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遠看到了雲軒的心思,主動地開口解釋道︰“雲先生有所不知,我們創投集團和林家都是東海明面上的勢力,對著這種地下江湖都是敬而遠之的,林家除了林二爺之外,並沒有人跟義聯集團有接觸。”
“林二爺什麼身份,況且在東海,也只能跟冉傲天平起平坐,我們這種人在人家眼里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听說冉傲天手下的小隊訓練有素,三五個人就能鏟除一個江湖組織,義聯安保在整個東海都是大名鼎鼎,咱們還是最好不要得罪人家,一會我先跟他們接觸一下,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雲先生您先走。”
看著人從樓梯上走上來,胡光遠深呼吸了一下,又伸手整理了一下衣領,一臉笑意地上前。
“哎呀,義聯集團的兄弟來了,自我介紹一下,在下胡光遠,林家創投國際的老總,剛才在這里跟您的手下起了一點沖突,大家……”
胡光遠的話還沒說完,對面走來的幾人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徑直地走向雲軒。
“雲先生好!”
幾人恭敬地對著雲軒低頭行禮。
胡光遠和牆角剛露出一絲喜意的天狗頓時傻了眼。
“軍子,又是你!”
看著眼前的人,雲軒冷笑一聲,眼前這個為首的男人,正是冉傲天手下的頭號打手,一次又一次地犯在自己手中的軍子。
“你可真是記吃不記打,看來上次教訓還是不夠啊!”
“雲先生,都是誤會,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就接了個電話,就趕過來了,至于發生了什麼事兒,這都與我無關啊!”
軍子此時冷汗都下來了,真是恨死自己接到的這個電話了。
前幾天,冉傲天從禹城回來後,吩咐集團範圍的地盤重新調動,不少人都去了蓉城和禹州,宜城空出來了一些勢力範圍,讓幾個人接手。
而他,好死不死的就接手了城郊這塊。
可能剛接到這塊地盤,他連話,他還以為是那個不開眼的在自己的地盤鬧事。
等剛一上樓看到了雲軒,不僅酒都嚇醒了,甚至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不敢見雲軒,更不敢躲著雲軒,只能硬著頭皮上來。
上次得罪了這位雲先生,冉傲天氣的要幫規伺候,差點沒讓他三刀六洞,好在紅姐上前安慰,這才少扒了一層皮。
怎麼,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又犯在了雲軒手中。
雲軒冷笑道︰“跟你無關,那家伙不是你的人,問問他都干了什麼。”
軍子恭敬的低頭退後,轉身來到天狗面前,不等他張口說話,直接從腰間抽出匕首,狠狠的刺到他的大腿上。
“混賬東西,你都干了什麼,惹到了雲先生,你是不是想要害死老子。”
此時的天狗再沒有一絲一毫剛才的威風,活像是受氣的小媳婦,跪在地上求饒道︰“軍哥,軍哥饒命啊!”
軍子惡狠狠的罵道︰“說,你都做了什麼,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掉一個字,我把你這身皮扒了點天燈。”
“我,我也沒做什麼,就是接了一個單子,說讓我把一批人給藏起來,然後讓他們明天早上到凌霄集團簽售會上鬧事兒,我以為跟以前咱們干拆遷一樣,就是嚇唬嚇唬人,我就答應了,真的沒想到竟然會得罪這位雲先生的。”
听到天狗的話,軍子的臉都要黑地滴出水來。
怪不得雲軒生氣,原來這小子拆了人家老婆的後院,被找上門來實數活該。
“媽的,老子是不是告訴過你們這幫王八蛋,不要惹到凌霄集團,不要惹到凌霄集團,你耳朵是吃屎的嗎?”
“軍哥,我以為就一個小事兒,而且他給的錢太多了,說一個單子就給兩百萬,我一時鬼迷心竅。”
“我去你媽的!”
軍子從他大腿上抽出匕首,狠狠地對著他的耳朵一劃。
“啊!”
天狗慘叫一聲,頓時鮮血四濺。
胡光遠在旁邊,看著心驚膽顫,這幫人下手真是狠,一言不合竟然就割掉了天狗兩只耳朵。
軍子捧著一對流血的耳朵來到雲軒面前。
“雲先生,事情調查清楚了,是我馭下不嚴,這雙耳朵留給您做賠禮,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說著,他把染血的匕首雙手抬起,交給雲軒。
雲軒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今天的事兒我先記下了,如果讓我發現還有下次,不只是你,冉傲天我也照樣收拾。”
“是!”
軍子低著頭恭敬地說。
如果是別人,在東海說要收拾冉傲天,那這個人十有八九是喝多了,要不就是有病,但是雲軒可不一樣。
軍子知道,雲軒說到做到。
雲軒走到牆角的天狗面前,開口問道︰“是誰讓你綁架這些人的,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別人嗎?”
“是,是凌霄集團的秦九,他在黑市發布的單子,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三批人,我藏在別處了。”
“秦九,呵呵!”
雲軒站起身吩咐道︰“胡總?”
“雲,雲先生,您吩咐。”
此時的胡光遠面對雲軒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本以為雲軒只是林家的客人,誰知道人家還跟義聯集團的老大有關系,听口氣甚至連冉傲天都能教訓。
這些義聯集團頂尖的安保隊,看見雲軒連大氣都不敢出。
看來這位雲先生的身份要比自己猜想得更高,這東海金字塔頂端的人本來就不多,而雲軒,肯定就是最頂層的那種。
“帶上我的調制的藥膏,去把那些剩下的人找回來,把人治好,再留下一筆賠償,不管用什麼辦法,明天凌霄集團的簽約儀式不能出事兒。”
“是,雲先生。”
“這件事兒交給你們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雲軒起身離開房間。
阿香打了個哈欠,對著眾人擺了擺手帶著青龍離開。
胡光遠和軍子一直把雲軒送出樓,看著車燈離開,這才緩了一口氣。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不知不覺雲先生生氣起來,那一身氣勢好可怕,哪怕我在冉總身邊也沒有這麼害怕過!”
……
雲軒開車回到天府小區的一號別墅,此時別墅中燈火通明。
在雲軒打開門的一剎那,只見沈傾城紅著眼眶獨自坐在沙發上流淚。
“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雲軒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四周問道︰“凌雪曉呢,她還沒回來嗎?”
沈傾城听到他的話,似乎被嚇了一大跳,臉色蒼白縮在沙發上。
“雲軒,你回來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放心不下,所以還要回來啊。”
看著女孩的樣子,雲軒有些摸著不著頭腦,開口問道︰“你在說什麼啊!”
沈傾城嚇得尖叫道︰“啊,你不要嚇我,我承認確實很愛你,但是你已經死了,你就放過我吧,我明天給你燒紙,燒幾對金童玉女伺候你,你在那邊安息吧!”
沈傾城的話,直接把雲軒都給氣笑了。
他上前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腦袋問道︰“你是不是發燒了,你說是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