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輩很重要嗎?”宋粟粟小聲問道。
戰勛面色深沉的點點頭。
宋粟粟莫名覺得戰勛的心情變得很差。
難道是仇家?
不對,如果是仇家,他便不會準備了一卡車的禮物過來。
可既然不是仇家,他為什麼表情這麼諱莫如深?
路越來越難走,也沒了一開始的詩情畫意。
車隊在山里彎彎繞繞走了好久,宋粟粟都失去方向感了。
就在宋粟粟即將要顛簸的吐出來的時候,車隊終于停了。
大家紛紛下車。
宋粟粟遠眺四方,卻發現這里真的是一片蔥郁。
這里已經是明顯的山區了,山溝溝之間的縱橫跨度非常的大,有一個很小很小的村莊,就坐在了兩座山的中間。
大家全靠步行才能走過去。
“東西放在這里,不會丟吧?”宋粟粟不放心的問道。
車里可是放著她的全部家當呢!
“不會。”戰勛回答︰“會留下一個人在這里看守。”
“哦。”宋粟粟這才茫然的跟上了隊伍,朝著前面走去。
等到了村子,宋粟粟才知道,這個村子那麼多房子,卻只有一戶人家,也就是戰勛要拜訪的這位長輩。
“客人來了。”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青年,看到戰勛,
頓時微微頷首︰“老爺子吩咐,讓諸位先休息一下。”
“謝謝。”戰勛點點頭,跟著這個青年,轉身去了隔壁的房子。
房子建的比較高,在山腰的位置。
腳下就是六十度的陡坡,陡坡兩側是零星小塊的菜地。
宋粟粟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會選擇住在這麼一個地方,哪兒哪兒都不方便呀!
好在房子修的還挺結實,不怕風吹雨淋。
宋粟粟跟戰勛是夫妻,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一個房間里。
另外一個房間住著秋盛秋影,以及兩個司機。
最後面的房間,住著四個保鏢。
還有一個司機留在了外面看守車隊。
房間不大,放一張床一套桌椅沙發,基本上就滿滿當當了。
明顯走的是樸素風。
但,收拾的非常干淨。
“你休息一下。”戰勛對宋粟粟說道︰“不要走遠,如果要出去,最好帶著保鏢。”
“好。”宋粟粟不是沒事找抽的人,她對陌生的環境,只會更加警惕。
戰勛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便去隔壁的房子拜訪了。
他一過去,就看到院門敞開,一個頭發銀白的老人,已經在院子里,燒上了紅泥小火爐。
小火爐上煨著水,一側的茶桌上,已經茶香四溢。
“路上好走嗎?”老人開口問道。
“還好。”戰勛抿了一口茶水,眉頭一皺︰“我不是讓人給您帶了新茶?怎麼還喝去年的明前龍井?”
老人灑脫的笑了笑︰“對我來說,去年和今年的茶葉沒什麼不同。”
戰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里環境太差了,還是讓我……”
“好了,不說這個了。”老人打斷了話題︰“那個小丫頭,是你的妻子?你結婚,我也沒過去,正好你們來了,禮物正好帶回去。”
“我來,不是為了要禮物的。”戰勛垂眸說道︰“只是來看看您。”
老人嘆息一聲︰“你何必呢?”
戰勛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眼底的痛苦︰“不問個清楚,我這輩子都難以心安。”
“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老人嘆息一聲︰“你年年來,年年問,不膩嗎?”
“不會。”戰勛快速抬眸,定定的看著老人︰“我終有一天,會得到答案的!”
宋粟粟忍不住問秋盛︰“這位老人,是什麼人啊?”
秋盛諱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低聲說道︰“明面身份是越家人,暗里的身份你還是問戰總吧,戰總不說,我也不好說。”
“那我們要討好他,是嗎?”
“嗯。”秋盛
點點頭︰“最好是能討好。”
宋粟粟想了想,她能拿得出手的,一個是廚藝,一個是手工藝品。
顯然,現在能用到的,只有廚藝。
難道戰勛是想讓自己秀一下廚藝?
宋粟粟當即問了門口的帶路青年︰“我想做點飯,請問這里的食材,我都能取用嗎?如果不可以的話,我可以使用自己帶來的食材嗎?”
那個青年看了宋粟粟一眼,似乎在嫌棄她事兒多,但還是點了點頭︰“這里的東西,除了這個屋子里的之外,都可以隨便用。”
“多謝。”
宋粟粟看到院子里養著雞鴨,外面還種著一大片菜地,顯然這里的人們,有一半是自給自足的。
宋粟粟將頭發盤起來,拎著一個籃子,提著鐮刀就出去了。
她割了一點新鮮的韭菜,然後采摘了西紅柿、茄子、豆角,刨了兩個土豆,掐了一點新鮮的地瓜葉子。
然後就去雞窩里,摸了幾個還熱乎的雞蛋,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取了一塊臘肉。
“能麻煩幫忙殺個雞嗎?”宋粟粟探頭出來︰“就那個趾高氣昂,差點啄了我的大公雞!”
一個保鏢笑著說道︰“我幫你殺。”
宋粟粟馬上遞過一個大碗︰“雞血幫我留一下!”
于是,外
面殺雞脫毛,里面摘菜洗菜。
宋粟粟用手上的材料,很快就做了一大桌子家常飯。
一會兒功夫,整個院子都飄起了飯菜香。
老人聞到香味,眉毛頓時一揚︰“好手藝!你這是從哪兒挖的大廚?”
“是粟粟的手藝。您待會兒嘗嘗。”戰勛面色也緩和了幾分,說道︰“您若是吃的高興了,可否願意告訴我,那個人如今的下落?”
“僅僅一頓飯,就想跟我打听消息,你想的也太容易了吧?”老人哼 了一聲,頓時抬腿就去了隔壁院子。
戰勛苦笑一聲。
果然,還是問不出來。
可他不甘心。
這是他這麼多年的執念。
他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問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傷害他!
宋粟粟做完最後一樣,頓時高聲招呼著︰“都過來吃飯了!”
話音一落,老人便邁腿走了過來︰“ ,餡餅、茄盒、雜糧飯、野菜餃子、炖雞……小丫頭,手藝不錯啊!是個廚師?”
“不是啦,我只是喜歡做飯而已。”宋粟粟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客氣熱情一點,是絕對沒有錯的!
“你這麼辛苦,是為了戰勛那個小子吧?”老人故意說道︰“那你知道,他的心里,還藏著一個多年求而不得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