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從容的掛了電話。
在這一刻,她終于隱約觸摸到,逃離翟元九的通道和方式了。
她要讓自己成為不能被輕易舍棄的存在。
她要讓自己徹底脫離控制。
她要好好的活著。
花圃很快就去找宋粟粟。
宋粟粟一臉歡喜的,拉著花圃就去簽訂了股權轉讓協議。
這家影視公司,是掌握在了松一和松二兄弟倆手里的。其他的股東,幾乎是不用顧慮,因為他們手里的股份實在是沒多少,大頭都在松氏兄弟手里。
所以松一說,把他手里的股權分出去一半,那還真是一筆不小的金錢。
市值有幾十億了。
松一說話算話。
花圃過去的時候,松一熱情洋溢的請律師取來了合同,沒有任何猶豫的簽字,把自己手里的股權,分出一半,送給了花圃。
等宋粟粟和花圃離開之後,松二這才開口說道︰“哥,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你了!”
松二是真的後悔又後怕。
如果早知道,他因為一時的色心大發,導致了這樣的結果,他說什麼都不敢有這個賊心了。
松一拍拍松二的肩膀,說道︰“你記恨哥哥打斷你的腿嗎?”
松二趕緊搖頭,坐在輪椅上,心有余悸的說道︰“我明白的,哥。如果哥不主動打斷我的腿,恐怕戰家會要了我的命。”
“明白就好。”松一點點頭。
“哥,你這次因為我的事情,損失了這麼多股份。我把名下的股份都給你吧。”松二說道︰“反正,我在這個圈子里,也呆不下去了。”
松一沒說話,只是不停的轉著手里的古玩核桃。
“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見的是壞事。”松一開口說道。
“啊?”松二糊涂了。
“雖然你斷了兩條腿,還損失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咱們也算是攀附上了戰家這條大船。”松一說道︰“雖然這個股份,並沒有落在戰家少奶奶的頭上,但是你剛剛也看到了,戰家少奶奶跟花圃的關系,一看就是非常親密的關系。而且,我還听說,這位花圃小姐,是裴氏財團總裁裴廣海的女朋友。所以,咱們公司也算是同時搭上了戰家和裴家兩條戰船。損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卻給自己綁上兩條大船,這很劃算!”
松一的眼界,確實是松二不能比的。
不過,松二畢竟不算太蠢,想了一下,就懂哥哥的意思了。
“可是,咱們闖了這麼大的禍,戰家和裴家會管我們嗎?”松二不確定的問道。
松一輕輕笑了︰“只要我們能給他們賺錢,能管的自然會管。弟弟,你也別覺得冤。別人捧著股權送給戰勛,戰勛都不會多看一眼。這次,未嘗不是個機會。”
話音一轉,松一又說道︰“不過,這次的教訓你也要記住了。不能再犯錯了!你外面的那些鶯鶯燕燕,全都處理了!”
松二還有點不舍得。
松一嚴肅的說道︰“你要是再犯錯,就永遠別回來了!咱們能在這個圈子站穩腳跟,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難道不知道,其他家的影視公司,不想吞掉我們嗎?不想死,就憋著!”
松二這才憋屈的回答︰“我知道了。”
松二當即就清空了自己養的金絲雀,一個都沒留下。
萬婉琪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本來就因為耍小脾氣,直接放了劇組的鴿子,而被導演圈封殺了。
現在金主不要她了!
那簡直是晴天霹靂,世界都炸裂了!
萬婉琪不甘心,準備對松二死纏爛打。
然而,松二根本就不給她糾纏的機會。
萬婉琪這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這些都是後話了。
宋粟粟跟花圃做完事情之後,倆人開開心心的去影視城參觀游玩了幾天,這才返回了q市。
還沒到家,就有助理快步走了過來,低聲對宋粟粟匯報說道︰“少奶奶,宋梨梨這幾天一直都在找您。”
“她又作妖了?”宋粟粟問道。
“她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您商量。是關于您的親生父親的。”助理回答︰“因為她找不到您,所以一直都在公司總部來回的堵人。”
宋粟粟腳步一頓︰“她還真有閑心。看來是太閑了。”
助理笑了笑,說道︰“我覺得您還是見一下比較好。免得她成天在公司胡說八道。”
宋粟粟腳步一頓︰“她又散布流言了?”
助理無奈的說道︰“是,她到處舉著牌子宣揚您不贍養親生父親,以至于讓父親流離失所,吃不飽穿不暖的,還說……”
助理沒說下去,宋粟粟也猜到,宋梨梨嘴里大概率是沒什麼好話。
“算了,我去見見她,看她又放什麼屁。”宋粟粟說道。
宋梨梨很快就見到了宋粟粟。
幾個月沒見,宋梨梨似乎胖了很多。
嗯,應該是胖若兩人。
其實宋梨梨本身長的不差的,畢竟宋至行的基因在這里擺著,雖然不及宋粟粟婉約大氣,但也算的上是天然的八分美女。
但是此時的宋梨梨,已經胖了三個圈不止,目測體重朝著130斤往上走了。
這段時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胖成這樣了?
“宋粟粟!你可終于肯見我了!”宋梨梨一見到宋粟粟,嗷嗷的就沖了上來,說道︰“你簡直沒良心啊!爸又不是我一個人的,憑什麼讓我一個人養!你也是他的女兒,你也有贍養的責任!你信不信我把你拒絕贍養老人的事情說出去!”
“宋至行不是傍上富婆了?怎麼又回來了?”宋粟粟也不接宋梨梨的茬兒,直接問道︰“他回來做什麼?”
宋梨梨一臉的鄙視︰“還說呢!讓人家富婆給趕回來了!听說,他借了富婆一大筆錢去投資,結果失敗了,賠了三千萬。富婆不干了,非得讓他還錢,他就說戰勛是他的女婿,讓富婆找戰勛要錢。結果,戰勛不承認,壓根不管。這不,富婆一怒之下,就把他趕回來了!”
宋梨梨沒好氣的說道︰“他現在找我養老,我現在自顧不暇,哪里有錢養他?你也是他的女兒,你也得養!”
宋粟粟一愣。
戰勛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宋至行的事情。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戰勛已經默默的為她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