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響聲一直持續不斷的出現,好像在折磨著人的神經一般。
白鶴川就這樣努力的瞪大眼楮。
那只黑乎乎的手就這樣慢慢的摸索到了一塊磚,然後將其搬開來。
一道月光慢慢的從頭頂揮灑下來,在那縫隙當中里面看得見一個尖嘴猴腮的面孔,他的嘴巴涂得格外的猩紅,兩個臉頰上面也是紅彤彤的。
一雙眼楮卻如同一條線一般格外的細小。
頭上的這個家伙仿佛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給發現了,正慢慢的摸索著將那個空洞破壞的更大一些,然後好從這里順利的爬下來。
這種細微的聲音讓白鶴川有些納悶,似乎是在哪里听到過一樣。
那細長的東西漸漸的攀在了他的肩頭,隨著猛的一個用力,白鶴川頓時感受到了呼吸困難的感覺。
原本想要趕緊掙扎開來的,但沒有想到的是,這股力量比白鶴川想象的更為結實許多。
他跌撞著站了起來,然後猛的一下向著身後倒去,想要利用撞擊迫使這股力量松開自己。
但仿佛是預料到了白鶴川的舉動,脖子上的這股力量越發強大,勒的白鶴川的臉頓時變得格外的痛苦,而且呼吸也越發艱難。
“嘁嘁嘁。”
白鶴川猛的一下握緊手里的鐵片,然後飛快地朝著虛空劃了一刀。
這股力量頓時減弱了不少,他也趕緊再次拽住手上的鐵片,然後又橫著劃了好幾下,與此同時,就看到一個輕飄飄的東西頓時掉落在了地板上。
他就這樣直接被刀片切割成了兩節,剩下的一部分還在那拼命的掙扎著。
“這是什麼?”
白鶴川摸著喉嚨猛地咳嗽了好幾下,然後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眼神,自從將其切割成兩半之後,那股控制他的力量已經消失不見。
但與此同時,外面的院子里再次發出了猛烈的撞擊聲。
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的將門給撞開,然後急急忙忙的來到了白鶴川的身旁,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接著說道︰“快走,小玉正在外面等著我們。”
白鶴川正想要掙扎,卻又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他指了一下地上的那堆東西,然後說道。
“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團亂糟糟的紙直接被扔在了地上,但是卻又依舊可以保持著站立的模樣。
剛才的那股力氣也格外強大,如果不是因為手里剛好有個鐵片,及時的化解了危機,只怕這會兒白鶴川也已經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突然跑進來的人似乎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打算,他直接皺起眉頭說道︰“快些走吧,難道你不想要知道真相了?”
此話一出,白鶴川立即看向了院外。
黑暗中這人的手依舊保持著溫熱的狀態,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別的異樣狀況。
“快些走吧,別愣著了……”
如此著急的催促聲卻讓白鶴川又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他趕緊用手摸著額頭,然後說道︰“不行,我剛才好像是被嚇著了,腦袋暈得很,這會兒得趕緊喝完熱水緩緩才行。”
听見這話,來者立即流露出了十分不耐煩的樣子,然後說道︰“待會兒再回來喝吧,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這人正想要伸手抓住白鶴川時,白鶴川卻是猛地一個飛撲,然後快速的將手里的東西扔了出去。
隨著嗤啦一聲響,面前的這個人居然硬生生的,被鐵片切的很大一塊兒下來。
他的臉上也跟著出現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就你這樣的丑家伙,居然還敢來冒充我?”
原本躲在櫃子旁邊的人慢慢的走了出來,在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火折子。
跳躍的燈光映照在了他的臉上,也讓陳拙的表情顯得更為神秘莫測。
瞧見這家伙一直待在角落並沒有離開時,白鶴川才終于松了口氣,而剛才冒充沉著的人也緩緩的張大了嘴巴。
他的臉呈現出了極其詭異的狀態,而這張嘴也越來越大,仿佛可以吞噬了下眼前所有的事物。
嘴里一片漆黑不已,剛才所看到的那幾顆白牙也頓時變成尖利的鋼刀,然後猛地朝著白鶴川撲了過去。
白鶴川頓時將面前的桌椅抵在了面前,但那家伙的牙齒仿佛比鋼鐵更為鋒利,快速地將座椅給撕扯成了好幾節,然後又伸長了爪子想要拼命的抓著白鶴川。
“快別愣著了,趕緊想想辦法吧!”
听到了白鶴川的催促聲後,陳拙這才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後飛快地將手里的火折子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