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崔州平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葉楠陷入沉思。
不好辦。
葉楠沒辦法確定崔州平所言的真假,
不過,葉楠能確定一點,無論是崔州平還是葉甫,都有很大的問題,他們為此付出血的代價,絕對不會有冤屈。
葉楠靜靜的打量著崔州平,眼中的殺意逐漸消散。
還不是時候。
葉楠總覺得崔州平還有秘密。
他這樣的人,一定留有後手。
活人總比死人有用。
有朝一日,真的需要殺崔州平的時候,葉楠自信,只要自己想動手,沒人能保得住崔州平的性命,就算是大宗師出手也不例外。
葉楠輕聲道︰“我姑且相信你的話,留你一條性命,有朝一日,我發現你騙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言罷,葉楠淡然起身離開。
一旁的鄭九見狀,不明所以的看向葉楠的背影,又看了看崔州平,一臉不解之色。
什麼情況?
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崔州平了嗎?
可葉楠已然離開,鄭九也沒辦法,只能慌忙跟了上去。
兩人離開之後。
崔州平靜靜的看著兩人的背影,一聲長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
鄭九快步跟上了葉楠,面帶不解之色道︰“小少爺,為什麼要放過這老東西,他明顯有問題。”
聞言,葉楠輕笑道︰“既然看出了他有問題,難道猜不出我為什麼放過他嗎?”
鄭九愣住了。
旋即,鄭九恍然大悟。
葉楠無奈的嘆了口氣,二十年前之事的親歷者,能活到現在的本就不多,他們知道的東西遠比想象的要多,在沒搞清楚他們所知道的一切之前,暫時留他們一條性命,又能怎麼樣?
而後,鄭九率先離開,要將此事匯報給江雪。
至于葉楠,則是慢悠悠的趕了回去。
滴滴。
頃刻之後,葉楠的手機響了起來。
葉楠接起電話,輕聲道︰“許少找我?”
手機另一邊,許安聲音之中充斥著焦急,激動道︰“葉先生,許家有難,還望您出手相救。”
許家有難?
听到這話,葉楠向許安要了他的位置,迅速趕了過去。
進入國都之後,無論是許安還是許家都幫了葉楠很多,而今許家有難,葉楠怎麼能夠袖手旁觀。
與此同時。
許家名下的一處醫館之中。
“庸醫害人不淺,必須要將害人的庸醫繩之以法。”
“害人性命,必須要償命!”
醫館門外聚集了很多人,人聲鼎沸,對著醫館口誅筆伐。
醫館之中。
許安靜靜的打量著面前一眾醫生,微皺眉頭。
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尤為緊張。
男子也是許家之人,論起輩分是許安的三叔,許文正。
許文正緊張不已道︰“小安,你是了解我的,我們許家之人向來以醫術自傲,為病人負責,絕對不可能做出亂開藥的事情來。”
聞言,許安默不作聲。
他自然知道。
許安相信許文正,可門外的群眾呢,他們可不相信。
半日之前。
醫館來了一個病人,看上去無比虛弱,臉色煞白,來醫館開藥。
許文正親自出手。
許文正診斷出此人只是簡單的急性胃病,並不致命,于是就給病人開了一副藥,養身養胃的藥,並且囑托病人只要按時吃藥,七天之內必能生龍活虎。
病人千恩萬謝。
許家的名頭在國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病人自然不懷疑許家之人。
豈料,半日之後就出了問題。
之前的病人家屬抬著病人來到醫館,說要討要一個說法,說病人吃了許家開的藥,已經行將朽木,奄奄一息了。
許文正自然不相信,再度為其診斷。
此時,他赫然發現,病人的確是身體狀況急劇下降,幾乎要完全失去意識,一身死氣。
許文正自知解決不了,只好通知了許安。
听著解釋,許安一聲長嘆︰“這是許家的劫,若許家沒本事的話,招牌可就砸了。”
聞言,眾人默默的低下了頭。
作為一家醫館,如果出現開藥吃死人這種事,日後將再沒有人信任,只會逐漸沒落。
哪怕是許家也不例外。
許文正氣憤不已道︰“一定是有人在害許家,必須要查清楚,揪出幕後之人,還許家一個清白!”
清白?
許安一聲自嘲的笑。
查自然是要查,但不是現在。
病人此時就躺在醫館之中,就剩下了最後一口氣,如果病人死在了醫館,許家的招牌可就砸了,哪怕是能查清楚是誰在害許家,也沒多大的用處了。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保住病人的性命。
剛剛,許安已經親自為病人把過脈,明顯是中毒的跡象,但許安當著病人的家屬,沒敢明說,以免引起沒必要的爭執。
許安輕聲道︰“文正叔,我已經請了李通等前輩,還有葉楠前來幫忙,此事你就別管了。”
言罷,許安淡然走了出去。
見狀,許文正一臉懊悔之色,卻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焦急的等待。
此時。
眾人見到許安出來,瞬間圍了上來。
“許少爺,我們是沖著許家的名頭來的,但你們卻將我父親害成這樣,必須要給一個說法。”
一個年輕人走上前,激動不已道。
這年輕人正是病人的兒子,名為王異。
“對對對,必須要給一個說法。”
“將凶手交出來。”
一時間,眾人義憤填膺,激動不已。
唰。
見狀,許安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先冷靜一下。
“說法,我們一定會給,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老爺子的性命,我以許家繼承人的身份保證,如果他因此去世,我為他償命!”
許安咬了咬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