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粟粟是來給媽媽選購一些換季的衣服。
她一進商場,就看到了唐越一臉沮喪的坐在一個展台的地面上,身邊擺著幾件被弄壞的衣服,正焦頭爛額的樣子。
“唐越?”宋粟粟沖著他揮揮手以後︰“你怎麼在這里?”
“是你啊。”唐越看到宋粟粟︰“抱歉,我今天有點忙,可能沒時間招待你了。”
宋粟粟看著地上的衣服,問道︰“這衣服怎麼了?”
“被人惡意剪壞了。”唐越一臉怒容的說道︰“有人故意使壞罷了。”
宋粟粟看看周圍的展台,就明白唐越是要在這里發布新款服飾,估計還請了模特走秀。
在這個節骨眼上毀壞衣服,這對一個品牌來說,的確是很致命的。
“沒事,我已經聯系公司,調換貨品了。”唐越反過來安慰宋粟粟。
“恐怕來不及了吧?”宋粟粟指指一側的液晶屏幕上的倒計時︰“你的新款活動,還有兩個小時。”
唐越沉默不語。
宋粟粟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不如讓我給你補救一下吧。”
“你?”唐越驚訝的看著宋粟粟︰“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我是說,你是設計師嗎?”
“我不是,但是我擅長手工。”宋粟粟拿起被毀壞的衣服,仔細
分辨了一下,說道︰“給我一個小時,我能原樣織補出來。”
唐越一臉的難以置信︰“真的?”
“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宋粟粟反問。
唐越想想,的確是,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宋粟粟很快找來了針線,將被剪壞的衣服紋理挑出來,選同色線開始織補。
可能絲線材質上略有出入,但是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
只要顏色沒差,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宋粟粟的手特別的巧,也特別的麻利。
不過半個多小時,就已經織補好了一件被剪壞的衣服。
唐越扒著衣服看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一絲瑕疵,仿佛這匹布料原本就是如此的。
“你太厲害了!”唐越一臉震驚︰“簡直神乎其技!”
宋粟粟沖著唐越笑了笑,手下不停的織補著其他的衣服。
終于卡在新品發布會正式開場之前,將衣服織補成功了!
“幸不辱命!”宋粟粟將最後一件衣服,遞給了唐越。
唐越抱著衣服狠狠親兩口,興奮的說道;“今天你可是幫我了大忙了!這個恩,我記下了!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宋粟粟只是笑眯眯的擺擺手︰“好了,我不耽誤你工作了,祝你成功!”
“好!”唐越興沖沖的帶著衣服,交給了模特,開始了今天的新品發布。
到了晚上,宋粟粟收到了唐越的一個大紅包。
“我只是幫了個小忙,不值得你發這麼大紅包的。”宋粟粟退回了紅包。
唐越沒有收,說道︰“這可不是小忙,這對我來說,是生死攸關的大事兒。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父親是做服裝生意的。這是我第一次獨當一面,如果我這次的事情搞砸了,可能我就要被家里人架空,再也不能插手公司里的事情了。你這次幫了我大忙,可以說是我的大恩人了,區區一個小紅包,哪里能體現我對你的感激之情?你不會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吧?”
唐越家里是做服裝產業的,不過不是什麼大品牌,更不是紅血藍色那種檔次的品牌,只是國內三四線的小品牌。
但是因為價格低廉,款式更新速度快,也有一群不小的擁躉。
基本上是靠走量取勝的。
因此全部市值加起來,大概也就只有幾十億的規模。
但這對普通人來說,也已經是摸著上層社會的邊緣了。
唐越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對宋粟粟算是敞開了心扉,也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這麼一來,宋粟粟也就不好藏著掖著,于是也告訴了對方,
自己是戰氏財團的總裁助理。
唐越當即說道︰“難怪你說不方便,那可是戰氏哎!我們家全部的產業加起來,也就是人家一個子公司的規模。”
“戰總確實很厲害。”宋粟粟也認同的回答︰“他是我見過最有威勢的人。”
正說著話,戰勛的信息來了︰“過來一下。”
宋粟粟馬上急匆匆的跟唐越告別,就去了戰勛的房間。
“戰總,您找我。”
“換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戰勛當著宋粟粟的面,解開了襯衣的扣子。
宋粟粟嚇得趕緊轉身,不敢看了︰“是,是要去什麼地方?”
戰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去看望一個長輩。衣帽間有你的禮服,選個大方的款式。”
“是。”宋粟粟頭也不抬的溜了。
她總覺得,自從昨天在車上不小心吻過之後,戰勛對她越來越不設防了。
宋粟粟趕緊挑選了一身番茄紅的長裙,顏色正好是戰勛西裝口袋里手帕的顏色。
等宋粟粟收拾整齊出去,就看到戰勛已經站在樓下等待了。
“戰總,我好了。”宋粟粟趕緊上前。
戰勛上下打量了一圈,從秋影的手里接過了一個錦盒。
錦盒打開,是一條星光閃耀的項鏈。
“過來。”戰勛沖著宋粟
粟示意︰“抬頭。”
宋粟粟趕緊攏起頭發,微微揚起下巴。
戰勛親手將項鏈給宋粟粟戴了上去。
在環繞宋粟粟脖頸的那一刻,手指似乎不經意的劃過,一抹微弱的電流,倏然閃過全身。
宋粟粟跟戰勛的身體,都是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下。
戰勛認真的扣上了項鏈。
兩個人如此的近,彼此呼吸可聞。
宋粟粟甚至能清晰的數清楚對方有多少根睫毛。
如此近距離的欣賞美男,簡直是三生修來的眼福啊!
宋粟粟都要看呆了!
戰勛眼眸看向宋粟粟,他從對方近乎呆滯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他的眸底浮上一抹笑意︰“好看嗎?”
“好看!”宋粟粟下意識的點頭。
“我是問你項鏈!”
宋粟粟這才回過神,臉蛋刷的一下紅透了,支支吾吾小聲回答︰“也好看。”
戰勛無聲的笑了。
抬手捏捏對方的臉頰︰“幼稚。”
戰勛轉身離開︰“跟上。”
“是!”宋粟粟趕緊拎著手包,跟上了戰勛的腳步。
“今晚是要去見一個長輩。”戰勛對宋粟粟解釋︰“這麼晚叫我們過去,想必是家里出了點事情,讓我們做見證的。”
宋粟粟好奇的問道︰“會是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