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轟!”
“轟隆隆……”
平原戰場上,形勢幾乎是瞬間逆轉。
一直節節敗退的八萬大齊軍士重新集結,軍心大振,在兩位八重天參將的率領下,立刻就展開了反撲。
反觀對面的梟郎西院大軍,在親眼看到王桂英的恐怖威勢後,全都嚇的魂飛魄散,撤退的軍令甫一下達,立刻便掉頭狂奔,兵敗如山倒。
高空中,夜聞天被王桂英一擊重傷,縱有滔天的不甘,也已是獨力難支,無法力挽狂瀾。
這一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他不知道王桂英為何如此巨怒滔天。
但面對她的強勢和強硬,技不如人,便只能隱忍。
“戾……”
心頭憋憤之下,夜聞天仰頭發出悲愴無比的戾嘯,掉頭返回湖州城,向西院大王下達了棄城,防線後移的指令。
消息一傳開,偌大的湖州城頃刻就炸了鍋。
無數民眾和修士宛若喪家之犬,向著西門蜂擁而去,逃出湖州城,向著梟郎國縱深而去。
半天之後,大齊八萬大軍進入湖州城,而此時的州城西郊,混亂無比的西院大軍,仍在潰退,一路向著湖州之外,極速撤離……
…………
兩天後!
梟郎國都!
西疆前線失利,湖州城失守,整個湖州之地已然淪陷,徹底落入大齊之手的消息剛剛傳來。
頃刻之間,便在梟郎國都內引發了一片嘩然。
不久前,北邊才剛丟了一個炎州,民眾們尚還未從不安之中掙脫出來,便又忽聞這一噩耗,心頭的恐慌之濃,可想而知。
梟郎十二州,接連兩州淪陷,如今已僅剩十州。
關鍵近乎同時自北邊和西邊侵犯而來的大梁與大齊兩國大軍,似乎還並無就此罷休的意思。
這就更讓人擔心了,國都內的無數民眾和修士們,全都忐忑難安,惶惶不可終日。
為了應對越發不利的局勢,德徽皇帝在消息傳來的當天下午,便匆匆召集群臣,于國殿之中商議對策。
就連剛從北疆和西疆前線臨時返回的兩大皇族巨頭夜聞松和夜聞江二人,亦現身于朝堂之中。
誰都沒料到的是,這場臨時召開的朝會才剛開始,又一個驚天的變故,再次降臨……
“咻!”
東北方向,尖銳的破空聲響起,一道遁光極速而來,眨眼便到了梟郎國都的上空,戛然而止。
遁光微閃之下,一道身影顯現,佇足于高空,氣度不凡,威儀八方,正是大梁皇族蕭氏的當代老祖。
“夜老在否?”
隨著到來,蕭老祖垂首向下俯瞰而去,目光落在梟郎皇宮後院的一個小院中,淡然出聲︰“老夫不遠數萬里而來,避而不見,未免不是待客之道吧?”
“哼!”
“少在這里惺惺作態,你我兩國交戰,來也不是客,老夫見與不見,與你何干?”
小院中,一道冷哼響起,緊接著便傳出低沉蒼老的聲音。
話雖是如此說,院中的小木屋內,卻還是走出了一道身影,出門後肩頭一晃,直接到了皇宮上空,隔著數萬米之遙,和這邊的蕭老祖遙相對視。
此人雖居小院陋屋,卻一身錦袍,看起來不到六旬的樣子,須發僅只斑白,國字臉,不怒自威。
赫然正是梟郎皇族三大靈陽巨頭中的最強者,夜氏的當代老祖。
其修為,和大梁蕭老祖,大齊王老祖一樣,亦為靈陽三重天!
兩尊三重天的靈陽巨頭于皇宮上空對峙,這種情況前所未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後,偌大的梟郎國都內,無數翹首而望的民眾和修士們皆是心弦驟緊,忐忑不安。
夜老祖下方的梟郎國殿內,另外兩尊皇族巨頭夜聞松和夜聞天,亦和德徽一起,領著一眾朝臣,自殿內走出,佇足于殿前台階之上,面色凝重,翹首望天。
“便是你不歡迎,這一趟,老夫也仍是要來的。”
目光掃向夜老祖,蕭老祖淡然出聲。
說到一半語聲驟寒︰“秦軒乃是我大梁國卿,你梟郎卻公然對他下達天價懸賞通緝,此事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夜老祖頓時就來了火氣。
虎目一瞪,當即便強硬無比地回懟了過去︰“秦小兒驕奢狂妄,姿意橫行,五次三番與我梟郎為敵,若不懸賞通緝,莫非還要把他請上案台,高高供起來不成?”
“你梟郎夜氏與秦國卿之間的糾葛,老夫不想過問,也用不著去理會。”
聞言,蕭老祖面色一沉,再次表態︰
“但他貴為我大梁國卿,卻被你梟郎懸賞通緝,老夫作為大梁鎮國老祖,此事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今日此來,老夫只有一個要求!”
“立刻撤銷對秦國卿的懸賞通緝,老夫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否則的話,此事若是不給老夫一個滿意的說話,今日恐怕很難善了!”
“哈哈哈……”
“當真是癩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一听這話,夜老祖怒極反笑,態度反而更為強硬了,臉上的猙獰之色,都已浮顯︰
“撤銷懸賞通緝絕無可能,你若就此退走倒也罷了,如若不然,老夫倒要看看,今天你……能奈我何?”
這分明是針鋒相對,寸步不讓,不惜撕破臉皮的節奏。
蕭老祖的面色一沉,不再多言,體內的修為卻已催動,抬手一掌,遙遙向著下方地面按去。
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便是對面數萬米外和他隔空對峙的夜老祖,一時都反應不及,面色一變想要阻止時,已經遲了。
“轟!”
“轟隆隆……”
“嘩啦……”
磅礡浩蕩的掌力無形卻有質,自高空襲落,瞬間降臨梟郎皇宮。
驚天的轟鳴聲陡然乍起,地面的皇宮一角,七八棟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