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秋蘭就找到了沈飛和楠皂芸子。
    “長官,宮庶已經上鉤了!”
    “他現在八成還幻想著自己能抱大胖小子呢!”
    听到這里,楠皂芸子就走到陳秋蘭身邊。
    她一臉笑意摸了摸陳秋蘭的肚子,“你說萬一要是一個姑娘呢?”
    說完這些,二人就相視而笑。
    在她們的眼中,宮庶現在就是自己的提線木偶,只有任憑她們擺布的份。
    “長官,我和他已經說好了,三天後,我就離開。”
    “你看,這是他今天在銀行取的錢。”
    說著,陳秋蘭就將錢拿了出來。
    楠皂芸子冷冷一笑,“就這麼點錢?”
    “打發要飯的呢?”
    “這個宮庶可真窮的可以!”
    听到這里,沈飛就走了過來。
    他指了指鈔票,“宮庶看上去真的對你很好啊!”
    “以宮庶的情況,這些錢,應該夠他攢多半年了!”
    沈飛朝楠皂芸子笑了笑,“宮庶這個人太死板,就和甦三省一個樣!”
    “不過,這種人一旦投靠我們的話,肯定會鐵了心的!”
    說到這里,他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再過兩天,我們終于可以收網了!”
    就在沈飛策劃接下來行動的時候,宮庶也找到了鄭耀先。
    “六哥,陳秋蘭三天後離開,我猜他們應該要動手了!”
    听到這里,鄭耀先微微一笑,走到了宮庶身邊。
    可他並沒有正面回答宮庶的問題。
    “看上去,你心里有事啊!”
    鄭耀先的目光仿佛一下子就看穿了宮庶心中的想法。
    宮庶剛想開口,鄭耀先就擺了擺手。
    “不管你現在想什麼,一切等計劃成功之後再說吧!”
    “你現在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沈飛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在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要讓他看出破綻來!”
    鄭耀先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只不過,坐上車之後,一想到宮庶剛才的表情,鄭耀先就搖了搖頭。
    他隨手將煙頭扔在地上,自言自語道,“宮庶,經過這件事,你該開竅了!”
    宮庶確實有做特工的天賦,可和沈飛相比,他還是差太多!
    在鄭耀先心中,沈飛是一塊不需要雕琢就堪稱絕世的美玉,而宮庶則更像一塊璞玉。
    必須有人敲打,才能讓他的本事顯露出來。
    “沈飛,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就在陳秋蘭準備離開的前一晚,宮庶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你媳婦在我手上!”
    “立刻準備好一萬塊贖金,九點之前,到南山酒店308房間!”
    “要是敢報警的話,就準備給她收尸吧!”
    听到這個消息,宮庶不禁一愣。
    而就在這時,電話那頭卻傳來了一陣冷笑。
    緊接著,陳秋蘭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庶哥,救救我!”
    不等陳秋蘭說完,宮庶就再次听到了惡狠狠的聲音。
    “要是九點我見不到你,你也就別想見到你媳婦!”
    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宮庶幾乎下意識看了看時間。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三十分鐘,留給他的只有三十分鐘。
    “綁架?”
    這一刻,宮庶心中就清楚,這場大戲終于到了收官的時刻!
    在離開之前,他拿起電話想和鄭耀先通知一聲。
    可思來想去之後,他還是沒有撥通電話。
    而就在這時,南山酒店,308房間。
    沈飛看了一眼糧站的老板,“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了!”
    就在糧站老板離開之後,楠皂芸子就來到了陳秋蘭身邊。
    “接下來,就看你的表演了!”
    晚上八點五十五分,隨著幾聲敲門聲,宮庶到了。
    楠皂芸子剛開門,槍口就抵在宮庶的胸前。
    宮庶在看到楠皂芸子的那一刻,整個人看上去微微一愣。
    只不過,在走進房間之後,他就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的陳秋蘭。
    “秋蘭!”
    宮庶說話的時候,手掌已經捏成拳。
    雖然楠皂芸子手中有槍,但他還是有自信干掉她!
    “宮庶,好久不見!”
    可就在這時,沈飛一臉笑意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在看到沈飛的那一刻,宮庶整個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你!”
    和宮庶的詫異不同,沈飛現在卻顯得雲淡風輕。
    他朝楠皂芸子微微一笑,“宮庶是我們的客人。”
    “不能怠慢了貴客!”
    听到這里,楠皂芸子微微一笑,她當即放開了宮庶。
    “你沒事吧?”
    宮庶立刻就跑到了陳秋蘭身邊。
    他說話的時候,手槍就已經對準了沈飛。
    只不過,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沈飛依舊沒有一點緊張的意思。
    “好一對恩愛夫妻!”
    “宮庶,咱們再怎麼說也是臨訓班的同學。”
    “拿槍指著我,這樣不好吧?”
    听到這里,宮庶狠狠地瞪了沈飛一眼。
    “呸,沈飛,你怎麼還好意思提臨訓班!”
    “漢奸!走狗!賣國賊!”
    “你還敢來山城,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
    听到宮庶的話,沈飛挖了挖耳朵。
    他不急不慢地說道,“這罪名可真是不輕啊!”
    “宮庶,你的實力我清楚,我的實力你也知根知底。”
    “我就站在這里,你要是真得那麼看我不順眼的話,開槍好了!”
    說著,沈飛就張開了胳膊,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反抗。
    宮庶瞥了楠皂芸子一眼,他不禁皺了皺眉頭。
    而就在這時,楠皂芸子不禁捏了一把汗。
    她雖然知道,現在宮庶已經掉入了死局,可萬一宮庶拼命,可就真要出事了。
    現在,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要是宮庶真的亂來,她肯定會動手!
    “你到底要干什麼?”
    宮庶槍口指著沈飛,眼角的余光瞥了楠皂芸子一眼。
    他一臉的忌憚,最終也沒有敢扣動扳機。
    “宮庶,現在軍統滿大街的抓我,我這麼做也是沒有辦法。”
    “我在軍統局也就和你關系好,只好來找你了!”
    宮庶听到這里,不禁冷冷一哼。
    “怎麼?”
    “想讓我放你走?做夢!”
    話音剛落,沈飛笑著搖了搖頭。
    他走到桌子前,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
    “宮庶,你果真還是老樣子,說話做事太極端了!”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這做人吶,話不能說太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