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員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不過言語里的意思大家已經十分清楚了。
若是離開了這輛車子,大家肯定會遇到極大的危機。
這一下子也讓幾個玩家頓時站起身來,然後查看著四周的情形。
車輛兩旁的道路有許多的雜草,不遠處還有許多的樹木,大概是太久沒有好好的灌溉過了,所以全部都已經枯死了,兩旁的雜草也是被糾纏在了一起,就好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混戰。
或許是昨夜才下過了雨,所以地上的泥土也是濕漉漉的,周朝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灰乎乎。
原先以為是因為鄉鎮太過于偏僻,所以才會這樣,可听著大家這話里的意思好像又不是因為這個緣故。
“雖然這樣的情況好幾個月都難得見得上一次,不過如今既然遇見了的話,那就是咱們的命了。”
有人的眼里透露出了一些不甘心,但是還是無可奈何的說道。
“大家先在車里好好呆著吧,至于接下來到底會怎樣,那也是各自的命數……”
售票員十分冷靜的重新回到了她的位置坐下,而司機一直待在了角落里瑟瑟發抖。
他那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已經變成了類似于雞爪子的模樣。
剩下的幾個乘客們也由剛才的忐忑不安稍微冷靜了許多,各自在位置上祈禱起來。
一個看上去好像是中學生打扮的女生,這會兒正雙手合十,口中念叨不斷。
“天哪,千萬千萬不要選擇我呀,我這會兒才剛剛從學校出來沒多久,可是不能夠……”
白鶴川有意想要多听一兩句。
但那人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消失不見了。
通過他們所表現出來的狀況,可以看得出來,接下來大家肯定會面臨著一些危機,甚至于還有可能會有些生命危險。
于是白鶴川和陸榛就想走在前面查看情況。
但售票員卻又再次阻攔住了他們。
“我剛才說過了,你們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才行,畢竟這是從一開始就注定好了的,誰也沒有辦法更改。”
他的臉色顯得有些昏暗的很,尤其是在頭頂上的光亮並不充實的情況下,越發襯托著他們的膚色灰的厲害。
“外面的那些東西究竟是些什麼?”
一雙手直接指向了不遠處的玻璃。
好幾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人出現在了不遠處的道路上。
他們一會兒跳躍著一會兒又在比劃著什麼,看起來就好像是在打架斗毆,又好像是在向大家表演的舞蹈。
這些家伙的身材顯得有些矮小,顯然不是一個正常人的模樣,而且每個人身上穿著的服飾都格外奇特,就好像是某些少數民族的一樣。
白鶴川先前也曾了解過許多的書籍,從來沒有一個會是像眼前這些服裝一樣奇特的很。
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個女生,頭發是混合著一些彩珠編織而成,而且上面還多加了許多個珠子。
在跳動的過程當中珠子踫撞在了一起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這昏暗的夜色里一眼看過去,還以為那些珠子會是一顆顆小眼楮長在了身上似的。
身旁跟著的其他人正好隨著她手里的撥浪鼓翩翩起舞,跳躍不止。
除了剛才來到桐鄉鎮的這幾個外鄉人,正在打量著周遭的事物之外,那些待在車上面的這些返鄉者,一個個都低下了頭緒,根本不敢抬眼查看,更別說,去傾听他們所念誦的那些悼詞了。
沒過多久,這群奇怪的人就已經來到了巴車的車廂旁。
原先以為司機應該保持著冷靜,絕對不會輕易讓那些人上車來的。
可沒想到,就在他們靠近的那一瞬間車門自己打開了來。
這幾個人仿佛沒有查看到身旁這些瑟瑟發抖的旅客,而是十分自來熟的抓起了他們的手,從口袋里面抓了幾把五谷。
當五谷從手里砸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就仿佛是正在迎合著他們剛才哼唱的那些曲調一般。
白鶴川和陸榛坐在了靠近前排的位置,他們兩個人就這麼皺起眉頭看向了前方。
這些怪人最開始拿出來的是五谷,再往後便是另外的東西。
等到他們走的稍微近了一些之後,才看到原來第一個女子手里拿著的那個波浪鼓居然是一個小腿骨制造而成的,被打磨的格外的光滑,而另外一個人的手里則是拿著一張面具。
這張面具上面畫著的居然是個夜叉,面容真的極其丑陋不已,根據書上記載,此物常食人肉,是陰間的鬼差,也是陰間常見之物。
而身旁跟著的其他人同樣拿著面具,兩個靠得比較近的則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