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一郎現在一臉懵。
    沈飛的問題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而就在這時,馮一賢帶著劉興等人也到了!
    “怎麼回事?”
    雖然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馮一賢卻表現的一臉意外。
    他快步走到沈飛身邊,“和藤君,河內君……”
    現在的場面,河內一郎已經徹底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該死!被算計了!”
    河內一郎眼角的余光朝衛記商行看了一眼,現在衛記商行在他眼中已經不是什麼功勞,而是一個巨大的誘餌。
    可他手下的人馬已經沖了進去,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報告長官,所有人已經被抓!”
    沖進衛記商行的士兵很輕松就解決了一切。
    而趁著這短暫的功夫,河內一郎心中也準備好了措辭。
    “和藤君,電訊處在這里發現了一個異常的電台訊號……”
    河內一郎說到這里,沈飛就打斷了他的話。
    他一臉笑意扭頭看了馮一賢一眼,“馮先生,你們懷疑這里是地下黨的聯絡站。”
    “現在特高課也發現了異常,這讓我很期待啊!”
    “要是我們真的能抓住地下黨,那可又是大功一件啊!”
    “走,我們去看看!”
    沈飛說到這里,馮一賢就略帶笑意看著井上一郎。
    河內一郎分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蔑笑。
    可事到如今,他只能硬著頭皮,跟著沈飛和馮一賢來到衛記商行。
    “一定要給我檢查仔細了,任何角落都不能放過!”
    河內一郎強忍著心中的怒意,他現在能期望的,就是在衛記商行查出點什麼。
    否則的話,一切可就真的被動了!
    “報告長官,我們都檢查過了,並沒有發現其他東西!”
    听到憲兵的報告,河內一郎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他心中的奇跡並沒有發生。
    “嗯?”
    沈飛皺了皺眉頭,一臉不悅。
    一時間,河內一郎臉上冷汗直流,不知道該怎麼和沈飛交代。
    而就在這時,門外的一陣汽車聲打斷了眾人的思考。
    井上一郎到了!
    “和藤君……”
    井上一郎的出現,頓時讓河內一郎心中的壓力大減。
    看到井上一郎到來,沈飛便不再理會河內一郎。
    他隨即笑著問道,“井上課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這里是地下黨的聯絡站麼?”
    看到這個場面,井上一郎扭頭看了一眼河內一郎。
    “和藤長官,我們只是在這里偵測到了異常電台活動,是馮一賢剛才說這里是地下黨的聯絡點……”
    雖然不是問自己,但河內一郎卻不由分說,立刻搶著回答道。
    “放肆!誰讓你說話了!”
    “退下去!”
    井上一郎朝河內一郎訓斥道。
    雖然嘴上強硬,但河內一郎剛才的話,已經讓井上一郎知道事情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他緊接著轉過臉和沈飛笑道,“和藤君,我們這幾天追查到一個陌生的電台活動。”
    “今天電台發報有些異常,我們擔心有情況,所以才貿然采取了行動!”
    听到這里,沈飛點了點頭。
    他扭頭朝馮一賢問道,“馮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飛的問題,馮一賢早就想好了說辭。
    “和藤長官,我們這些天的觀察道,衛記商行在大量甩賣貨物。”
    “根據我們之前對衛記商行掌握的情況,再加上他們現在反常的舉動,我們判斷他們可能是地下黨。”
    馮一賢決口不提電台的事情。
    井上一郎听到這里,就知道賈玉明被利用了!
    “井上課長,從你們剛才的說話中,看樣子,馮先生掌握的情報比你們要多。”
    “要不然這樣,衛記商行的事情就交給馮記會館如何?”
    沈飛剛說完,馮一賢就擺了擺手。
    他連忙說道,“和藤長官,是特高課先到的,我可不敢搶井上課長的功勞!”
    “要我說這件事還是交給特高課辦理比較穩妥。”
    說到這里,沈飛的目光就落在井上一郎身上。
    面對這個難題,井上一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他略作猶豫,臉上最後浮現出一絲笑意。
    “既然馮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謝謝馮先生了!”
    “河內君,把所有人押回去,好好審訊!”
    井上一郎沉聲說道。
    河內一郎心中憋屈,只能忍氣吞聲照辦。
    沈飛朝衛記商行四周看了看,“既然這樣,那這里的事情就勞煩井上君了!”
    說完,他就和松川次郎帶著人返回了憲兵司令部。
    “長官,這……”
    沈飛和馮一賢等人剛離開,河內一郎就想說話。
    可不等他開口,井上一郎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把周圍仔細檢查一遍!”
    “回去再說!”
    說完,井上一郎就轉身離開。
    衛記商行的事情,在這一刻,仿佛成了一場鬧劇!
    特高課連老底都被抖露出來!
    “賈隊長,長官有請!”
    就在馮一賢到來之後,劉興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賈玉明。
    他給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幾人立刻就把賈玉明的槍給下了!
    “劉興,你這是什麼意思……”
    賈玉明心知肚明,但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朝劉興問道。
    劉興笑了笑,“賈隊長,不要緊張!”
    “你放心,長官只不過是想找你談談心,了解一些情況而已!”
    賈玉明被帶走了,這一幕,河內一郎看的清清楚楚。
    在檢查衛記商行無果之後,他又命令憲兵將周圍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
    這一查不要緊,河內一郎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馮一賢,敢算計我,你找死!”
    河內一郎現在對馮一賢已經恨得牙癢癢。
    他當初也是上過戰場的,哪里受過這樣的屈辱。
    想明白一切之後,河內一郎立刻就帶著人馬回到了特高課。
    “課長!”
    河內一郎剛進井上一郎辦公室,就覺得氣氛及其壓抑。
    他看到井上一郎的表情,頓時沉默了。
    “現場查得怎麼樣?有什麼收獲沒?”
    河內一郎點了點頭,將自己檢查的情況說了出來。
    “課長,我們在衛記商行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在隔壁,我卻發現了貓膩。”
    “根據附近人員的供述,就在我們到來之前幾分鐘,有兩個人帶著一個手提箱匆匆忙忙離開了!”
    “我想,這應該是馮一賢布置的。”
    河內一郎說到這里,雙拳緊握,越發氣憤。
    這一點,井上一郎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到了。
    “課長,這個馮一賢實在是太囂張了!”
    “他這一次分明是設局讓我們往里面鑽,要是不給他一點顏色,這以後如何在香島立足?”
    “只要您下令,我現在就去崩了他!”
    听到河內一郎的話,井上一郎的表情也越發陰沉。
    不過,他明顯還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河內君,我們之前確實太小看這個馮一賢了!”
    “經過衛記商行這麼一鬧,賈玉明這顆棋子接下來恐怕……”
    井上一郎說到這里,河內一郎就將自己剛才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皺了皺眉頭,“課長,你的意思是,馮一賢這麼做,是因為察覺到了賈玉明和我們的關系?”
    井上一郎點了點頭。
    他繼續開口補充道,“如果僅僅是察覺到賈玉明的事情的話,還不至于鬧到這個地步。”
    “根據我的判斷,馮一賢這麼做更可能是因為感覺到了危機!”
    “在這個節骨眼上公然和我們鬧掰,實際上就是要我們接下來投鼠忌器!”
    投鼠忌器?
    井上一郎的話,听得河內一郎有些疑惑。
    “河內君,要是今天沈飛沒有出現的話,這件事也不算什麼大事。”
    “但沈飛既然出現了,事情恐怕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你等著看吧,藤原小野不會善罷甘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