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至行眼角瘋狂抽搐,但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他跟包月彤結婚這麼多年,他對包月彤最了解不過了。
她瘋狂、偏執、狂妄、自大,從不認輸。
所以在她發瘋的時候,最好是不要跟她對著來。
“好,你要我陪著你,我便陪著你。”宋至行輕輕開口說道︰“反正我現在也是一無所有了。”
“算你識相。”包月彤得意洋洋的看著宋至行︰“你這輩子都逃不掉的。”
包月彤帶著宋至行去了一個昏暗的地下室。
宋至行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地下室跟謝靈素重修前緣,那也跟我在地下室,修復感情吧。”包月彤抬手撫摸著宋至行的臉龐,眼底是深深的痴迷。
這個老男人都這個歲數了,還那麼招人。
真是個孽障!
宋至行沒有抗拒包月彤帶著暴虐的手指,只是微微抬眸看著包月彤。
包月彤看著看著,便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
妖精,不管多大歲數,依然是妖精。
宋至行被困在這個地下室已經三天了。
每天包月彤都會過來一趟,給他帶來食物、水,以及換洗的衣服。
宋至行表現的非常溫順,一點反抗的意志都沒有,
仿佛真的被包月彤拿捏在了手心里。
慢慢的,包月彤對宋至行的警惕性,下降了很多。
畢竟是多年的夫妻。
而且包月彤對宋至行有著深深的執念。
今天的宋至行似乎特別的主動,花言巧語的哄著包月彤,很快就被哄睡了。
等包月彤一睡著,宋至行悄悄摸出了包月彤的手機,飛速的給宋粟粟發信息。
“我是宋至行,我被包月彤軟禁。速來救我。交換條件︰我答應你,終其一生不再糾纏謝靈素。”
信息發過去,不多久,宋粟粟的回復就來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手里是不是捏著我的一些證據?能夠讓我坐上二十年牢的證據?你要跟包月彤合作,還不如跟我合作。我能提供給你更需要的東西。比如說,你外公外婆的消息。這些事情,謝靈素應該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吧?”
宋粟粟捏著手機,騰的坐了起來。
宋至行,他要說什麼?
宋至行的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她快醒了,我的時間不多了。你應該知道,我的罪名罪不至死,我就算是坐牢,但是以我的能力想要減刑輕而易舉。我若是歸來——”
宋粟粟的臉色瞬間一變。
宋至行在威
脅她!
“那你想要什麼?”宋粟粟咬牙切齒的打下了這一行字。
半個小時後,宋粟粟去敲響了謝靈素的房門。
“粟粟?”謝靈素不解的看著她︰“這個點了,怎麼過來了?”
“媽,我今晚跟你一起睡。”宋粟粟抱著枕頭,笑眯眯的說道︰“像小時候那樣,跟媽媽一起睡。”
“傻孩子。戰勛呢?”謝靈素問道。
“他今天去羊城出差,明天才回來。”宋粟粟已經非常熟稔的鑽進了謝靈素的被窩,拍拍另一邊︰“好久沒有跟媽媽一起睡了呢。”
謝靈素無可奈何的說道︰“你呀你呀,都已經結婚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
“在媽媽眼里,我永遠都是孩子呢。”宋粟粟挽著謝靈素的手臂,問道“媽,這些年,你一個人帶著我,是不是累壞了?”
“這不是應該的嗎?”謝靈素回答︰“你是我的孩子,我就有責任把你好好養大。”
“那媽媽也想自己的父母嗎?”宋粟粟問道。
“想啊。”謝靈素眼神一黯︰“可是,想又什麼用呢?”
“那您有沒有想過,跟家里認個錯?”宋粟粟問道。
“認錯有什麼用?我已經被逐出家門,開除祖籍了。”謝靈素不
太想聊這個話題︰“不說這個了,你最近天天忙忙叨叨的,都在忙什麼啊?”
“也沒什麼啦。”宋粟粟閉著眼楮回答,腦海里卻是反復回蕩著宋至行說的話。
宋至行說,謝靈素一直都想回家,但是她沒辦法回去。因為被除族的人,除非是為家族做出巨大貢獻,否則都是不能回歸的。宋至行恰好知道,那個家族現在最需要什麼。
宋粟粟輾轉反側,所以,要幫宋至行嗎?
此時,戰勛正受到了一群人的熱烈歡迎。
“戰總,您可真是大忙人啊,想請您過來坐坐喝杯茶,都要排好久的隊。”
“都說q城人精神,這話一點不錯。戰總果然是精神矍鑠,儀表堂堂啊!”
“是啊是啊,q城人真是長相端方,堪稱美男界的表率。戰總與戰董事長,簡直是美男界的天花板了!當年的戰董事長可是橫掃整個夏國,我妹妹听說戰董事長結婚的時候,都哭暈過去了呢!哈哈哈哈哈,一眨眼幾十年過去,我們這一輩子都老了,輪到戰總橫掃美男界了。”
“這話說起來,讓我想起另外一個q城人了,好像是叫宋至行?那個男人長的是真好,明明年紀不小了,看起來還跟年輕
人似的。”
“我也知道他。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竟然是有精神病。”
正在跟其他人寒暄的戰勛,听到這句話,倏然回頭,目光暗了幾分︰“不好意思,您剛剛說什麼?”
“啊,沒什麼,就是說有個跟您來自一個地方的男人,前些日子,在我家的精神鑒定中心,做了精神鑒定,好像是有間歇性精神病。我這不說覺得好可惜呢!長的那麼好,看起來也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怎麼就得了精神病呢?”
“那這個人叫什麼?”戰勛問道。
“叫宋至行。”
戰勛露出了一絲意外的神色。
能讓他意外的人,已經不多了。
沒想到,宋至行居然在這個時候,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意外。
他好端端的,做這麼一個精神鑒定,是為了什麼呢?
戰勛剛想給宋粟粟打電話說一下這個事情,恰好這個時候,有人端著酒杯過來跟戰勛打招呼。
戰勛一看是熟人,頓時放下了手機,先去寒暄了。
他暗暗想著,這個事情應該不急,回頭再跟宋粟粟說也不遲。
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一場意外來的如此突然,來的如此令人猝不及防。
等大家知道的時候,都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