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我。”陳霧打量著她。
“我給你包扎下,晚點兒再通知文先生來接你。”
陳霧幫她消了毒,貼上醫用膠貼。
林建國想跑,小腿又挨了兩針麻醉劑。
“你最好老實點,我脾氣可不太好。”
陳霧邊處理葉挽星的傷口,還能游刃有余地對付林建國。
“陳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林建國趴在地上。
“文先生的人你也敢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是季听瀾的女人。”林建國辯解道。
陳霧不理他的話,只是用醫用膠帶把人給綁了。
她利落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文先生是在半個小時之後趕來的。
他穿著那套葉挽星買的格子西裝,滿眼肅殺。
這一次他沒有關燈,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走在醫院的走廊里。
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場。
林建國看見季听瀾,笑道;“听瀾,快給林叔叔松綁。”
“林建國,你給我听清楚,我就是文先生。”
文先生的聲音低沉濃郁,眼神如冰封。
林建國驚恐地看向季听瀾,驀地,又看到他身後的原策,整個人都待在原地。
“你是文先生?季家三少爺是京北頂級神秘大佬文先生?”
文先生的嘴角扯出一個嗜血的弧度,“這里工具倒是不少,很適合扒你的皮。”
“你這是犯法的!”林建國大聲嚷道。
“是嗎?巧了,我這個人就不喜歡被人定規矩。”
文先生突然拿過一旁的手術刀,對著林建國的手腕直接劃開。
鮮血從里面涌出來。
葉挽星的眼楮直直的盯著眼前的這一幕,被嚇傻了。
文先生脫掉外套,罩在她的頭上。
“原策,把綰綰帶出去,別髒了她的耳朵。”
文先生冰冰涼涼的命令。
葉挽星忽然扯掉西裝外套,“文先生……”
“乖,跟原策出去。”文先生軟下語氣。
“那場車禍,和季曜靈有關。”
葉挽星急迫的說道。
文先生的表情如常。
“你是不是知道了?”葉挽星問道。
“乖,跟原策先出去,我不想嚇到你。”
文先生哄著她。
葉挽星點了點頭,跟原策出去了。
她倒是不害怕,只是擔心她在這里文先生會有所顧慮。
葉挽星出去了。
文先生拉了把椅子坐下來,手里玩著染了血的刀,“除了我二姑,還有誰參與了車禍?”
“沒有人,是我一個人干的。”林建國嘴硬道。
“你倒是挺有情有義的,沒關系,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吃個水果壓壓驚。”
文先生用剛剛劃開林建國手腕的那把手術刀,仔細地削著隻果。
隻果上還沾著林建國的血。
就這樣喂給了他。
林建國不想吃,文先生卻用力按住他的頭,把一整個隻果塞進了他的嘴里。
嘴角被撕開,林建國痛苦的雙眼瞪大,眼淚直流。
文先生很有耐性,又對著他另一只手腕割了一刀。
林建國手腕很疼,嘴角也很疼,可是隻果塞在嘴里根本喊不出來。
“看著他,不能上廁所也不能睡覺,更不能吃東西,想說話了通知我。”
文先生出去了,保鏢留在這里等。
陳霧也跟著文先生一起出去了。
原策見文先生出來,遞給他一條打濕的白毛巾,讓他擦干淨手上的血跡。
陳霧看著車里的葉挽星。
小聲對文先生說道︰“為了葉挽星,就這樣光明正大走進我的醫院,你不怕被人發現嗎?”
“剛剛太急了,顧不上那麼多。”文先生扔掉手里的毛巾。
“葉挽星挺適合你的,我覺得她能治好你的病。”
“陳醫生難得夸人。”文先生勾起唇角。
“我們之前在夜市見過一次,吃的東西口味都一樣,也是算是很有緣分。”
“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這個人情以後一定會還你。”
“那我要多攢點,讓你一次性還個大的給我。”陳霧開著玩笑。
“好,我先走了。”
文先生上了車,陳霧朝他揮了揮手。
女人味十足的女人,就連看她揮手都是一種享受。
葉挽星低下頭。
目光剛好落到文先生的袖口上,衣服看樣子已經穿了很多次,袖口有明顯的磨損。
“衣服舊了就扔了吧。”葉挽星語氣淡淡的。
“老婆買的,不能隨便扔。”文先生語氣溫潤。
“誰是你老婆。”葉挽星語氣不太好。
“葉挽星,陪我打官司吧,送從小尊敬的親人上法庭,我一個人…做不到。”
文先生苦笑,眼楮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滑動。
葉挽星伸出縴細的手臂,攬住他的脖子,讓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沒事的,我陪著你。”
“好,你陪著我,不要走。”文先生把頭埋在她的頸間。
氣息溫熱。
葉挽星沒發現,文先生的唇角那一絲得逞的笑意。
警察找到季曜靈的時候,她已經跳崖自殺了。
在靈隱寺的山頂。
尸體被找到的時候,在她西裝外套里有一個很小的本子。
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如果哪一天我變壞了,請記得我也曾經善良過。
她甚至什麼也沒交代,就這樣死了。
林建國被審判那天,林軟軟也去了。
她滿臉憔悴地看著自己的爸爸,帶著濃濃的恨意。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是死了嗎?為什麼又突然出現,還成了听瀾哥哥的殺父仇人,我恨你。”
林建國始終低著頭,他的雙手纏著繃帶,嘴角也被縫了針,連張嘴都很困難。
林建國因為殺人被判了死刑。
林軟軟徹底成了笑話。
她從季家老宅搬走的那天,季爺爺坐在書房的藤椅上,晃啊晃地。
看上去蒼老了不少。
林軟軟上前,跪在季老爺子的面前,“爺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相信,但是你的所作所為跟你爸爸如出一轍,季家不能留你。”
林軟軟磕了很多頭,最終還是走了。
十幾年的懸案破了,可是季家卻沒有人高興。
季老爺子帶著族譜去了季曜靈的墓前,攤開族譜,放在墓前。
“你說我偏心你大哥和弟弟,卻不知道郁儀、曜靈、白景都是太陽的意思,我從未偏心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