女呢?塔靈肯定也給她任務了。
不過神女被黑袍怪人擊殺,那座秘境也隨之塌陷,那里的八百尊雕塑的秘密也沒搞明白。
陳北斗只覺得有些可惜了。
他努力不去想血池里那些氣味誘人的血……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陳北斗終于將內心的欲望壓制回去,整個人大汗淋灕,仿佛經歷了一場惡戰一般,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卻听見身後傳來咚咚的沉悶腳步聲。
這聲音像是某種大型的凶獸踩踏地面才能制造出來的聲音。
陳北斗猛的轉過身去。
一只巨大的九尾白色狐狸出現在他的視野里,正凶狠地盯著他。
它猛的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陳北斗沖來。
陳北斗側身躲去,一記天魔拳直直朝著九尾狐狸的脖頸處砸去,直接將它砸飛到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九尾狐也發出痛苦的哀鳴。
看陳北斗的目光更加怨毒了。
陳北斗臉色冷漠。
這九尾狐的實力不算強,無限逼近仙境,但也不差了。
陳北斗還是有殺它的實力!
他一個箭步沖上前,九尾狐同時也朝著他沖來。陳北斗猛的向後倒去,借助腳部的力量支撐著身子向它的身下滑去。
同時召喚出奔雷神劍,猛的往上刺去,九尾狐被劍刺中緊接著猛的一劃,它的腹部瞬間被開膛破肚了,直接朝前砸向地面。
內髒鮮血四濺,它無力地倒下,生機開始迅速流失,很快便墜入死亡的深淵之中。
陳北斗松了口氣。
這怪……也太弱了點!
優憐的腳步聲自身後傳來,陳北斗扭頭一看,只見優憐的目光落在了那只九尾狐身上。
她輕輕嘆了口氣道︰“它有九條命,你還得殺它九次,不過,我覺得你可以和它講和,不一定非得打生打死,這是有好處的哦!”
陳北斗抓了抓腦袋,一臉不解。
講和?
怎麼個講和?
和它道歉認個錯嗎?
陳北斗滿臉問號。
“小白!”優憐輕輕喚了一聲。
那九尾狐听到這聲音竟然直接站了起來,身上的傷口恢復如初,不過看陳北斗的眼神依舊凶狠,在看見優憐向它走來後,目光又變的柔和起來。
“小白啊,你看看這個人,他叫商洛,是我的和你說的喜歡的那個人哦!你不要對付他了。”優憐輕輕撫著小白的腦袋。
小白看向陳北斗的目光倒也緩和下來了。
“你……你好。”陳北斗半天憋出來了一句,緩緩上前,也想摸摸它的腦袋。
不過九尾狐卻將頭挪走了,不給陳北斗摸,陳北斗頓時臉黑地看著優憐。
優憐莞爾一笑地看著陳北斗。
“你呀,小白它呀最怕生人了,平時都不到這邊來的。”優憐輕聲道。
“怕生?”
陳北斗撇撇嘴,一個聖境的小菜似的妖靈,是怎麼在這封印了無數惡靈的鎮妖塔中活下來的都是個謎,和它關系好的優憐被欺負地那麼慘,它卻像是被保護地很好的樣子……陳北斗在心里揣摩起來。
等等,優憐可不簡單!
陳北斗豁然開朗起來……
“那個,血池的蠱惑有多少妖靈能和像你一樣免疫啊?還有就是,使用了血池里的血的妖靈是不是都會變得和那個男人一樣暴躁啊?”陳北斗問道。
他想知道是不是就連這里的妖靈都會蠱惑還是只對前來的試煉者進行蠱惑。
“嗯,說不清楚,我不知道那些人是真正被蠱惑了還是自願修煉變強的!我是自己修煉沒有用血池里的血和窮劫溢出的魔氣幻化成的靈氣修煉的!”優憐矢口否認這點。
陳北斗噗嗤笑出聲來。
“我當然能看出你沒有使用血池里的血,你和剛才那個男人表現出來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你很和善!”陳北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