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以後,張淵沒有回到自己的醫館,而是坐車去了潘家最大的產業,江東獅子樓會所。
這家會所的人和別處不一樣,並沒有穿著現代化的著裝,而都是仿古服飾,也就是所謂的漢服。
他們的著裝都像宋朝時期的人,而且說話也盡量地典雅。
看到張淵過來,那個穿著店小二的服裝的青年人,一路小跑來到他跟前。
“客官,請問您是住店還是打尖兒?”
張淵笑了笑︰“听說你們獅子樓的歌舞彈唱相當地好,我是慕名而來,領略一下。”
那個伙計點頭哈腰地糾正他的錯誤。
“客官,本處這是仿古會所,請您一定要遵守古代禮儀,不該說我,而是應該說灑家。”
張淵對于這種皮毛式的講究也不放在心上,就對他說︰“店家,給我打四角酒一斤醬牛肉!”
听了他的話,店小二愣了一下。
“客官有所不知,小店的酒只是論杯賣,不論角,更何況如今的酒是勾兌而成,您就不怕上頭嗎?”
張淵哈哈大笑︰“你們這不是仿古嗎,有沒有三碗不過岡的酒?給我來十八碗!”
其實張淵來到這里純是找碴來的,不管這里有沒有十八碗酒,他都要大鬧一頓。
無他,只因這間獅子樓是潘家開的。
店小二哭喪著臉說︰“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話音未落,早被張淵一個耳光打了一個趔趄。
“混賬東西,是你來吃飯還是我來吃飯?我不但要三碗不過岡的酒,還要十字坡的包子,快活林的骰子,鴛鴦樓的鴛鴦!”
店小二知道此人來頭不善,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捂著臉說。
“請客觀稍等,我這就報告給我家大掌櫃去。”
他趕緊來到櫃台,一迭聲地說︰“西門大掌櫃,告訴蓮姐,來貴客了!”
張淵哈哈大笑︰“把你們的蓮姐也叫來,陪我喝酒!”
這話剛一出口,就見那個西門大掌櫃對伙計們使了一個眼色,只見那伙計大聲說,今天的飯錢我請了,不相干的人趕緊走吧。
這些人知道他們要關起門來以德服人,于是誰也不說話,悄悄地溜走了。
這時候店門關上,所有的伙計都脫了古裝服,然後全部抄起了木質的短棍。
“小子叫你客客氣氣的當大爺,你不干偏偏上這來鬧事,知道這是誰家的店鋪嗎?”
西門大掌櫃冷笑一聲。
“今天爺爺就給你送終,然後丟了江里喂魚!”
張淵看了看那個西門大掌櫃︰“你姓西門,西門慶是你什麼人?那個蓮姐是不是潘金蓮?”
西門大掌櫃,手里掂著那根又粗又大的棒球棒。
“在這家店鋪里,本人負責扮演西門慶,而蓮姐則負責扮演潘金蓮,都是陪客人吃飯的。如果你要識抬舉,就可以沉浸式體驗一下宋朝人的生活,只可惜你卻來這里找事兒,說不得就要把你打殘投進江里喂魚了。”
他話音未落,有一個伙計照著張淵的脊背就是一下。
但張淵渾然未覺︰“兄弟,你在飯店工作,吃飯了沒有?”
話音未落,腦袋上又被棒球棍敲了一下。
如果他沒有神龍的傳承,就這一下已經給他送了終。
但是這一棍子力氣有多大,反彈的力氣就有多大,當時把這根棒球棍震為兩節,斷的那頭反彈回去正好敲在那個打手的腦袋上。
那個打手搖搖晃晃,如醉如痴地說了一句,非常有詩意的話。
“我看到了滿天的小星星。”
然後就非常“光榮”地暈倒在了地板上。
這一下倒是把那西門大掌櫃嚇了一跳。
“你小子是個練家子,這可就不怪我們了。”
就見這些人把短棍一拋刷刷的,每個人身上都多了一把匕首。
看到這一幕張淵這才知道,所謂的這個仿古會所,其實也是個藏污納垢之所。
他冷笑一聲︰“你們打完了,該打也打你們了。”
然後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那些匕首劃在他身上,還沒等撤離,劃傷的地方就已自我痊愈了。
這就是神龍護體的強大修復力。
然後他一腳一個,有的時候出腳,來不及就開始抽耳光。
不管是被他踢中的還是抽中的,全部倒飛出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這時候,那個西門大掌櫃早已嚇得雙腿哆嗦。
“你是人是妖?別過來!”
張淵嘿嘿一笑︰“老子是黑山老妖!”
也不管對方的刀子往哪刺,揚起手來一記耳光,抽了過去。
對方同樣的眼冒金星,手指一松,那個匕首就掉在了地上。
張淵冷笑一聲︰“這一下是因為潘家抽你。”
沒等他反應過來,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這一下是因為你是狗腿子抽你的!”
他這兩下都沒有留手,對方現在已經被他抽懵了,連躲都忘了躲。
張淵的大巴掌再一次舉了起來。
“姓什麼不好,偏偏姓那個西門!”
啪!
西門大掌櫃膝蓋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想要求饒,嘴巴已經被抽腫了,想要張開都費勁。
張淵的大巴掌,又一次輪了下來。
卻發現對方的眼楮已經被封上,勉強露出的那一條縫里流露出一絲哀怨。
張淵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這一下是因為習慣了,自然而然地落下來,理由還沒有找好!”
正在抽得痛快的時候,忽然听到樓上傳來了皮鞋聲。
“這位大哥不要發脾氣,會所的,掌櫃出來了,有話跟我說!”
忽然發現一陣香風飄了過來,抬頭一看,只見滾梯上下來了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
這個他對視一眼,張淵突然想起了一句形容這類女人的話。
風情萬種,深不可測!
雖然對方非常的耀眼,但張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