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看著女孩的神態笑著安慰道︰“看淡一點,俗話說得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父親說不定沒事兒。”
肖冰苦笑了一聲,搖頭說道︰“雲先生,謝謝您的安慰,我父親這個樣子了,我自己心里有數。”
與此同時,在四海集團的療養所,身材魁梧的護工已經壓在了老人的病床上,手中的鋼絲繩猛地收緊,接著順勢掏出腰間的匕首對著後腰的位置狠狠的刺去。
“老東西,你活的時間也夠長了,現在死了你也不虧。”
直到手中的匕首刺進了被褥中,入手的感覺頓時讓他一驚。
“咚”的一聲,
刀刃並沒有那種刺入身體時候的感覺,反而像是刺穿了軟綿綿的被單後,釘在了床板上。
“糟了!”護工臉上的驚訝之色還未散去,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手中的水果刀閃閃發亮,毫不猶豫的刺進了他的脖子里,接著狠狠的一劃。
“噗呲!”
一股帶著絲絲甜味的血腥,直接從頸動脈上噴射而出。
“啊!”
護工慘叫了一聲,無力地伸手摁住脖子上的傷口,全身的力氣在這一刻似乎都從這里噴涌出去,雙手像是堵在了溫熱的水龍頭上。
男人驚恐的拋棄手中的凶器,一邊呻吟著,一邊掙扎的往外爬去。
可是身後的人顯然不想要放過他,從床單上摘下來被褥直接將他的腳步罩住,猛地一拉,護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男人像是一條瘦弱的野狼,整個人撲上前,死死的壓住他的身體。
利用手中的白色床單狠狠的壓住他的脖子,手中的匕首不斷的隔著床單刺入他的脖子上。
無論護工怎麼掙扎,背上這個消瘦的身影像是懸崖上的藤壺一般,死死地貼在他的身上無法被甩下來。
很快,護工的掙扎聲引起了門外人的注意。
一旁的助理小心地打開門縫往里看了一眼。
當看到一個渾身裹著白色被單的血人被黑影壓在身下不斷地掙扎時,助理輕笑了一聲嘴里嘀咕道︰“老大,快點解決,一會車該來了。”
說罷,便將房間的門再次關上。
這道從門口消失的燈光,徹底地成為了壓死男護工的最後一顆稻草。
漸漸地,護工不在掙扎,他的生命力已經從的脖子上的傷口處流失殆盡。
魁梧的男人再沒有一絲力氣反抗,被壓在他身上的這個身形消瘦的老人徹底干掉。
此時的老人抬起頭來,夜色中一雙眸子閃閃發光,莫名地流露出殺意,哪里還有剛才的一絲迷茫。
徹底的解決了男人之後,老人掙扎的站起身,剛才的動作看似簡單,其實制服一個魁梧的大漢哪里有那麼容易,一個人求死的力氣是很恐怖的。
他是一個六十多歲的消瘦老人,如果不是提前的用刀子重創了對方,自己根本不會贏得這麼順利。
在確定男人死後,冉大富迅速地爬起來,稍作休息後便將兩人身上的衣服互換,幸好兩人的身高相當,體型不如對方的地方,他用提前準備好的被褥包塞在衣服了進行簡單的掩飾。
接著,他換上了護工的衣服,帶上了染血的帽子和口罩,隨後他深呼吸後,伸手敲了敲門。
“老大,解決了嗎?”
听到聲音,助理探出頭來,小聲地問道。
冉大富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讓開了門。
只見一個渾身染血的尸體裹在床單里,被隨意地丟在房間角落。
“老大今天你的活干的可不利索,是不是下手有急了,這怎麼還讓一個老頭子逃走了。”
助理一邊嘰嘰咕咕地說著,一邊伸手從走廊一側拉來了擔架床,兩人合力將地上的尸體拽了上去。
“臥槽,這老頭子看著瘦瘦弱弱的,沒想到竟然這麼重。”
助理嘀咕完抬頭看了一眼冉大富扮的護工。
也許是因為剛殺人的原因,有意躲在角落里的冉大富渾身白衣染血,一雙眸子更是充滿著殺意,眼前助理偷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很快,殯儀館的車開到了門口,兩人合力將擔架車推了出去,眼看就要到推上車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突然,一把手車門口伸出來,將擔架車攔住了。
一名穿著整齊白大褂的中年人,帶著幾個保安將準備出療養院的車攔住了。
見到中年人,旁邊的助理笑著打招呼說道︰“呦,院長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肖總吩咐的任務做完了嗎?”
“當然了下手干淨利索,我們兄弟做事兒,您還不放心嘛!”
“確定沒出任何問題那,肖總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這件事兒絕對不能出一點意外,也絕對不能走漏風聲,人必須要死,他沒死的話,我們都要死。”
听著院長這麼嚴肅的說話,眼前的助理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笑著說道︰“放心吧,院長,我們都是自己人,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那我不管,我先檢查一下尸體。”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掀開尸體上罩著的被單。
看到他的動作,冉大富坐在車廂中無比緊張,手掌小心地捏緊了藏在衣服里的匕首。
“院長,這尸體說實話,我們下手的時候狠了點,您還是別看了,萬一做噩夢呢。”
“放屁,老子見過的尸體不比你更多,什麼鬼樣子能嚇到我。”
院長不屑地冷哼一聲,直接將尸體臉上的白布掀開。
對面在車廂里的冉大富已經握緊了匕首,時刻準備魚死網破。
“你們這些人都是變態嘛,弄成這樣我怎麼跟上面交代,真是髒死了。”
掀開白布看了一眼後,院長罵了一句。
只見白布中被搗爛的土豆泥一樣。
別說看清面孔了,甚至連鼻子和眼楮在什麼地方都幾乎都已經分辨不清。
“呵呵,我就說嘛,您還是別看了,髒了您的眼楮,晚上都會做噩夢的。”
助理笑嘻嘻地說道。
“趕緊把事情給我處理好。”
院長罵了一句,一臉嫌棄地把染血的床單丟在一邊。
助理答應了一聲,順手將擔架床推進車廂,接著又幾步跑到副駕駛,畢竟他可不想跟一個變態殺手和尸體擠在後車廂里。
很快殯儀館的車發動起來,暢通無阻地駛出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