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動地火,烈火遇到干柴。
水到渠成,一發而不可收。
直到下午四點多鐘,兩個人才一起離開了酒店。
邢慕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接到了師萱妃的電話。
“把婚紗和預定的花轎選好了嗎?”
邢慕柯媚眼如絲,白了張淵一眼,又在他大腿上輕輕地掐了一下。
“已經選好了,體驗還不錯,我把選中的款式給你發過去。”
“不必了。”
師萱妃有些意興闌珊。
“其實那套西服和紅蓋頭花轎原本就是給你預備的,既然你已經把自己交給了張淵,不給你一個名分也說不過去,西服也穿了,花轎也做了,也洞房花燭,姐姐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听到這話,邢慕柯心里有些愧疚。
“妃姐,我對不起你,你婚禮完後我就隱姓埋名遠走他鄉,再也不和你們夫妻見面。”
師萱妃那帶有包容和大度的聲音傳了過來。
“傻妹妹,說這些干什麼,以前我們不達成默契了嗎,大家一起做張淵的女人,輔佐他在事業上越走越遠。”
“嗯。”
邢慕柯還想說些別的,卻發現嗓子被哽住了,剩下的也只是抽泣的鼻音。
張淵這才知道,師萱妃一直堅持弄一套中式婚禮的意思。
原來這套中式婚禮是給自己和邢慕柯準備的。
師萱妃得到的邢慕柯也同樣得到了,所差的只不過是一張證而已。
但這個東西,如果說它有用,世界上的離婚率也就沒有那麼高了;如果說它沒用,缺了他總還少一點莊重的感覺。
只不過師萱妃和邢慕柯兩個人也說不上誰正統誰小三,兩個人用情一樣多,還是同時遇到的張淵。
差也就差唄,師萱妃對張淵有救命之恩,又有知遇之恩,張淵只能把這最莊重的承諾給予她。
雖然這件事處理上還是有缺陷,但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
邢慕柯自然也無話可說,他哭了一會兒,這才對張淵說︰“以後,你一定要對妃姐好一些。”
張淵也平靜地說︰“都是我太花心,同時對不起你們兩個,但只要我能做到的以後絕不保留,把所有的愛都給你們。”
眼見要到私家的別墅,邢慕柯也只好把情緒收拾起來,換成一副喜悅的心態。
剛進了家里,迎面就踫上了師小波。
“柯姐,你用了什麼化妝品變得這麼好看啊!”
邢慕柯未免有些羞澀。
“還不和從前一樣,小孩子家別打听那麼多。”
張淵也在旁邊說︰“小波,我發現你天資聰慧,最適合學醫了,要不然從今天開始就跟我一起背《湯頭歌訣》吧。”
小波曾經看過那本書,知道那是中藥用藥的理論,厚厚的一個大部頭,如果沒有十年寒暑的功夫,想要掌握,談何容易?
嚇得他趕緊舉雙手投降。
“姐夫,別逗我了好不好?我的天資也只在吃喝玩樂上有研究,叫我背那些枯燥的一些理論,還不如殺了我呢!”
張淵搖了搖頭︰“你听沒听你姐說過男子漢應該以事業為主,現在你不打拼事業,老了也就一事無成,你可對不起你姐姐對你的關愛呀。”
小波捂上了耳朵。
“不听,那什麼念經!”
張淵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那什麼是什麼?解釋清楚一點!”
這時候師萱妃也從屋里走了出來,恰好听到自己兄弟說這句話,他也瞪大了眼楮。
“多大個人了還口無遮攔的,你倒給姐姐解釋清楚︰那什麼究竟是什麼意思?”
其實誰都知道小博說的是什麼意思,小波卻不敢明面說出來,因為那什麼解釋清楚了,豈不是當面再罵自己的姐姐不正經?
于是他揚起手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
“姐,姐夫,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饒了我這一遭吧。”
張淵這才松開手。
師萱妃仍然覺得張淵教訓的還不夠,他哼了一聲。
“從現在起你馬上出去給我創業,如果創不了業,別回來見我。”
誰知道小波卻振振有詞地說︰“紅樓夢里,賈寶玉曾經說過︰盛世無饑餒,何用耕織忙?就連王校長也曾經說過︰作為一個標準的富二代,最傻逼的事就是創業。風花雪月,陪小明星,他不香嗎?”
听到他這套廢柴的理論,那夫妻二人拿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邢慕柯找了一個借口,拉著江小美一起出去逛夜市。
家里就剩師萱妃和張淵兩個人。
張淵一臉愧疚的說︰“對不起,妃姐!今天下午發生的事兒……”
師萱妃固然心里不爽,但昨天已經跟邢慕柯達成了默契,在這件事上她也只能裝糊涂。
“下午叫邢慕柯陪你挑婚紗,選中的樣式也是我喜歡的,你就不必多說了。”
一句話把張淵堵了回去,在想說什麼,師萱妃卻把話題引到了別的方面。
“九發銀行的行長最近腎虛,花了重金求藥治他的病,到現在也沒有效果,如果你有空幫忙他看一下吧。”
張淵抬起了頭︰“你在他這里有貸款?”
師萱妃溫柔地說︰“現在別的銀行都要我追償貸款,只有九發銀行的行長,現在還沒有做這些,我還想在他那加大貸款的力度,現在也只有你能幫我了。”
張淵就問︰“什麼時候?”
師萱妃說︰“我和他家的大嫂約好,今晚九點鐘你我夫妻一起拜訪他家。大嫂也一直想要個兒子,但現在力不從心。”
張淵知道現在社會的人壓力大,有許多無法生孩子的,作為一行之長受到你的壓力比許多普通的市民還要大,也不是不可能。
夫妻二人吃完飯以後就叫司機開車送他們去那個行長的家里。
那個行長的家倒非常的樸素,住在六樓,大概有七十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