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小野一想到沈飛的處境,就對閻老西恨得牙癢癢。
    站在一邊的吉本正一臉上頓時顯得尷尬無比。
    當初主張和閻老西和談的人,主要是他的前任,岩松意雄。
    當初岩松意雄也是因為勸降閻老西失敗之後,才被崗村凝次免去職務。
    “藤原君,我們現在已經對勸降閻老西放棄了幻想。”
    “這一次他和山城方面如此勾結,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他,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听到吉本正一的話,藤原小野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下來。
    他又詳細的詢問了秋山次郎現在沈飛的情況。
    “這一次我們回來的一路上,和藤君都是用假面具來騙過敵人的。”
    “只可惜,假面具的使用壽命畢竟是有限的,渡河之後,就已經殘破的不能使用,無奈之下,我們才被困在吉縣。”
    听到這里,藤原小野越發心疼。
    在明白了一切事情的原位置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河邊參謀總長和崗村凝次的身上。
    “參謀總長,司令官,事情你們已經知道了。”
    “我一件事,對于閻老西這種牆頭草,必須要拋棄一切幻想!”
    “只有我們強硬了,把他打疼了,他才能認清楚現在的局勢!”
    藤原小野說完,秋山次郎突然想到了在離開的前一晚,沈飛和他說的話。
    他一臉認真的說道,“藤原長官,和藤長官和你的意見完全一致。”
    “和藤君說過,閻老西這樣的人是靠不住的。”
    “他還說,我們這些年給他的好處太多了,讓閻老西飄了!”
    “這樣的人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反咬我們一口!”
    听到這里,崗村凝次和河邊正三相互看了一眼。
    他們現在已經從對方的眼楮中看出了各自的意圖。
    “藤原君,你說的對!”
    “我們也是該敲打敲打這個閻老西了!”
    崗村凝次說完,河邊正三點了點頭。
    對于他們來說,眼下閻老西剿殺這麼多他們的眼線,這個借口已經足夠了!
    “吉本君,明天的和談,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麼?”
    “還有,讓我們的部隊從現在開始,進入備戰狀態,隨時可以對閻老西發動進攻!”
    河邊正三說完,岡村寧次也點了點頭。
    他當即走到司令部的作戰地圖前。
    “我的意思是,借助這一次治安肅正計劃,趁機對那些晉綏軍掌控的縣城發動進攻,進一步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
    “與此同時,我們的主力要集中兵力,進攻隰縣。”
    “這里和閻老西所在的吉縣相距不遠,能最直接的給他造成威脅!”
    听到崗村凝次的話,河邊正三點了點頭。
    現在,閻老西完全控制的縣城只有七個,這其中就包括吉縣、隰縣、鄉寧等地。
    除此之外,晉綏軍控制的地盤就只剩下十六個殘缺不全的縣。
    按照崗村凝次的計劃,一旦行動的話,最起碼那十幾個殘缺不全的縣能有一半被他們徹底的掌控!
    “我同意這個計劃,吉本君,你現在就按照這個計劃去準備吧!”
    有了崗村凝次和河邊正三拍板,吉本正一自然也就沒有什麼顧慮。
    他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二位長官放心,我現在就讓人去準備!”
    隨著眾人確定了接下來的計劃,第一軍司令部這一天晚上頓時就忙碌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鄉寧縣。
    花鼓正也已經抵達了談判的地點。
    “報告,這時吉本司令官剛剛發來的電報!”
    花鼓正一晚沒睡,這一次的談判直接關系到他接下來的地位。
    這一天早上,他就接到了吉本正一發來的電報。
    電報眾清楚的寫著,第一軍司令部已經決心對晉綏軍動手,而花鼓正的任務,就是要強硬的進行談判,逼閻老西讓步。
    “這個閻老西,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和藤君就在吉縣,他如此大張旗鼓的抓捕,肯定是和山城方面穿了一條褲子。”
    “這一次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花鼓正看著手中的電報,他已經明白了崗村凝次和吉本正一的想法。
    說白了,現在他在談判桌上表現得越強硬,沈飛在吉縣的處境也就越安全。只
    有將閻老西和山城方面的合作破壞掉,沈飛才有可能安全地從吉縣撤退。
    “你們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去見閻老西的人。”
    上午9點。
    花鼓正見到了閻老西的心腹王靜國。
    “花先生,好久不見。”
    王靜國見到花鼓正,主動上前熱情的打招呼道。
    可對于他伸出的手,花鼓正卻一動不動,仿佛沒有看到一般。
    雙方剛見面,花鼓正的舉動就鬧得王靜國下不來台。
    王靜國見花鼓正沒有握手的意思,尷尬的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心虛。
    “花先生,不知道你這一次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心中雖然知道情況如何,但王靜國卻表現得異常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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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王靜國的表情,花鼓正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他一揮手示意身邊的秘書,將幾份文件拿了出來。
    “王先生,你們閻老板不講信譽啊。”
    “當初是誰求著我們要和我們合作?可現在,你們在吉縣干了什麼?”
