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停留在半空中時,白鶴川腦袋里的血再次涌了上來。
他瞪大了眼楮,然後就看到了一大團白乎乎的東西就這樣慢慢的靠了過來。
這家伙長著一個人的面孔,但是卻顯得更為龐大許多,一條長長的尾巴就這樣卷在了一起。
兩顆眼珠子充滿了惡意的盯著白鶴川,嘴里還時不時的噴出一股惡氣..
瞧著它這迫不及待的模樣,恨不得直接把白鶴川給吞在了口中。
事實上它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那血盆大口直接張開,尾巴上面拽著的白鶴川也已經到了嘴旁。
只要輕輕一松開,他便會直接順著喉嚨滑下去。
知道這家伙的意圖時,白鶴川掙扎的比之前更為厲害了許多。
他努力的往外蹦了兩下,可沒想到身上的力氣猛的一收緊,差一點讓他直接吐了出來。
白鶴川的臉已經變得通紅,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鱗片在摩擦之際,又發出了一種悶悶的響聲。
這聲音在黑暗的夜色里顯得更為明顯,就仿佛是直接傳到了白鶴川的耳朵里,讓他難受的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
嘴角有一些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
白鶴川覺得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雙腿僵硬的不得了。
此刻的他就宛如牢中之獸根本沒法掙扎。
當意識漸漸顯得有些模糊時,一個小巧的影子從床底下蹭了出來,它的嘴里餃著一個小圓壺,里面裝了火油。
當扔出去的那一瞬間,立即讓周邊的事物也潑灑了一些。
隨著撲哧一聲響,火柴點燃了這些火油。
滾燙的火苗,頓時讓那龐然大物痛苦地掙扎了起來。
“嘁嘁嘁……”
那圓乎乎的大腦袋沾了火油之後,又被火焰烘烤著。
它就好像是架在燒烤架上面的食物一般,發出了焦臭味道,燻的人眼楮有些睜不開來。
“砰——”
白鶴川直接被扔了出去,身體撞在了木框上,疼得他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一個大蝦仁。
一個軟塌塌的東西。趕緊湊了過來,原本白鶴川還擔心,這會不會是那個家伙,想要對自己發起攻擊,正擔憂的不得了,想要做出防備的姿態來。
那家伙卻是直接一下子包裹在了他的身旁,看起來好像是在檢查什麼。
“你……”
話才剛一說出口,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就直接被塞在了白鶴川的嘴里,入口即化,根本來不及,就直接吞在了肚中。
一陣寒氣突然從腳底升起,白鶴川突然愣住了,猛烈燃燒的火,突然就被一大盆冰水給撲滅掉了。
門後站著一個人,忽然伸出手來,一下子將那隱藏在火堆里的黑乎乎的東西給撿了起來。
正想要離開之際,白鶴川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居然跑上前去一下子拽住了那條長長的尾巴,隨後猛的一個拉扯,那東西便也直接斷裂成了兩節。
門外站著的人渾身氣得發抖,好像恨不得直接沖上前來掐住白鶴川的脖子。
但他的手在突然變長的同時,卻又撞在了一層薄薄的保護罩上,根本沒有辦法來到屋子里面。
屋外的月亮比起平日里的顯得更為妖異許多,透露出了一種不太自然的紅色亮光,仿佛整個房屋都被包裹在了這種顏色里。
被那樣的光芒折射著,白鶴川覺得自己的眼前有些發暈,但是嘴里那冰冰涼涼的感覺,卻讓他保持著冷靜。
能夠感覺到,現在兩種力量在默默的互相博弈,只是不知道誰能夠更勝一籌。
紅色光芒之下,門外站著的那個人總算是露出了一些真容。
他的皮膚光滑的好像白色的瓷磚,而手指又扁扁長長,寬敞的不得了。
眉心中間的那一顆紅痣立即讓白鶴川意識到了什麼。
“原來是你……”
正如之前陳拙所說的那樣,這個海公子其實也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仁慈,否則也實在沒有必要對大家大開殺戒。
當雞鳴聲響起,紅色亮光消失不見時,外面的人才猛的一下撲倒在了地上,好像融合在了瓷磚底下一般。
確定外面的人沒了蹤跡時,白鶴川這才連忙跌落在地上。
他感受得到身旁的事物又恢復到了那種比較有質感的感覺,而不像是昨天晚上那樣輕飄飄的,一切都模糊極了。
連續喘了好幾口粗氣後,白鶴川這才又再站了起來,然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