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淵對師萱妃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這件事情發生以後,他在內心之中一直猶豫不決,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對邢慕柯負責,可是這件事情一直隱瞞下去,也不是自己的性格。
他來在了師家別墅里,見到了母子三人,對方一如既往的熱情,倒是讓他很是不好意思。
吃飯的時候,師夫人和師小波一直在給他夾菜,這是把他看成自家人的舉動,張淵心里自然非常清楚。
等到吃完了飯,師夫人使了個眼色,母子兩人便離開了房間,把這里讓給了兩個年輕人。
師萱妃開門見山的對他說道。
“這段時間以來我很少見到你,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我的確非常的想你,如果有時間就多來家里吃飯吧,你來了也顯得熱鬧。”
兩人說話的時候,張淵有好幾次想對他坦白這些,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得不咽了下去。
他不清楚師萱妃能否接受。
像這種事情,很難有人平和地去面對吧。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電話的鈴聲卻忽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請問您是張先生嗎?我有急事先來找您,我是北海江少爺的管家,就在你的醫館之中等待,希望您能馬上過來。”
張淵心里清楚,這時候管家來這里,肯定是江飛彪那邊出了什麼大事,不然也不會這麼著急。
這倒是一個及時脫身的機會!
自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這件事,暫時離開也是好的。
他有些歉疚的對著師萱妃說道。
“我這邊有些事情,我的朋友江飛彪派他的管家來到江岸找我,估計又有什麼大事要我幫忙,我先趕回去,過兩天再來看你。”
師萱妃當然是一個通情達理之人,有事斷然不會再強留。
囑咐張淵路上小心點,然後把他送出了別墅大門。
等回到醫館的時候,發現這個管家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張淵看到他一臉焦急之色,便知道這事肯定不小。
把他讓進來先倒了杯茶說。
“老管家,你不必有這麼著急,坐下來慢慢說,天都塌不下來,我肯定會幫你們家少爺處理這個難題的,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你只管放心就是。”
可沒想到,那個老管家卻是一臉愁容的樣子。
“張先生,實在是不能不急啊,此事我們已經是火燒眉毛了,北海出現了一股神秘力量,他們暗自崛起,就在不久前趁夜突襲了江家。”
張淵猛然一愣,他馬上就問道。
“那老爺子和飛彪是否受了傷,江家有什麼損失嗎?”
老管家長嘆了一口氣。
“我家少爺和虎帥倒是並未受傷,可也不容樂觀,我們被突襲,毀了一個倉庫,雖說損毀財物不多,卻是很是讓少爺感到憤怒,因為五大驍將同時受到襲擊,並且有兩個重傷!”
說到這里,那老管家嘆了口氣,有些難受地說了一句。
“張先生,听說你與我家少爺乃是莫逆之交,希望你能夠盡快處理此事,千萬不能讓這些賊人繼續地猖狂下去了,若是再要有任何差池,恐怕老爺子和少爺都會受到極大的傷害。”
張淵鄭重地點點頭,然後告訴他說。
“你只管放心,就憑我和飛彪的交情這件事情,我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我馬上就跟你前去北海。”
等來到了江家以後,江飛彪親自接了出來,然後看著他長嘆一聲說。
“幸虧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這件事的確過于棘手,我也難受得很。”
張淵連忙安慰江飛彪說道。
“你放心,既然我來了,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張淵向著旁邊溜達了一圈,看著那些被燒毀的地方,很是有些若有所思。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想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小混混能做出來的事情,便問。
“你們在北海市也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了,難道對于北海市的這些勢力,你不了解嗎?應該說他們沒有什麼人真正的敢和江家挑釁吧,所以就此分析,可以說一定是外來之人。”
江飛彪點點頭,他很是正色地告訴張淵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卻不知道從哪里下手,我們在北海安家以後並未得罪過什麼人,難道是生意上的對手?看手法,對方似乎是非常地專業。”
這時,張淵便告訴江飛彪說。
“你先不要著急,給我兩天的時間讓我前去調查一下,我想真相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不過由于張淵的命補術還在冷卻期間,也只能暗中在北海市展開調查。
張淵的方法也非常簡單,就是重賞之下必然有收獲!
所以他大力懸賞對于這件事的知情者,很快就收到了預期的效果。
把這些資料和情報加以整合之後,初步有了一個判斷。
他馬上就告訴江飛彪。
“虎帥當初在鎮守邊疆時候,有一個和他敵對之人叫做龍帥,如今其的後人仍然在邊關掌握一支精銳小隊,我想這次的結果就是他們所為。”
江飛彪瞬間就感覺有些憤怒,和龍帥的恩怨,那不過是在戰場之上對于策略不同的事情。
會殃及到虎帥已經退出軍旅之後這麼多年,也是他難以預料的事情。
看來,那個龍帥也是個睚眥必報,小肚雞腸之人,這恩怨現在還不算完。
江飛彪也是有些惱火的對著張淵說道。
“我也是真的沒想到,龍帥竟然是這樣的人,他已經退出軍旅多年,和我爺爺一樣不問世事,竟然又和我江家為仇。”
張淵卻是很淡定,他見過很多類似的情況,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對一個人的仇恨,是可以一直延伸下去的,甚至越是年深日久,這種仇恨可能越濃。
龍帥做出這種事情,不算是個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