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臉色當時就變了,聲音也變調了︰“爸媽?你們怎麼會來這里?”
“我們要是不來這里,還找不到你了呢!”花圃母親一把抓住了花圃的手臂,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能逃的過去?”
宋粟粟當即站了出來︰“阿姨,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
“你是誰?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三道四。”花圃母親看了宋粟粟一眼,對花圃說道︰“你不跟家里聯系,就是這個人挑唆的?”
花圃趕緊說道︰“不是!媽,你別亂說!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跟爸趕路一定累壞了吧?餓不餓?我先帶你們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花圃哀求的看著父親︰“爸,我沒有躲,我是真的挺忙的。我這次出來也是出差,不是故意不回去的。”
花圃父親這才開口︰“行,給我們弄點吃的,餓了。”
有了父親的話,苗圃母親態度馬上大變,順從的跟著一起離開了。
宋粟粟知道花圃的父親,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而是繼父,所以擔心的要跟上去。
哪里知道,花圃卻是沖著她死命的搖頭,死活都不讓宋粟粟跟上去。
宋粟粟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那對不靠譜的父
母,帶走了花圃。
“這可怎麼辦啊!”宋粟粟急的原地跺腳︰“他們找到花圃,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宋粟粟急切的給翟元九打電話,想請翟元九幫忙。
可是,電話一直打不通。
沒有信號。
奇怪了。
好端端的怎麼就打不通了呢?
宋粟粟又給崔景芝打電話,電話倒是打通了,可是崔景芝人在杭市,根本過不來!
左思右想,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宋粟粟只能硬著頭皮,腆著臉的給秋盛打過去了電話︰“秋盛,你現在忙嗎?能不能請你幫我辦件事情?”
秋盛笑的一如既往的熱情︰“少奶奶,您吩咐。”
“是這樣的。花圃的母親和繼父忽然到了揚市,還找到了我們,不顧一切的把花圃給帶走了。我擔心花圃會有危險,你看能不能找人偷偷跟過去,確保花圃的安全?”宋粟粟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真的是不好意思啊,在這里我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是找不到人幫忙了,只能請你幫一下了。”
秋盛笑的更加熱情了︰“少奶奶您稍等,我這就安排人過去看看。您放心,花圃小姐不會有事的。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都是戰氏財團的員工,保護自己的員工,這是財團應該做
的。”
“哎哎,那先謝謝你了。”宋粟粟松口氣。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戰勛和他的助理們,在大是大非方面,確實是一直很靠譜。
大概十分鐘後,秋盛的電話打了回來︰“少奶奶,我已經派人跟上去了。您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跟在後面,一起過去看看。”
宋粟粟大喜過望︰“真的可以嗎?”
“當然。”秋盛笑著說道︰“我這就安排人過去接您!”
“好好,真是太感謝了!”宋粟粟掛了電話,一轉身,就看到一個穿著深灰色阿瑪尼西裝的男人,沖著自己招招手。
“少奶奶,我是秋盛首席派來接您的司機。”對方一臉的恭敬︰“請您跟我來。”
對方隨即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和通話記錄,證明自己的身份。
宋粟粟這才跟對方快速去了停車場,上了一輛非常低調的黑色suv,飛快的離開了會場,前往了附近不遠處的一處正在建設的大廈負三層。
宋粟粟疑惑的問道︰“花圃不是帶他們去吃飯了嗎?怎麼會來這里?”
這個大廈明顯就是在裝修啊,怎麼會有餐廳營業?
“您有所不知,他們並沒有去吃飯。”司機盡職盡責的回答說道︰“而是被帶到
這里的自助取款機取錢了。苗圃小姐不想給錢,就把他們騙到了這里,打算利用這里的地形甩開他們。”
宋粟粟恍然大悟。
難怪花圃不讓自己跟上來。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想想也是,如果花圃真的這麼輕易妥協,也不至于一直躲著家里人了。
只是花圃對她母親——算了,這是她自己的家事,只要花圃平安就好。
下一秒,宋粟粟果然听見了花圃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響起。
“快了快了,就在前面了。”花圃說道︰“附近只有這里有自動取款機,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給你們取錢。要不,你們先回去?我給你們寄回去!”
花圃的母親冷笑一聲,說道︰“寄回去?怕不是騙我們吧?你真要寄錢,還用得著我們過來找你?我告訴你,今天我們就必須帶著錢回去!否則的話,你就跟我們回去,乖乖嫁人!”
“媽,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花圃情緒崩不住了︰“您非得要逼死我才行嗎?”
花圃母親頓了一下,心虛的說道︰“我這都不是為你好嗎?你爸爸給你找的那個相親對象有什麼不好的?人家就是歲數大了點,又有錢又疼人……”
“媽!”花圃
絕望的大吼一聲。
花圃的繼父不耐煩了,說道︰“到底在什麼地方?快點!別磨蹭!”
花圃恨恨的看了一眼這對夫妻,轉身大步往里走。
“你們跟過來吧!”花圃聲音里帶著一絲森冷︰“我給你們錢!”
宋粟粟忍不住嘆息一聲。
這叫什麼破事兒啊?
花圃比自己可淒慘多了。
雖然自己也從小沒了爸爸,可是媽媽靠譜多了。
宋粟粟對花圃越發的憐惜了。
“少奶奶,前面不能跟過去了,否則會被發現的。”司機說道︰“不過您放心,兩個保鏢在暗中保護著,只要對方有綁架的意圖,就會出手,救下花圃小姐的。”
宋粟粟點點頭︰“你們辛苦了。”
“應該的。”司機回答說道︰“我們就在這里等一等?”
“行。”宋粟粟同意了。
十分鐘後,花圃還沒有回來。
宋粟粟剛有些不耐煩,眼角余光看到,又來了一群人。
嗯?
這個地下停車場,什麼時候成了風水寶地?
那麼多人來這里閑逛?
宋粟粟剛要收回眼神,卻是一下子定格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剛剛打電話怎麼都打不通的翟元九,以及他的一群屬下們。
他來這里做什麼?也是來找花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