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古濂介說完,藤原小野、沈飛以及河內一郎就立刻趕往碼頭。
    三人分坐兩輛車,完全是不同的心思。
    “快點!”
    “再快點!”
    河內一郎上車之後,就不斷地催促手下加快速度。
    井上一郎死了,松川次郎現在就在碼頭,他每拖延一分鐘,就可能有一部分證據和痕跡被銷毀。
    一路上,河內一郎的車速度一點都不敢停歇。
    而與之相反的,則是藤原小野和沈飛。
    看到河內一郎的速度,他們依舊是不急不慢。
    “課長,河內一郎著急了!”
    “不過現在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有什麼疏忽,松川君應該也來得及處置了!”
    沈飛看了一眼表,現在距離他們剛到碼頭,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藤原看上去小野一臉輕松。
    井上一郎一死,已經徹底讓他放心。
    不過,對于剛才河內一郎的舉動,他還是有意見!
    “和藤君,河內一郎剛才的舉動你也看到了,這個人留不得……”
    一想到剛才的情況,藤原小野心中就氣不打一處來。
    河內一郎區區一個下級軍官,竟然想著拔槍對自己這個將軍動手,這種一點沒有上下尊卑的人,藤原小野可不會慣著他!
    “長官,難不成打算也對河內一郎動手?”
    “井上一郎剛死,現在……”
    听到沈飛的話,藤原小野略作思索。
    要是這時候除掉河內一郎,確實會把事情鬧大。
    “和藤君,剛才要不是你在,他的槍口恐怕已經對準了我……”
    “這種人即便不殺,以後也是大患!”
    “以後我們一旦離開了香島,他對松川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要我說,我們要是要未雨綢繆,最起碼也要將他調離特高課……”
    對于藤原小野的想法,沈飛心中並不支持。
    調離河內一郎,那特高課就會形成鐵板一塊,以後要是發生什麼事,他也就缺少了操作的空間。
    “長官說的確實有道理,但這件事的決定權恐怕不在你我……”
    說到這里,沈飛就提到了機古濂介。
    他特別指出,“長官還記得機古濂介剛才的表情麼?”
    藤原小野點了點頭,他心中明白沈飛的意思。
    “機古長官剛才特意讓河內一郎配合我們,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現在特高課土肥圓的弟子,就只剩下河內一郎,機古長官肯定不會讓我們動他的。”
    “畢竟,他之前的種種做法,已經表現出他要平衡的意圖。”
    藤原小野听到這里,心中也無可奈何。
    可他還不死心。
    就算沒有辦法調離,借機打壓一下,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和藤君,你想想辦法,他都已經這麼狂妄,我總不能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能不能趁機打亂一下井上一郎對特高課的安排?”
    沈飛想了想,這一點倒不是不可以。
    否則的話,以河內一郎的手段,松川次郎遠遠不是對手。
    “長官,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容卑職好好想一想!”
    當沈飛帶著藤原小野來到碼頭的時候,河內一郎已經來了有一陣。
    他二話不說,徑直找到自己的手下。
    詢問過情況之後,他的心中已經涼了半截!
    “報告長官,他們剛才並沒有動過現場……”
    河內一郎看了看眼前擺放著的毛瑟98狙擊步槍,牙關緊咬。
    沒動過現場,這件事只能說明,狙擊現場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河內君,情況怎麼樣?”
    就在這時,松川次郎和沈飛走了過來。
    看到他們兩個人,听到松川次郎的話,河內一郎雙拳緊攥。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意,扭頭看著二人,咬牙切齒地說道,“松川君,你剛才在這里這麼長時間,到底是怎麼樣你不知道麼?”
    河內一郎說完,松川次郎立刻擺了擺手。
    他指著特高課的人,“河內君,你可有一批忠實的手下!”
    “剛才我想查看這里,可他們封鎖了現場,還說沒有你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從剛才到現在,我可一點都沒有敢靠近,這件事你可以問他們!”
    松川次郎與河內一郎兩個人所指的完全不是一件事。
    面對這樣的回答,河內一郎無可奈何。
    而碼頭現在幾乎到處都是松川一郎的手下,這麼長時間,就算有再多的證據,恐怕也已經被破壞的干干淨淨。
    看到河內一郎一肚子怨氣,松川次郎也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
    他看了沈飛一眼,“和藤君,你覺得這件事可能是誰干的?”
    誰干的?
    河內一郎白了二人一眼,就打算看他們在這里唱什麼戲。
    沈飛指了指地上用來狙擊的毛瑟步槍,略作沉思說道,“我認為很可能是軍統做的!”
    “毛瑟步槍,這樣的貨色地下黨用不起!”
    用不起?
    松川次郎立刻就給出了完全相反的意見。
    他當即反駁道,“和藤君,這可不一定吧?”
    “再怎麼說,地下黨也不至于窮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