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奈斯摸不著頭腦,只好搖頭。
“上古矮人王國中有一類人,是專門觀測星空,河流,大地等的學者,他們研究這些不同事物冥冥中的聯系和規律,從而產生了一門預測的學問!”
“起初,他們預測天氣,農作物的收成,後來越來越深入,他們開始預測人的命運和事物的結果走向。直到有一天,他們預測到了矮人的毀滅!”
奈斯感覺十分震撼,“這不就是算命,佔卜嗎?”
“不一樣,佔卜使用的是虛空之中的魔法之力,而矮人使用的是現存事物之間的內在規律,用復雜的解構和嚴密推理得出的結論,雖然從結果上來看,和佔卜也沒什麼區別,但他們的本質是不一樣的!”
好吧,奈斯並不在意過程,他只想知道後來的事情怎樣。
“果不其然,那場浩劫還是到來了,沒有文字記載,至今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輝煌的矮人文明消失了,殘存的矮人被打回了地底,失去了偉大的矮人智慧和尊嚴,苟延殘喘!”
說道這,穆大師的眼中也充滿了無奈與落魄。
“不過在最後的毀滅到來之際,最偉大的矮人學者們集合在一起,做出了最後一條預測!他們將預測的結果刻在北方最寒冷的永凍堅冰之上!”
這也是冰鑽王國一直在守護的一條預測,或者說預言!
“穿越漫長黑暗,氏族復興之聲,鋼鐵洪流鑄劍,萬物之靈為身,漆黑之瞳!山羊之角,遺失之地永存,光暗挽歌永續!”
穆大師緩緩地念出一大段話,奈斯不太懂,但漆黑之瞳,山羊之角他還是知道。
“額...大叔,你不會認為這里面說的是我吧?”
穆大師眼神中爆發出一片精光,“怎麼樣?你也覺得是你?”
“我覺得這個還是可能性不太高吧!”奈斯也不敢完全否定對方,畢竟那兩句跟自己還是挺符合的。
穆大師慢慢冷靜下來,“當然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確認,不過,縱有萬分之一的機會,身為矮人子民,我一定要抓住所有可能性!”
“現在你明白,我的所作所為了嗎?你會幫助我們矮人找回榮耀嗎?”
奈斯理解穆大師,甚至所有矮人的心情,他真誠地說道。
“我是矮人養大的,本來就是矮人的朋友,找回榮耀,重回巔峰我不敢保證,但只要我活著,就會站在矮人的一邊!這些您永遠不用懷疑!”
穆大師的眼眶都有些泛紅,他趕緊用大聲說話來掩飾。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今晚要喝酒!喝到明天早上為止!喝到走不動路為止!喝到分不清男女為止!”
...
就這樣過去了幾天,這天一早,一輛豪華馬車停到了鐵匠鋪門口,一名穿著高貴華麗的官員下來,開口就是找奈斯。
奈斯正在晨練,如今他的訓練比之前更加刻苦,每天雷打不動的高強度訓練,穆大師特意為他打造了一把巨大的鐵棒。
鐵棒的頂端是一塊巨大的鐵球,整個鐵棒重量驚人。就算是奈斯,一開始也只能勉強舉起,能堅持十分鐘就是極限,慢慢的,他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也算是肉眼可見的進步速度。
官員自稱奉喬治國王的命令,叫奈斯進去問話。
奈斯一听,預感可能和之前黑王說的遺跡有關,他對這名官員說道。
“等我換一身衣服,就和你走,請稍等。”
...
奈斯是第一次進王城,高大的城牆和密集的各種箭塔, 望塔,讓他大漲見識。
穿過連續幾重防御城牆,頓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開闊的花園,里面的植被茂密,草坪和樹枝都修剪得整整齊齊,各個角落都佇立著全副武裝的衛兵。
整個王城內安靜祥和,還有一陣陣悠揚的音樂聲隱隱傳來,巨大的露天噴泉無休止地噴吐著潔白的水花,在陽光下散發出五彩的光線。
這地方和城外的感覺簡直是天壤之別。
奈斯一路被帶進一間巨大的房間,侍者讓他在此等待。
隨著一扇巨大華麗的房門打開,奈斯走進了國王所在的房間。
這是一間書房,應該是國王辦公的地方,此時喬治陛下正坐在書桌後面,看到奈斯進來,他點了點頭。
奈斯敬禮道,“奈斯見過陛下!”
“很好,早幾天就想和新晉男爵聊一聊。可惜手上有些事拖到了今天!”國王陛下看上去很是和氣。
奈斯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只好回答道。“陛下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吩咐,只是聊聊,听說你出生在東部曠野?”
這是開始查戶口了,奈斯心中暗暗想道,嘴上卻回答道。
“我也不確定自己是在哪出身,只知道從小被遺棄在東部曠野,不知道父母是誰!”
“哦,居然是這樣?”喬治陛下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的確不容易,我听艾瑞克說你和他一起參與了獸人的追擊任務,最後還斬下了獸人將軍的頭顱!?”
奈斯心意一動,這老狐狸是在打听我跟二殿下的關系如何,是不是二殿下的人。
“回陛下,當時二殿下率眾追擊獸人,我所在的小鎮遭受獸人的襲擊,損失了不少人,鎮長帶著我們連夜逃跑,在中途遇見了二殿下和貝克伯爵的隊伍,便隨二殿下一同追擊。”
“獸人實力太強,當時情況凶險,所有男子都只能持劍戰斗,為了活命,我也不得不與獸人交戰,僥幸獲得了一些戰功!”
“哦!是這樣嗎?還真是凶險萬分!”國王也繼續演著。
奈斯這樣說半真半假,將自己隨二殿下戰斗的事說成是一種巧合,為了自保不得不戰斗的樣子,撇清與二殿下關系。
雖然他的確不是二殿下的人,但就怕有心人聯想。
國王似乎也挺滿意,接著道,“我看你還會召喚魔法,一進城便直奔佔星塔,一定是師承一位魔法大師吧?”
奈斯不禁心底暗罵,這老頭沒完沒了,又想來試探自己和佔星塔的關系,真是老奸巨猾。
“在下的召喚魔法不值一提,只能召喚些普通野獸,可不敢和真正的魔法大師攀關系。只是有一名朋友,認識塔里的大師,我帶他前往而已!按大師的說法,我這是叫天生施法者”
“天生施法者?那也十分罕見了。據說你還是穆大師新收的徒弟,年輕有為!”
為了不讓對方一個個問過來,奈斯只好繼續說道。
“在下只不過是一個鄉下鐵匠,孤身一人,一輩子住在東部曠野,機緣巧合下才能來到首都這種大城市,還見到陛下的真顏,獲得封賞,已經是一輩子的榮耀了!”
國王陛下饒有興致地盯著奈斯,仿佛看到了奈斯心中所想,他的嘴角掛起一抹微笑。
“不錯,有實力,也有頭腦,還愛惜羽毛,我很看好你,現在的確有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