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看了他一眼說道︰“他還是個孩子,而且遭逢變故,估計這一刻正想要找一個依靠。”
“你讓我怎麼管?”
“難不成現在把他扔出去嗎?”
白虎這一听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他戲謔地道︰“沒想到嫂子還這麼受歡迎。”
喬連成黑臉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廢話了。
空靈哭了好一會兒,姜綰安撫了幾句後,又給他準備了一些溫熱的開水讓他喝下去。
好半天,空靈的情緒終于平復下來,然後講述了那一晚發生的事。
好消息是那五個人都還活著。
正如姜綰猜測的那樣,那天有仇家找上門,就在姜綰他們離開之後半個小時左右,仇家就摸上來了。
好在他們在小區門口便已經裝了監控,所以有人路過的時候被他們發現了。
他們第一時間便選擇逃離。
但是地下室里那五個人已經來不及將他們放走了,空靈只能顧著自己。
他們五個人迅速拿了重要的東西,然後離開了別墅。
等他們離開時,來抓他們的人到了別墅這里。
因為別墅這里也是有機關的,他們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進入,機關把他們擋在外面大約兩個小時的樣子。
等到那些人突破機關硬闖著進入的時候,空靈引爆了炸藥,把他們全部都炸死在了里面。
當然空靈這麼做的原因不是因為想要把這些人炸死,而是為了要把別墅里面的那些機關毀掉。
不能讓他們發現了。
也要把別墅里那些重要文件都銷毀。
等到那些人進入別墅時,竹籃打水一場空啥也沒能得到。
姜綰這時狐疑地問道︰“為什麼後面警方只發現了五具尸體?”
空靈說︰“因為他們炸死的人被帶走了。”
“我們從別墅周邊的監控上看到,在別墅爆炸後便有人頂著火沖了進去,把他們那些人全部都拖了出來。”
“裝上一輛小面包車後便離開了小區。”
“我們看到了標志,拖走那些尸體的人是清道夫。”
“再然後,我們五個知道他們還有黨羽,便顧不上別墅那邊,只能逃離。”
“這一路上,從安城逃到京都幾乎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那些人一直在背後追殺我們。”
听空靈說到這里,大家都一致覺得他的確挺慘的。
多少對他產生了那麼一點點的同情。
姜綰這時給他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送到他面前說道︰“先喝點水穩穩精神,別著急,慢慢說。”
空靈點頭嗯了一聲,把水端過來喝了一口。
溫熱的氣息順著喉嚨向下蔓延,他的心情也舒緩了一些。
關鍵是周圍的這些人,雖然是異國人,但是卻給了他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吸了吸鼻子,再抬頭的時候眼眶依然泛紅。
他輕聲說道︰“我們知道就這樣逃下去怕是不行,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只有5個人,他們卻是一個團伙。”
“我們初步猜測,可能他們找了雇佣兵,無奈之下,我們5個人商量後決定分開逃跑。”
“我們在各個城市都有自己的房屋,只有我們5個人知道如何找到對方。”
“我選擇了京都這邊,一來是過來找你們,把情況和你們說一下,二來也是想從別墅里拿點東西走。”
“這是我們之前藏起來的一點後手和一些錢財,其他幾人也去了不同的城市做同樣的事!”
講到這里基本上就已經把前因後果都講明白了。
姜綰沉默片刻問道︰“你可知道找你們的這些究竟是什麼人?”
“據我所知,他們不是警方的人。”
“如果是警方的人,根本不可能這麼追你們。”
空靈苦笑,低聲道︰“我知道,他們不是警方的人。”
“既然能動用清道夫,便足以說明他是和我們相同層次的,很有可能是處于黑白邊緣之間。”
“也有可能是黑路的,我們都市獵人的仇人很多的!”
“首先警方是四處圍剿我們,因為我們是不法之徒,想殺誰就殺誰。”
“雖然我們自認為殺的那些人都是十惡不赦之徒,但有些證據是不能公之于眾的。”
“有些是明面的證據不足,可他們該死,只要我們查實了、確定了就會動手。”
“警方自然對我們恨之入骨。”
“因為我們就是法外狂徒!”
空靈所言這一點眾人都是贊同的,喬連成也好、還是海景也罷他們都是官方的人。
如果這事兒發生在華國,若是他們遇到了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他送到警局去。
秩序這種東西雖然的時候的確會給一些壞人制造便利條件。
但你不能因此便把秩序廢掉,如果秩序徹底崩壞了,那才是真正的恐怖。
只不過這里是H國,盡管他們站在不同的位置上,但其實都是被官方所不容的,所以敵人的敵人也可以是朋友。
空靈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猜,很有可能是一些不法之徒,我們無形中得罪了他們,或者是殺了他們的朋友和親人,他們來報復的。”
“在追殺我們的這些人中,我們查到了一點雇佣兵團的痕跡。”
“應該不是我們國內的人,很可能是有外援的,他們的人數眾多,看著還不像是一撥人。”
空靈頓了頓又道︰“據我所知,他們的身上都有紋身。”
姜綰急忙問道︰“可是黑狐雇佣兵團身上的那種紋身?”
空靈搖頭表示不是。
他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隱隱看到有一團黑,具體什麼東西沒看清楚。”
“類似的黑色在其他幾個人身上也有看到,我不是不想知道,主要是沒有那個機會。”
姜綰明白了,她沉吟片刻說道︰“我們會小心注意的,這些天你暫時別出去了,就在別墅里休養一下。”
“你身上的傷太多,只要那些人沒過來,你就可以暫時不用理睬,我在別墅周邊裝了監控,你可以安心。”
空靈松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有安華大大在,他一下子就安心了,仿佛篤定了姜綰不會傷害他一般。
只是,想到另外幾個弟兄,他又無限惆悵起來︰“不知道其他幾個人怎麼樣了,我們約定好了發郵件給對方報平安。”
姜綰默了默道︰“先把傷養好,其他的都好說。”
“這些天你養傷的時候可以想一想,如果這里真的待不下去了,你是否考慮一下叛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