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柳萱跟父親臉色驟然大變。
裴柳萱顫抖著嘴唇,問道︰“不是已經賠禮道歉了嗎?他還要怎麼樣?”
裴廣海跟看傻子似的,看向裴柳萱︰“三叔,你最大的敗筆,就是把堂妹教育成了如此愚蠢的模樣。”
裴柳萱的父親沉默不語。
“罷了,既然話說到這里,我索性就好人做到底,跟你說說這里面的事情。”裴廣海站了起來,說道︰“戰家最痛恨的,莫過于在男女事情上的算計和陰謀。當年,戰元庭曾經被人算計過,失身並且讓小三懷上了身孕。這件事情,導致了戰元庭和甦羽妃婚姻的解體。戰元庭為了表態,親手弄掉了那個孩子,並且讓小三活的生不如死。”
“因為這件事情,甦羽妃一直沒有原諒戰元庭,戰元庭也一直耿耿于懷。現在你又去算計戰勛,你認為戰元庭會讓你活著?”裴廣海嘲諷的看向裴柳萱︰“讓你們活著走出q市,這是做給別人看的。你們信不信,殺手就埋伏在了下一個高速路口?他們想要干掉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隨便制造一個車禍就夠了,每年在高速上死的人還少嗎?”
“裴柳萱年歲小不知道這一點,三叔你也不知道嗎?為什麼你還要縱容裴柳萱犯這種錯?”裴廣海說道︰“現在你總該明白,為什麼要把你們逐出主支了吧?裴家不能為你們父女倆陪葬!”
裴柳萱的父親身體搖晃了一下,滿臉的冷汗。
他想起來了。
裴廣海說的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曾經是上層社會最為轟動的事件。
戰元庭那麼剛,他的兒子怎麼會軟弱,怎麼會被人拿捏?
“就算沒有宋粟粟,戰勛也絕對不會接受一個算計他的女人。戰勛是什麼人?他是太子界的天花板,是我們這些人仰望的存在。裴柳萱連我都算計不了,哪來的自信能算計得了戰勛?”裴廣海非常的清醒,堪稱大明白。
他的話,如果刀子,犀利的扎在了兩個人的心口上。
裴柳萱終于醒悟了。
她終于明白,自己的錯有多離譜了。
“廣海,我是你三叔,你不能不管我們。”裴柳萱的父親嘴唇顫抖著說道︰“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糊涂了!我竟然忘記了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沒有教育好萱萱,才讓萱萱犯下來這麼大的錯!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要是見死不救,我就不來這里了。”裴廣海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海關和機票,你們現在就走,去歐洲去美洲,隨便你們去什麼地方。總之,這輩子都別回來了!否則,誰也保不住你們!”
裴柳萱顫抖著問道︰“爸,我們走吧!現在就走!”
裴柳萱終于知道後怕了。
裴柳萱的父親點點頭︰“好,我們現在就走!走走走!”
裴廣海的助理沖著他點點頭,裴廣海這才起身往外走︰“那我就不送你們倆了。”
“不用了,廣海,謝謝你親自來送三叔。”裴柳萱的父親,拉著裴柳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裴廣海看著他們的背影,久久不動。
“裴總,他們就這麼走了?”助理問道︰“真的不需要再動手了?”
“既然他們識趣,就給他們一條活路。”裴廣海淡淡的說道︰“告訴那邊,暫時收手,不必伏擊了。”
“是。”
此時的裴柳萱和裴柳萱的父親,還不知道,如果他們堅持留在國內,會遭遇到什麼。
裴廣海可是為他們準備了伏擊三件套。
保證讓他們父女倆,無法活著回到s市。
既然他們選擇了出國,裴廣海也就不對他們動手了。
反正去了國外,他們這輩子都休想回來了。
“回q市。”裴廣海說完這句話,轉身淡定的上了車,從容的離開了。
這件事情,很快就被傳到了戰勛的耳邊。
“這小子動作倒是快。”戰勛淡淡的說道︰“看在他如此乖覺的份上,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是。”
“去通知伏擊的人,都回來吧。”
“是。”
裴廣海回到了酒店,好巧不巧,正好跟宋粟粟打了個照面。
“戰少奶奶。”裴廣海客氣的打招呼。
“啊,是裴總。”宋粟粟面帶微笑的點點頭︰“住的可還舒服?有什麼需要盡管提,我們一定會盡力滿足您的要求。”
“不必,已經很好了。”裴廣海客氣的頷首︰“戰少奶奶年輕有為,將來一定是一位合格的大家主母。上次未能參加兩位的婚禮,一直引為遺憾,希望兩位的小少爺小公主的滿月宴,我能有幸參加,借借兩位的福氣。”
宋粟粟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都還沒想過,要不要跟戰勛復婚呢。
哪里來的孩子啊。
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好在裴廣海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沒再繼續寒暄下去,客氣的點點頭離開了。
宋粟粟看著裴廣海的背影,總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過于成熟了。
雖然戰勛也是成熟的過頭,但是這個裴廣海總給人一種披著年輕人皮的老妖怪的感覺。
怪怪的。
宋粟粟甩甩頭,把念頭甩掉,轉頭問道︰“花圃呢?今天怎麼沒看見人??”
“花圃好像去醫院了。”屬下回答。
“去醫院?她這是怎麼了?病了?”宋粟粟頓時急眼了︰“怎麼沒跟我說啊?”
“不是,好像昨晚不小心踩空,摔了一跤。”屬下趕緊回答︰“傷的不重,花圃不讓我們跟您說,怕您擔心。”
“不說我更擔心。”宋粟粟將手里的東西,交給屬下,說道︰“哪個醫院?我去看看。”
“不用了,我回來了。”花圃捂著腮幫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宋粟粟關切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傷著臉了。?”
花圃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她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道︰“嗨,別提了。昨晚沒開燈,忘了腳下有台階,結果一下子踩空,整個人都滾了下去。簡直丟死人了。這受傷太窩囊,就沒跟你說。放心,我沒事,就是滾下去的時候,牙齒咬傷了舌頭,好好養養就好了。”
宋粟粟見花圃精神還好,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這是被人打的呢!”
花圃眼神再次一閃︰“怎麼會?我又不得罪人,怎麼會被打?對了,今天的工作內容是什麼?我們趕緊核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