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腳步匆匆的跟上了戰勛的步伐。
戰勛身高腿長,走的又快。
饒是宋粟粟個子也不矮,都要一路小跑著,才能追上戰勛的速度。
回到了院子里,戰勛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宋粟粟吃了個閉門羹,忍不住問秋盛秋影︰“他這是怎麼了?”
秋盛秋影一起搖頭︰“我們不能說,這是戰總的禁忌。你想知道,還是問戰總吧!”
“好,我不問具體的事情,我只想問一句,戰勛是不是在找人?”宋粟粟問道︰“他在跟越老打听一個人的下落?”
“是。”秋盛點點頭。
宋粟粟忍不住問道︰“那個人,對戰勛是不是非常重要?”
秋影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是。”
宋粟粟的心上,裂了個口子︰“放在心上的人?”
“自然。”秋盛秋影一起回答。
心上的口子,越來越大。
說好不在乎的,怎麼還是覺得心疼了呢?
“謝謝,我不會多嘴的。”宋粟粟急匆匆的轉身就去了廚房。
她裝作忙碌午餐的樣子,眼淚卻是不由自主的啪啪啪掉了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嘛!我跟他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就算我們倆之間發生過一些事情,那也只是
意外啊!我怎麼就覺得難過了呢?”宋粟粟自言自語的勸說著自己︰“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不是嗎?戰勛這麼出色,他怎麼可能感情一片空白?他之所以單身,是因為他要等那個人啊!宋粟粟啊宋粟粟,你太貪心了!”
宋粟粟狠狠擦掉臉頰上的淚水,用冷水洗了把臉,這才冷靜了下來。
她剛要拿起蔬菜清洗,就听見門外響起了越 的聲音︰“宋小姐,聊兩句?”
宋粟粟眨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異常之後,才回答︰“聊什麼?”
“聊聊戰勛吧。”越 上下打量了一下宋粟粟,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嫉妒。
明明只是一個平民,居然發育的這麼完美。
九頭身,大長腿,標準s型身材。
加上臉蛋精致,簡直就是男人心目中的九分美女。
難怪戰勛會選擇她!
“你應該知道,戰勛娶你,不過是權宜之計。”越 開口說道︰“你們倆是不會長久的。”
握著蔬菜的手,微微一緊。
越 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過是暫時佔了戰家少奶奶的位置,你不要太得意。”越 觀察宋粟粟的表情,發現宋粟粟神色凝重,以為自己猜中了真相,頓時得意了起來︰“你
還不知道吧?我跟戰勛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們倆說是青梅竹馬也不過分。本來,這戰家少奶奶的位置,該屬于我的。只不過出了一些紕漏,才讓你佔了便宜。”
“不過,假的就是假的,永遠也成不了真的。鳩佔鵲巢,早晚是要還回來的。”越 趾高氣昂的說道︰“不過,只是不知道,到時候你失去了戰家少奶奶這個位置的時候,還能不能有自保的手段?據我所知,目前恨不得把你吃了的女人,至少是四位數。”
“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宋粟粟已經調整好了情緒,轉頭看向越 ︰“你這麼嚇唬我,無非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真是個聰明人。”越 鼓鼓掌︰“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宋粟粟眉目深沉的看著她︰“所以?”
“我要跟戰勛單獨相處的機會。”越 開口說道︰“只要你願意幫我這個忙,我可以答應你,等你跟戰勛離婚之後,我不會刁難你,甚至可以給你庇護。你應該知道,沒有戰家少奶奶的這層身份,你和你的家里人,根本抵擋不住別人的陷害。”
宋粟粟咬著嘴唇。
她知道,越 說的都是實話。
如果戰勛真的找回了
那個人,自己的位置是要讓出來的。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會回到從前,任人宰割的困境。
當初,包月彤就能用媽媽的病威脅自己替宋梨梨出嫁,那麼,離婚之後,自然也會有人用媽媽做文章,逼著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可是,她莫名的不想這麼服從,頓時開口說道︰“那你自己去約戰勛就是了,找我干嘛?難道我想阻攔,就能阻攔的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你從中安排,我才能看到你的誠意啊!”越 靠近宋粟粟,在宋粟粟的耳邊低聲說道︰“听說你還有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媽媽?你不想連累到她吧?”
“你!”宋粟粟警惕的看向越 ,冷冷的說道︰“你敢動我媽媽,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哎呀哎呀,我可沒這個意思,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是要保護好她的嘛。”越 站直身體,漫不經心的說道︰“今晚八點,在山腳下的小河邊,我會在那等著戰勛。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完,越 轉身離開了廚房。
宋粟粟站在原地,手里的青菜,都被她攥的軟爛,直到別人叫她的名字,
她才回過神來。
她要幫越 約會戰勛嗎?
如果是從前,她大概是不會的。
但是今天,她清楚的看到了,戰勛為了那個人是多麼的失魂落魄,是多麼的心神不寧。
她就明白,她對戰勛來說,不過是一個匆匆過客。
將來他與自己的心上人成雙成對,就算有心想幫襯自己,也會礙于新的妻子,不會對自己過多關注,甚至會為了避嫌,不讓新妻子多想,徹底跟自己斷絕關系和聯系。
到了那個時候,那些曾經欺壓過自己的魑魅魍魎,會再度出現,並且用更囂張的手段打壓自己和媽媽。
而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但是如果自己幫了越 ,自己用這個條件換取自己和媽媽未來的保障,卻可以暫時獲得安寧。
到時候,自己帶著媽媽遠離q市,換個城市重新生活。
曾經的一切,也都會成為過眼雲煙。
一想到這里,宋粟粟果斷的放下了手里的蔬菜,轉身去找戰勛了。
恰好戰勛此時醒來,一開門,就看到宋粟粟站在門外。
“粟粟?你有事情?”戰勛問道。
宋粟粟糾結的看了他好久,才緩緩開口︰“戰勛,今晚八點,在山腳下的小河邊,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