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慌亂至極,光著腳就往外跑。
還是花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宋粟粟,幫她穿好了鞋子和外套,這才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謝靈素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打上了點滴。
“我媽怎麼樣了?”宋粟粟急切的問道。
“總算是穩住了。”魏毅揚一臉後怕的說道︰“再來晚一步,說不定就早產了!醫生說,現在月份太小,早產的話,基本上活不了。”
宋粟粟忍不住問道︰“我們不是一直瞞著她的嗎?她怎麼會知道?”
魏毅揚冷笑一聲︰“這就要問問你那位好丈夫了!他如果想離婚,痛快簽字就是了!他不簽字,卻要用別人來逼你!簡直太過分了!”
“爸,戰勛來過了?他告訴媽媽的?”宋粟粟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眼底是濃濃的怒火!
她可以接受戰勛的背叛,但絕對不接受戰勛對媽媽的傷害!
她是媽媽的逆鱗!
同樣,媽媽也是她的逆鱗!
“不是戰勛,是關美美。”魏毅揚咬牙說道︰“也不知道那個關美美是怎麼打听到的,你媽跟兩個老太太一起出去逛商場,打算買點嬰兒用品。結果,那個女人就沖到了你媽面前,哭著喊著求著你媽成全她跟戰勛。哭哭啼啼的說著她有多委屈。你媽猝不及防之下,受了很大的刺激,一下子就發作了。”
宋粟粟氣的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戰勛!你太過分了!”宋粟粟掉頭就要往外跑。
魏毅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別去!”
“我要給我媽討回這個公道!”宋粟粟氣的眼圈都紅了︰“離婚!必須離婚!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我媽!”
“你媽一會兒醒過來,要是見不到你,她會擔心的!”魏毅揚說道︰“離婚的事情,可以慢慢談!”
宋粟粟頹然放松了力氣,轉身一下子趴在了花圃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她怎麼就這麼倒霉!
為什麼老天爺就讓她這麼不順!
花圃拍著宋粟粟的後背,對魏毅揚說道︰“叔叔,我先帶粟粟去洗把臉。”
“去吧。”
花圃拉著宋粟粟去隔壁的洗手間,洗了把臉,這才說道︰“粟粟,我知道你現在情緒激動。可是,太激動了,反而容易辦錯事情。你想跟戰勛離婚,那就要做好完整的打算,而不是這樣氣咻咻的過去吵一架。”
宋粟粟看著鏡子中滿眼通紅的自己,冷冷的說道;“你提醒的對。我太沖動了!但是,我絕對不能允許,有人傷害了我媽,還能全身而退!我跟戰勛離婚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但是關美美,我絕對不會放過她!沒人可以當著我的面,傷害我媽!”
說完,這句話,宋粟粟猛然轉身,大步流星的沖了出去。
“粟粟,你等等我!”花圃快速追上了宋粟粟,在宋粟粟啟動汽車的那一刻,趕緊爬上了車。
她再慢一點,都要被宋粟粟給甩出車門外了。
宋粟粟開著車,一路風馳電掣,直奔莊園而去。
因為她是莊園的女主人,所以所有的安檢全都一路通行。
不過是十幾分鐘,她已經沖到了關美美的面前。
宋粟粟也不廢話,抬手朝著關美美的臉,就狠狠的甩了過去!
“啪!”這一記耳光,又響又亮。
“啪!”又一記耳光,又清又翠。
“啊!”關美美尖叫著,被宋粟粟打在了地上,半天沒能站起來。
“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你可以針對我,你可以報復我,但是你絕對不能招惹我媽!”宋粟粟居高臨下的看著關美美,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管你是抱著目的,傷害她,就不行!”
戰勛急匆匆的過來,看到關美美倒在地上,頓時憐惜的將關美美抱了起來,對宋粟粟怒目而視︰“宋粟粟,你鬧夠了沒有?”
“鬧夠了?當然沒有!”宋粟粟抓起旁邊的凳子,朝著關美美就甩了過去︰“我媽差點出事!你知道不知道!我媽還懷著孩子,你知道不知道!”
戰勛靈活的躲了過去︰“你瘋了!”
“我瘋了,我被你氣瘋的!”宋粟粟咬牙切齒的指著戰勛︰“既然我們之間的情分已經斷絕,那就爽快點,干脆離婚好了!你過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宋粟粟,此生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跟你的關美美,白頭偕老,早生貴子,一輩子都不要分開!渣男貝戔女,天生一對!你們是絕配!”
戰勛冷冷的說道︰“美美只是好心去拜訪岳母,她並不是故意的!你這是什麼態度?”
“態度?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關心我的態度?”宋粟粟氣笑了︰“戰勛,你如果是個男人,今天就跟我去離婚!”
關美美在戰勛的懷里,嬌滴滴的哭著說道︰“阿勛哥哥,人家好痛啊!嗚嗚嗚嗚,她下手太狠了,我的臉都要被打壞了!”
戰勛痛心疾首的看著宋粟粟︰“粟粟,我真的是太慣著你了!以至于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子了?蠻橫無理,驕橫跋扈!”
宋粟粟氣的都要喘不上氣來了。
她好想毀滅掉眼前的一切!
花圃在旁邊適時開口︰“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我們粟粟,那為什麼不離婚?你身邊已經有了新歡,為什麼還不放粟粟離開?粟粟又不是非得賴著你家不走的人!”
戰勛說道︰“離婚不是目的——”
“離婚就是目的!”宋粟粟惡狠狠的打斷了戰勛的話︰“我今天來,就是要跟你做個了斷的!戰勛,你听好了,如果你今天不跟我離婚,我以後看見關美美一次,我就打她一次!直到打斷她的腿,打落她滿嘴牙為止!我看你,能保護她到什麼時候!”
關美美一臉害怕的樣子,抱緊了戰勛︰“阿勛哥哥,我好怕啊!你救救我!”
戰勛痛心疾首的看著宋粟粟︰“你真的要離婚?”
“對!”宋粟粟睚眥欲裂的看著他︰“離婚!”
“好,那就如你所願!”戰勛也冷下了臉,冷漠的說道︰“屬于戰家的東西——”
宋粟粟抬手將戰家給她的印章,全都取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把鑰匙、銀行卡、各種證明手續,全都放在了一起。
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個婚,她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