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任由顧青雲將她帶到樓上雅間,听到關門的聲音,楚墨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從床上坐起。
“咦,你醒了?”顧青雲見她坐起來,很是驚詫。
不等楚墨說話,他便搓搓手掌,迫不及待的靠近。
“醒了更好,醒了才有意思。”
他看著楚墨喝下了那些酒水,料定楚墨這會兒藥性發作,沒有力氣反抗,便毫無顧忌的朝楚墨撲過去。
在顧青雲撲過來的瞬間,楚墨身形移動,一腳將顧青雲踹翻在地,這一腳的力道足足有兩百斤,顧青雲被踹的面朝下趴在地上,半天沒能緩過勁兒來。
“本殿方才分明看見你喝了那些酒水?”顧青雲齜牙咧嘴的抬起頭。
“我是喝了,又能怎樣?”楚墨雙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看著楚墨絕色傾城的容顏,顧青雲色欲燻心,忘記方才自己才挨了一腳。
“楚墨,楚大小姐,本殿第一眼見你,就喜歡上你了,你不如就從了本殿吧,本殿位高權重,風流瀟灑,跟著本殿可比跟皇叔那個病秧子強多了,皇叔給不了你幸福的,本殿才能給你幸福。”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地上站起來,朝楚墨靠近,手還不老實,朝楚墨胸口襲去。
楚墨眼神一冷,單手捏住顧青雲的手腕,來了個分筋錯骨,只听得顧青雲一聲慘叫,抱著自己的手。
“哎呀呀,手斷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弄折本殿的手腕!本殿是太子,你敢對太子動手,本殿要誅了你的九族!”
“真是聒噪!”楚墨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抬手就是一擊勾拳,正中顧青雲下巴,顧青雲的下巴頓時歪了。
“你你竟敢打本殿,本殿絕不會輕饒了你!”顧青雲抬手朝楚墨攻來。
楚墨閃身避開,一拳砸在他胸口,只听得“ 嚓”一聲脆響,她初步判斷,顧青雲的肋骨應該斷了兩根。
這家伙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花拳繡腿的,都不夠她活動筋骨的。
肋骨斷裂的顧青雲終于清醒的認識到他根本不是楚墨的對手,眼前這個女人是比攝政王更可怕的存在。
“皇嬸,本殿知錯了,皇嬸饒命,本殿以後再也不敢了!”惜命是顧青雲最大的特點。
楚墨嘲諷的勾起嘴角,拉過椅子來,坐在顧青雲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
“怎麼?這就求饒了,在我的酒水里下藥的時候,你可曾想過後果?”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招惹皇嬸你了,皇嬸你也算是長輩,就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
論氣年齡來,顧青雲比楚墨大了好幾歲,但這會兒他一心想活命,便自甘稱為晚輩了。
原本楚墨還想著好好收拾他一頓,可看見顧青雲這個熊樣兒,她都不知該如何下手了。
攝政王府中,顧嘆手里的兵書許久都沒有翻過一頁。
他看著外面嬌艷的芙蓉花在風中晃動,問道。
“距離王妃離開王府多久了?”
暗處的影衛明月道。
“已經兩個時辰了。”
都已經兩個時辰了啊,她怎麼還不回來?
顧嘆合上書本,起身往外面走去。
皇城街道上人來人往,顧嘆有些後悔沒有派人跟著楚墨了。
這人山人海的,要去哪里尋找她?
桃枝,翠竹和清風都被派出去打探楚墨的行蹤了。
皇城美人兒無數,像楚墨那般絕色傾城,令人過目難忘的卻只有她一人。
很快三人便得了楚墨的行蹤,原來楚墨是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館。
顧嘆也隨之走進小酒館,卻沒有看見楚墨的身影。
“掌櫃的,你可看見一個特別美的姑娘?”顧嘆詢問。
“喲,客官,咱們酒館每日里人來人往的,漂亮姑娘不少,你問的是誰呀?”
這掌櫃的眼神躲閃,面上的笑容很是牽強,一看就是在說謊,他一定見過楚墨了。
顧嘆眼神一冷。
“說實話,否則,本王會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強悍凌厲的氣勢迸發出來,掌櫃的嚇得身子一哆嗦。
“在二樓天字號的雅間,有位貴公子出了錢,讓我們不要多說,那位貴公子似乎往夫人的酒水中下了藥。”
掌櫃的才說完,顧嘆便身形一晃,人已經出現在二樓天字號的雅間了。
看著顧嘆凌厲的身手,掌櫃的哆哆嗦嗦抹一把腦門上的汗水。
顧嘆一腳將門踹開。
“墨兒!”
正在喝茶听著顧青雲反省的楚墨差點被茶水嗆到,她抬眼看顧嘆,沒好氣道。
“你進來之前不知道敲門啊?”
顧嘆沖上前來,雙手握住楚墨的肩膀,上下打量一番,發現她沒有受傷,這才松了口氣。
“方才得知你出事,我很擔心。”
“我沒事啊,他有事。”楚墨指了指地上的顧青雲。
顧嘆冷眼看著顧青雲。
“這是怎麼回事?”
顧青雲看見顧嘆就仿佛看見了救星,帶著哭腔道。
“皇叔,你可算是來了,快救我,皇嬸要打死我。”
“嗯?”顧嘆挑眉看向楚墨。
“你自己問他。”楚墨捻起一塊糕點品嘗。
不用問,顧嘆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察覺到顧嘆冰冷的視線,顧青雲身子一哆嗦,都快哭出來了。
“皇叔,佷兒只是跟皇嬸開個玩笑,皇叔啊,佷兒的肋骨斷了,下巴歪了,你快給佷兒找個大夫來瞧瞧吧。”這兩個人怎麼這麼可怕啊,誰來拯救他啊,卓雲,你在哪兒啊。
瞧著顧青雲被楚墨揍得鼻青臉腫的,顧嘆便放心了。
“清風,送太子殿下回去吧。”
清風領命送顧青雲離開,顧嘆含笑看著楚墨。
“王妃還真是每次都能給本王驚喜啊。”
“是他先招惹我的。”
“打得好,這件事料想顧青雲也不敢到處宣揚。”顧嘆滿眼欣賞。
看著因為醉酒而面頰醇紅的楚墨,顧嘆心念一動。
“墨兒,你最近在躲著我?”
他生的好看,特別是那雙眼,能令人不自覺沉溺其中。
當他幽怨的看著她的時候,楚墨有種罪惡感。
“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也不是故意躲著你了。”這還是那個殺伐果決的攝政王嗎?為什麼他的眼眸會這般溫潤?
“王爺,屬下在送太子殿下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二殿下,二殿下將太子殿下接過去了。”清風從外面回來稟報。
顧嘆的眼眸瞬間仿佛蒙上一層寒冰,語氣冷冽。
“顧言?他出現的還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