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葉天凌在沉思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感覺心情也很郁悶起來。
就這時候,衛蘭走了進來。
她手里提著一只白兔。是用個籠子養起來的。葉天凌看到這只小白兔就奇怪了,因為小白兔是家養的。如果是野生的兔子,它的皮毛是灰色或者說黃色的。
看著她講兔子放在院子里,葉天凌不由得皺眉︰“衛蘭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要在東宮養兔子?”
衛蘭點頭道︰“老百姓沒有肉吃的話,不妨讓老百姓大面積養兔子,兔子肉很營養。並且我在藝術上查過,兔子肉可以預防消渴病以及女孩子的月家癆。”
葉天凌自然很震驚,沒想到衛蘭竟然會去看醫書。
更沒想到這個表面看起來很冷酷的女人,她竟然也和自己一樣關心老百姓的生活。
于是咳咳兩聲道︰“咳咳……不像人一樣,他們邊吃邊拉會搞,到處都很髒的,要養的話就要進行房屋改造。改造的適合兔子生活的場地。而且便于打掃衛生。”
葉天凌一點都不反對在這里養兔子。
前身作為農村人。在家里面養兔子什麼的,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即便是在東宮這兒養兔子,也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
“養兔子需要修建兔子專用的飼養場地?”衛蘭很震驚。
衛蘭以為養兔子直接放在院子里就可以了,讓它們自由自在的繁殖和吃草。
“當然要專用場地,反正東宮這麼大,我又住不過來找一個偏僻的牆角,讓工人搭建一個大約一千平米的飼養場。”
葉天凌一臉淡然的道。
“難道說太子你要專門養兔子?”衛蘭很震驚。
“當然了,本太子要到野外去抓小兔子。這種白兔抗病能力很差,很容易感染球蟲病死掉。”
“啥叫球蟲病?”衛蘭一直追問著,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把自己冷酷的面具撕掉了……
“等以後本太子做出玻璃來之後,做一台顯微鏡,你就會看得清楚了……”
顯微鏡?玻璃?
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兒啊?從來沒有听見過的新鮮詞匯呀。
“反正也沒事,叫上工匠本太子親自動手,咱們去修建兔子,養殖場所修建完了咱們就去西山抓野兔,順便看看咱的西山農場搞得咋樣了。正好西山有紅薯,紅薯葉喂兔子吃上好的飼料。”
葉天凌一臉興奮的道。
衛蘭在听了這話之後,驀然了好一陣子。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丟掉了冷酷的面具。
衛蘭感覺臉頰一陣火辣辣的……
“嘿嘿,冷漠個屁呀,被本太子攻略之後一樣的火辣辣激情四射。”葉天凌悄悄的看了一眼衛蘭,見她的臉色如此變化,心里跟吃了蜂蜜一樣的甜。
作為這個國家最有權力最有錢的人,修建一座兔子養殖場所,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不過這件事很快就成為宮里的新聞。
隨即也傳到了宮外。老百姓听到這事兒之後,成了茶余飯後談論的話題。
“你們听說了嗎?太子要在東宮養兔子,而且他要修建一座兔子養殖場所。”
“這個太子要搞什麼啊?”
“難不成太子變了?要成玩物喪志的那種紈褲子弟了?”
每個街道都有一棵榕樹。那些閑的沒事的,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老大爺們經常在這兒家長里短。
當然了,他們是閑的沒事做。
畢竟在古代啥都要靠勞動力,像他們這種已經風燭殘年的老頭老太太們,年輕人都不會讓他們去干活,生怕干活的時候把自己的老命給折進去了。
所以像都城這種繁華的大城市。
這些年輕人都能養活一家人,所以不會讓自己的父母去做事兒了。
這些老太太老頭們一旦閑下來,就會找一些事情做,于是家長里短,說別人是非就成了他們日常的話題。
這不……太子的行為就成了他們這兩天討論最激烈的話題。
在南街,癩狗兒走了過來,正就听見這幾個老太太在討論太子。
癩狗兒南街上的混子,平時游手好閑,啥也不干,偷雞摸狗,大惡不作,小惡不斷。
“我說陳大爺你們是閑的蛋疼啊,太子爺怎麼可能是紈褲子弟?”癩狗兒冷笑對剛剛說太子紈褲得陳老頭道。
陳老頭也笑了︰“我說賴狗兒,老夫吃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你知道個屁呀,人一旦有了地位和金錢,就會變得無所事事。我就廢了。咱經常听評書,評書里有很多皇帝就是這樣子的。”
癩狗兒道︰“別的皇帝不敢說,但咱們大楚國未來的皇帝,也就是現在的太子,他可是不一樣的人。”
“我說賴狗兒,你這小子整天偷雞摸狗,啥正經事也不干,你這種人如果有錢的話就是紈褲子弟。”陳老頭譏笑道。
“咱偷雞摸狗是偷的,那些有錢人的雞,有錢人的狗,針對這些沒錢的人,可從來沒下過手,這叫做盜亦有道。”癩狗兒無所謂的道。
陳老頭真是會人身攻擊,揪著賴狗兒的缺點不放。
“年紀輕輕不找個好活兒干,你這樣子很難善終的……還有你這樣子一定討不上媳婦兒,哪家姑娘看得上你啊?”
癩狗兒笑了︰“咱年輕的時候過得舒服啊,再說結婚有什麼好的,有了婚姻就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痛苦的根源。
然後,你得每天都在起早抹黑賺錢養活這個後代。養兒防老什麼的,那是個錘子。
我生下來都不知道我父母在哪,所以像我這種從小缺愛長大缺鈣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什麼養兒防老結婚的理論了。”
陳老頭听到賴狗兒的話,不由得連連搖頭,覺得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爛泥扶不上牆啊!
“天生我材必有用,偷雞摸狗度人生!風雲變換大楚國,定當立志戰北蠻!”癩狗兒竟然隨口一句打油詩。
從小就是到處混,跟著老乞丐學過認字。
再加上流落民間,吃過百樣苦,對于人生本質早就看明白了。
有些人一輩子糊里糊涂的,就這樣過去了,但他們從來沒有為自己而活過,總是活在別人給設定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