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揍陳秋蘭之後,宮庶就離開了。
    陳秋蘭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忍著身上的劇痛,找到了沈飛和楠皂芸子。
    “怎麼回事?”
    看到陳秋蘭的樣子,楠皂芸子就快步走了上去。
    “長官,宮庶已經發現了真相。”
    “他剛才氣急敗壞找到我……”
    听到陳秋蘭的描述,沈飛臉色微微一變。
    他看了陳秋蘭一眼,轉身朝楠皂芸子說道,“宮庶比我想得要快的多。”
    “看樣子,在軍統局的這一年,他確實也有不小的長進。”
    “不過,現在想明白,一切都晚了!”
    就在這時,糧店的老板走了過來。
    剛才陳秋蘭進來的時候,他負責注意外面的動靜。
    “沒有尾巴,一切正常。”
    听到這里,沈飛笑著點了點頭。
    他自信滿滿地說道,“既然宮庶要見我們,那我們就奉陪到底!”
    第二天晚上八點,南山酒店308酒店。
    宮庶在見到沈飛的第一時間,就直接沖了上來。
    他一把揪住沈飛的衣領,“你這個畜生!害的我好慘!”
    “枉我們還是同學一場!”
    話音剛落,沈飛就懟了回去。
    “宮庶,我沒有害你,我是幫了你一把!”
    “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你敢直視自己的內心麼?”
    沈飛從宮庶的手中掙脫出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你敢說,你不想過有金錢,有美女的日子麼?”
    “你被老板和鄭耀先滿嘴的仁義道德給洗腦了,但我看得出你很矛盾。”
    “既然你覺得投靠我們是墮落,是背叛。”
    “那我就幫你一把!”
    說到這里,沈飛就給楠皂芸子使了一個眼色。
    緊接著,楠皂芸子就掏出三根金條擺在宮庶面前。
    “宮庶,還記得當初在臨訓班,那麼姑娘嫌棄你,看不起你。”
    “難道真的只有相貌的原因麼?”
    “你連請姑娘吃一頓大餐的錢都沒有,怎麼會有人喜歡你呢?”
    听到沈飛的話,宮庶不禁握緊了拳頭。
    楠皂芸子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要想真的讓宮庶為他們做事,就必須收服他的心。
    “你的事情,陳秋蘭已經和我說了。”
    “當初在碼頭負責警戒的分明是宋孝安,可最後你卻受到了處罰!”
    “你心里應該比我更清楚,我之前和你說的都是對的。”
    二人說話的時候,陳秋蘭就走了進來。
    她看了宮庶一眼,就立刻給沈飛和楠皂芸子匯報道,“周圍沒有異常!”
    听到這句話,沈飛看上去就信心十足。
    “宮庶,如果你真的有那麼堅決的話,完全可以找人包圍了這里。”
    “或許昨天晚上你就應該跟著陳秋蘭找到我們的聯絡點,然後再把我們一網打盡。”
    “到時候,你再將所有知情人殺了,那樣一來,你還可以保住自己的地位。”
    說到這里,沈飛就朝周圍指了指。
    他淡淡地笑道,“或者你在這里布置上監听裝置,把我們的對話錄下來,也能給你洗刷冤屈。”
    “但我已經看了,你什麼都沒有做!”
    “你不是信誓旦旦罵我是漢奸走狗麼?那我問你,你為什麼不這麼做?”
    “你摸著自己的心口,你真的有那麼堅決麼?”
    听到這里,宮庶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
    他看上去似乎完全被沈飛說中了。
    “ ! !”
    宮庶用拳頭使勁地砸著地面,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痛苦萬分。
    楠皂芸子微微一笑,這種人她見得多了,背叛的越徹底,看上去就像是無奈和痛苦。
    或許這樣才能讓他們內心好受一點。
    她心中清楚,宮庶現在已經徹徹底底打心眼里背叛了軍統。
    “宮長官,收下吧!”
    “這是你應得的,另外,我已經給秋蘭開了一個戶頭,上面的錢都是你的!”
    楠皂芸子說完,宮庶就深深吸了口氣。
    他從懷中掏出了兩個證件,遞給了楠皂芸子。
    “明天下午四點,朝天門碼頭的‘四通號’貨輪會離開山城。”
    “這艘貨輪裝的是老板走私的貨物,沒有人會檢查。”
    “這是你們的通行證,也不會有人查你們!”
    說完,宮庶的目光就落在三根金條上。
    他略微猶豫,緊接著就咬了咬牙,直接將金條裝進了自己口袋。
    看到這一幕,沈飛笑了,楠皂芸子也笑了!
    “宮庶,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想明白的。”
    “祝我們接下來合作愉快!”
    說著,沈飛就朝宮庶伸出了手。
    宮庶看了看二人,也伸出手和沈飛握了握。
    不一會的功夫,他就離開了南山酒店。
    “看樣子,我們的任務終于完成了!”
    沈飛說完,楠皂芸子就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招降宮庶,他們這一趟山城執行也算是大有收獲。
    “你放心,回去我會給你請功的!”
    楠皂芸子說完,沈飛就看了看手中的證件。
    “一切,還是等我們回到滬市再說吧!”
    這一夜,宮庶在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後,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當初在臨訓班,他們雖然學習了潛伏的知識,可那畢竟只是理論。
    而接下來,他就要開始自己的潛伏生涯了。
    不過他心中還暗自慶幸,畢竟他這一次相當于要用“魚鷹”的身份潛伏在軍統。
    要是有什麼情況,還有鄭耀先的幫助。
    “飛哥,你在76號到底是怎麼潛伏到現在的?”
    宮庶在心中反復的想著這個問題。
    這一次的暗中交手,沈飛已經給他上了生動的一課。
    第二天一早,宮庶就將昨夜的情況告訴了鄭耀先。
    鄭耀先就一句話,讓他做好“魚鷹”的本職工作。
    而當天下午,沈飛和楠皂芸子經過喬裝之後,拿著宮庶提供的證件就來到了朝天門碼頭。
    在登上“四通號”貨輪之後,楠皂芸子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了。
    “老公,果真不虛此行啊!”
    沈飛听到這里,只是搖了搖頭。
    他看著朝天門碼頭熙熙攘攘的人潮,心中無限感慨。
    “這一次離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了!”
    沈飛朝楠皂芸子看了一眼,淡淡地一笑,“沒想到我還能活著回去。”
    “終于要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