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紅姐和冉傲天的關系,找一個人替換另一個人的身份這種簡單的事兒,就算曹豹不願意,他們也能開口向上面打聲招呼,給順利的辦妥了。
很快,方雅掛斷電話走過來,看著眾人說道︰“曹局的意思是,可以,但是王欣以後住院和治療護理費用,要義聯集團來全部負責,哪怕有一線希望都要努力救治,如確實沒有希望的話,那就一直養到最後時間。”
“可以!”
冉傲天點頭答應。
其實植物人要的治療費用並不多,因為並不是什麼嚴重疾病需要治療,她更多的是長時間的護理。
王欣現在已經是植物人了,身份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對方如果願意照顧她的後半生,他們警司處也願意酌情處理一下。
雲軒問道︰“可是我們現在有跟王欣一樣,年紀相仿的女孩嗎?”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紅姐笑著說道。
“眼前?”
雲軒看了一眼眾人,最後眼神盯在了李玲玲身上。
在場的人中,也就她跟王欣年齡差不多,而且李玲玲冰雪聰明悠悠身手,她來扮演確實合適。
“我,我不行吧!”
李玲玲搖頭說道︰“我還有別的事兒,沒工夫假扮什麼豪門千金,更何況杜少的凶手還沒找到。”
“我不是說你!”
紅姐開口說道︰“我說得近在眼前,是在樓上貴賓間的那位千金。”
“桑悠悠?”
雲軒失聲說道。
冉傲天拍手說道︰“對哦,我怎麼忘了還有她,桑小姐跟王欣的歲數差不多,打扮一下還真有幾分相像,而且人家以前也是緬國的豪門,大小姐這種事兒不是拿手就來嘛!”
“是啊,桑小姐人很好說話,自立自強,最近還一直問我,能不能在酒店里給她安排個工作,洗衣保潔什麼的都行,只要能養活她跟妹妹就好。”
“我不是把她的生活費用都免了嗎?”
“沒錯,我跟她說生活費都免了,可人家不受嗟來之食,非要自己動手賺錢,我正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呢,如果讓她冒充王欣的話,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您說是不是。”
雲軒沉思了一下,眼神看向了旁邊的李玲玲。
怪不得紅姐說要李玲玲答應下來。
桑悠悠姐妹兩個是桑家唯一骨血,他們從緬國逃到了東海,杜少雄為了斬草除根,帶人追殺到了東海。
雖然後來得到冉傲天的庇護,卻不能走出帝豪酒店。
而現在,杜少雄被殺,已經沒有多少人再關注桑家姐妹了,所以在這個時候,紅姐提議讓桑悠悠假冒王欣,為了也是給她換一個身份。
從此以後,桑悠悠便以王欣的身份生活在東海,就算以後杜家回過神,也可以隨便找個理由打發了。
時間一長,也就沒人再關注這對可憐的姐妹了。
李玲玲是跟杜家有關的唯一知情人,如果她不主動挑破的話,就算是放過桑悠悠了。
“我接到的吩咐是配合杜少雄行動,現在他還沒跟我說目標就被人殺了,我只會找殺人凶手向杜將軍交代,至于桑家姐妹的事兒,跟我無關,我什麼也不知道。”
李玲玲低頭說道。
“好,既然是這樣我就放心了!”
冉傲天站起身說道︰“雲兄弟這件事兒交給我來安排,今天天色晚了,大家先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王欣小姐的新身份資料交給你們。”
雲軒點了點頭,紅姐提議先安排大家先去酒店休息。
“砰!”
這時候,會客廳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誰!”
眾人瞬間站起身。
“紅姐,冉總,真不好意思,我……我沒攔住他。”
跟在後面的服務員一頭大汗,可是眼前的人直接地走進來,她憋紅了臉也沒有攔住。
“無妨的。”
雲軒看著走進房間的老人開口說道︰“焦老,什麼風把你吹出來了。”
“什麼風,哼,西北風!”
只見這個突然闖入的老人,正是錦繡人家的供奉,那位神秘的武道大宗師級的焦老。
此時焦老無視眾人,一步步地走到雲軒面前,抬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我說你就不能安份兒一點,知不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事兒,我說你好好的做個人吧,。”
旁邊的軍子不滿地說道︰“嘿,老頭子你特麼跟誰說話呢!”
焦老回頭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呱噪!”
說完,焦老瘦弱的身體猶如一道殘影,突然消失在冉傲天的眼前,再次出現的時候,一個飛踢朝著軍子的腦袋砸去。
听著空氣中凌厲的勁道,這一腳踢實了,軍子的腦袋恐怕會像是一個西瓜一樣的爆裂開來。
“焦老,住手!”
冉傲天爆喝一聲,猛地揮拳,砸了過去。
“轟”的一聲
雙發剛一接觸,空氣中頓時傳來一陣氣爆聲。
桌子上的茶杯直接爆裂開來,玻璃片四濺。
“哦,你竟然成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雙方交錯而過,焦老面露驚訝之色。
雖然他不是東海人,但是也知道冉傲天的大名。
二十歲就號稱,鐵拳壓東海年青一代,年紀輕輕就是八極拳的武道大師,靠著就是無以倫比地橫推的氣血。
不過他從二十歲的武道大師到五十歲,一直沒辦法邁入宗師的程度。
畢竟這種跨越不僅僅是依靠努力就可以抹除的,如果沒有一定的天賦和機遇,冉傲天的一輩子的程度也就到這里了。
沒想到五十歲之後,身體條件大幅度滑得冉傲天,竟然突破了年輕就一直沒做到的事兒。
可他竟然成了。
“這都虧了雲先生!”
冉傲天不敢自夸,主動地解釋道。
“哦,不錯不錯,你這雙拳頭,怕是要再壓東海三十年了!”
焦老打量了一下角落里的瑟瑟發抖的軍子,不屑地哼了一聲。
隨後他才重新佝僂著身體走到雲軒面前說道︰“你知不知道老頭子我這幅身板,還得天天為了你闖的禍,天天來回奔走的。”
“你到是好,坐在沙發上喝著好茶好水的,卻讓我一個老頭子忙得腳不沾地。”
雲軒苦笑地問道︰“焦老,您這是何出此言呢!”
焦老坐到一邊的沙發上,從兜里摸出旱煙袋淡淡地說道︰“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今天來見你,為的是兩件事兒。”
“焦老請指教!”
“其一,就是這些人!”
焦老從懷中拿出一個帶著血跡的布袋丟在了旁邊的桌上,說道︰“晚上給你們加個餐。”
“這是……”
胡光遠上前低頭看了一眼,頓時驚呼道︰“我擦,耳朵!”
雲軒定眼看去,這個不大的布袋中,竟然放了幾十個帶著血跡的左耳,有的鮮紅無比,看著像是剛割下來了。
有的血跡暗紅,已經是死了很久的尸體上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