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們去吧。”
雲軒回絕了她們,打算繼續解決剛才遇到的那個問題。
卡洛琳拉著白小純直接出了門。
白小純本來也是想留下來陪著雲軒的,但是她面對卡洛琳的氣勢,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還是被卡洛琳直接牽著手,帶出了別墅。
雲軒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狀態,感覺好像觸踫到了什麼東西,但是又有層屏障把他想感受的東西給阻隔住了。
這種情況他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老道士也沒有跟他說過。
又試著打坐了一會兒,但是再也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感覺、
這時候,雲軒也明白過來了,剛才的情況只是一時偶爾,並不是常態。
而且,他現在的心態有些焦躁,抱著探尋的目的來靜坐,反而靜不下來。
既然想不通,那就直接聯系師父好了。
雲軒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間了,直接掏出手機就撥號過去。
鈴聲響了快半分鐘才接通,對面響起了一個頗不耐煩的聲音︰“喂,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雲軒笑著問道︰“師父,你在干什麼,怎麼態度這麼不耐煩?”
“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老道士不耐煩地說道︰“我這手氣剛好了一點,又被你給這通電話給攪黃了。”
雲軒一時有些無語,無奈道︰“我說師父,雖說我不在山上了,你也不能懈怠成這個樣子吧。不是找山下寡婦玩,就是成天打麻將!”
“不然呢,我又不是打卡上班!”老道士歪著頭把手機夾在脖子上,雙手摸著牌︰“有事就說事,沒事就掛了。”
“有事!”雲軒怕這老道士掛了電話,于是直接說道︰“很重要的事情,關于天玄功的。”
老道士一听這話,眸中立時精光亮起,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你等會兒!我再打給你!”
“怎麼了,該你出牌了!”
“別裝傻啊,出啊!”
“不會自摸了吧!”
那三位牌友發現老道士竟然僵愣著不動了,不由得都看著他。
老道士發現他們的目光後,嘿然一笑,大拇指一搓牌面,立時砸在了桌面上,同時推倒了自己的牌︰“哈哈,你們說對了,自摸,清一色,都給錢!”
那三位牌友一臉無語,嘴里嘟囔著︰“你個老東西不會又搓牌了吧!”
老道士咧了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你不要亂講話啊,小心我告你誹謗,你誹謗我啊!認賭服輸,快點給錢!”
“算了,不打了!凌晨我還要出去接著收破爛呢!”
那個牌友推倒了自己的牌,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票子,有五毛的、一塊的、兩塊的……數了好幾一會兒,丟出了兩百塊錢。
少了人,另外兩人自然也沒了興致。
交了錢之後,牌桌上就只剩下老道士,還有一個風韻猶存的王寡婦。
“今天,要不你就別回山上了,就在我這兒睡下吧!”王寡婦一雙桃花眼,沖老道士暗送秋波。
老道士卻是干脆利落地把錢歸整到一塊錢,自己取了三分之一,剩下的推到了她面前︰“我回山有事,明天晚上再過來。”
“行吧。”
王寡婦又把錢推了回去︰“我不缺錢,就缺個知心人陪陪我。這些錢你拿著去修修你那破道觀吧。”
老道士沒有收,只是捋了一下身上穿著的舊道袍,瀟灑地說道︰“我又不收什麼香火錢,修繕道觀做什麼,有個地方睡覺就行了。”
王寡婦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提醒道︰“道家老爺的塑像都塌了,你也不修修,不怕神仙怪罪?”
“如果因為這點事就怪我,那他們配當神仙嗎?”老道士笑著反駁道。
王寡婦當即無言以對,沒有再說什麼。
老道士笑了笑,緩步走出了房子,趁著夜色,回到了蒼梧山的道觀當中。
這時候,他才掏出手機,給雲軒回撥了過去。
“喂,師父,你在搞什麼鬼?”雲軒不無疑惑地說道。
老道士斜躺在殘破的三清塑像前,笑呵呵地說道︰“接下來要說的東西,不能讓外人听到,所以我回道觀了。”
雲軒听到這話,也意識到師父的態度有些不同尋常。
他立即問道︰“是不是我剛才的狀態有什麼問題?”
老道士悠悠地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問題倒沒有,相反還是一件好事,只是原本我以為你至少得在十年後才能接觸到這個,想不到這一天居然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