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一行人出現在大眾視線當中後,現場變得一片安靜。
有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可見薛家在天海的地位有多令人忌憚。
陳薇薇臉色一變,下意識往林穆身邊靠了靠,生怕薛家忽然出手,重傷林穆。
而薛進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走到眾人跟前,臉上依舊掛著桀驁之色,冷冷地盯著林穆道︰
“你這個野種,還真敢來天海!”
林穆聞言漠然地看著他,當眾點了根煙,淡笑道︰
“怎麼?你的臉痊愈了?又想挨巴掌了?”
聞言,薛進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在沈心柔家被林穆羞辱掌摑的畫面,每每記起都恨不得將這小雜種千刀萬剮。
“小野種,你最好是呆在天海哪都不要去,等拍賣會結束,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薛進的話在天海到底意味著什麼!”
林穆聳了聳肩,滿臉不在意地笑道︰
“不用等結束,我已經見識到了,你說話不就是放屁嗎?有什麼好䱇瑟的?”
撲哧!
此話一出,陳薇薇在邊上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小子……說話也太損了吧?
薛進被他懟得怒不可遏,但礙于現在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好發作,當即只能轉過頭看向了寧家眾人。
而當他看到寧馨的時候,兩眼瞬間泛出一抹光亮,臉上的陰沉也一掃而空,笑著走上前親昵問道︰
“馨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了都不打個電話告訴我呢?”
听他說話的語氣,似乎與寧馨挺熟絡的,但寧馨在看到薛進後卻並未有所動容,依舊是面色清冷的淡淡道︰
“我陪我爺爺去江北看病,應該不需要跟你匯報吧?”
薛進臉色一僵,隨即哈哈笑著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是當然,你想做什麼那都是你的自由,我就是擔心你出門在外,要是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給騙了那就不好了!”
他這番指桑罵槐話里話外都在說著林穆,寧馨自然也听得出來,但她卻絲毫沒有給他面子,直接走到了林穆的跟前對他說道︰
“跟林先生一起共事,才是避開某些不三不四之人最好的辦法!”
說完還不忘往林穆身邊靠了靠,以示二人關系非凡!
這一幕讓薛進臉上的神情再度變得難看起來,眼里更是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追求寧馨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並且整個天海都看好他們這段姻緣。
畢竟憑著寧家和薛家的關系,寧馨和薛進二人就像是人們口中常說的金童玉女,男才女貌,無比的般配。
可寧馨卻對薛進完全不感冒,更是沒有要跟他有進一步發展關系的意思。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薛進覺得只要自己堅持下去,薛家和寧家這門婚事定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今天薛進卻看到寧馨竟然和林穆走得如此之近,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更讓他感到無比的羞惱。
林穆是什麼貨色?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而他可是薛家堂堂正正的接班人。
他憑什麼跟自己搶女人?
頓時間薛進急火攻心,轉頭對寧宏耀冷冷問道︰
“寧伯父,我奉勸您老一句,這小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你現在能夠把他從這里趕出去,剛才您說的話,我和我爸都可以當做沒听到過!”
本以為寧宏耀會因為薛志國的在場忌憚幾分,誰知他听到薛進這樣的威脅後當場嗤笑一聲,
“薛小子,你以為老夫是嚇怕的嗎?今天你敢動林先生一根指頭試試?就算老夫現在實力尚未恢復巔峰,我也能當著薛老頭的面把你頭給擰下來信不信?”
此話一出,薛進的臉色徹底有些繃不住了。
接二連三的吃癟讓他感覺在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前顏面丟盡,頓時間惱羞成怒地對寧宏耀質問道︰
“寧伯父,你真的要為了一個野小子,來跟我們薛家作對嗎?這可不是什麼明知的決定!”
“關你屁事?”
寧宏耀直接開口罵道,“我寧宏耀做事,還用你來教?要不是看在薛老頭的面子上,就憑你對林先生這般不敬,老夫早就送你一個大嘴巴子了,竟然還敢對老夫說教,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你……!”
薛進神情徹底陰沉了下來,剛要怒斥卻被薛志國給喝止住了,
“進兒,不得無禮,寧兄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怎麼說話的?”
“爸,這小子可是在當眾羞辱我們薛家,這口氣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薛進見狀轉頭對薛志國控訴說道,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讓你住口你就給我住口!”
薛志國沉聲一喝,讓薛進神情猛變,只能怨毒地看了林穆一眼,退了回來。
而此時薛志國緩緩挪步,走到了林穆的面前,並沒有出聲說什麼,只是好生打量了林穆一番。
林穆並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也沒有說話,直面他凌厲的目光。
“你就是我女兒在江北認識的那個統領?我外甥女的師弟?”
他的聲音不大,卻處處充滿了威嚴,讓在場不少人臉色都為之一變。
然而林穆卻絲毫沒有動容,反問道︰
“你就是一直在找我岳母和師姐麻煩的那個老父親?”
話落,眾人皆是一驚。
在天海,還沒有人敢這樣對薛志國說話,更別說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這小子真以為有寧家的庇護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哈哈!”
果然,薛志國在听到他的發問後不怒反笑了起來,笑完後不由得盯著林穆淡淡道︰
“年輕人,我承認你有點本事,但這是在天海……”
“那又怎樣?”
林穆聳了聳肩,毫不在意,
“別說是在天海,就算是放眼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