    “我想,有些事情,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花鼓正一臉鐵青,冷冷的看著王靜國,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
    這一刻,王靜國的手中都攥出汗水來。
    那份文件上面確實是閻老西簽的字,因為這件事,閻老西還在山城方面備受指責。
    花鼓正見王靜國無話可說,氣勢方面更加凌厲起來。
    他敲著桌子說道,“王先生,我請你轉告你們閻老板好好想想,你們現在還能有這麼大的地盤,最重要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別真的以為我們不敢動你吧。”
    “你們有一句古話,言而無信,不知其可。”
    “還有人說晉省做生意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信譽二字。”
    “如果你們不能遵守諾言,那以後也就怪我們不客氣了。”
    听到花鼓正的話,王靜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保持鎮靜。
    他瞥了一眼文件,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花先生,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
    听到王靜國的話,花鼓正冷冷一笑。
    他的眼神和刀子一樣,直戳王靜國的心髒。
    “王先生,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這幾天你們已經加強了河防?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要防誰?”
    “我听說,軍統的鄭耀先已經來到了吉縣,他又是來做什麼?”
    “什麼時候閻老板能和地下黨還有軍統都如此密切的合作起來?”
    “難不成閻老板已經想好了,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面嗎?”
    听到花鼓正的話,王靜國立刻開口辯解道,“花先生,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們加強河防,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
    “至于軍統鄭耀先來這里,主要是他對我們不放心。”
    “我們老板甚至懷疑軍統是不是得到了什麼風聲,他是故意害怕我們雙方合作,所以才特地來的。”
    對于王靜國的解釋,花鼓正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他笑著反問道,“那和地下黨的合作呢?”
    “你們是不是知道了,我們對地下黨實行斬首行動,所以故意配合他來追繳我們的人。”
    “王先生,我現在鄭重的提醒你,不要以為,地下黨會忘記你們之前是怎麼對他的,”
    “你真的以為地下黨會把你當做朋友嗎?痴人說夢!”
    面對花鼓正咄咄逼人的提問,王靜國只能尷尬的陪笑。
    這些事情,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花先生,我們閻老板的處境也難啊!”
    “山城和地下黨都想把他推到前面,他心里比誰都清楚,要是真的和你們撕破臉的話。只會被別人當槍使。”
    “我想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你放心,你的意見我一定會如實轉告我們老板的。”
    听到王靜國的話,花鼓正冷冷一哼。他
    大手一擺,面帶殺意的說道,“王先生有些事情恐怕你還不知道吧。”
    “就在前天晚上,也就是你來這里的時候,吉縣發生了一件大事!”
    “你們閻老板派出部隊,突襲了我們在吉縣的許多辦事處,我們人員傷亡慘重,不知道這件事你該作何解釋?”
    听到花鼓正的話,王靜國頓時愣在原地。
    這件事他實在是完全不知情。
    面對突如其來的發問,他被花鼓正懟的啞口無言。
    看到王靜國一臉的秐|    惱  鬧幸膊碌攪舜蟾擰  br />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冷色,笑著說道,“既然王先生連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看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能讓閻長官幡然醒悟的,恐怕根本不是我們在這里浪費的口舌。”
    “一切只能用拳頭和事實說話了。”
    听到花鼓正的話,王靜國後背一冷。
    他皺著眉頭,眼楮死死的盯著花鼓正。
    “花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花鼓正對王靜國沒有絲毫隱瞞,他淡淡的說道,“不瞞王先生,這一次你們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們老板昨天晚上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已經給我發來了最新指示。”
    “迫于當前的形勢,為了保護我們自己的利益,為了把你們閻老板重新拉回到正路上,我們已經決定,從明天開始對你們閻老板的地盤發動進攻。”
    “這件事,希望你盡可以告訴你們老板!”
    “我想,他肯定會迷途知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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