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以為事情成了,笑容越發高傲,“這就對了,留在黑鯨娛樂那種公司,你這輩子都沒有出頭日的。”
葉挽星輕笑了一聲,“我是說我和新節奏之間氣場不和。”
經紀人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葉挽星,你是不是不知道新節奏在圈內的影響力?我們新節奏可是僅次于深藍影視。”
她打量了她一眼,十分傲慢。
“深藍影業是文先生的公司,他的公司從不簽藝人,我今天能坐在這里跟你談,已經是你人生最巔峰了。”
葉挽星知道,這個經紀人是從骨子里瞧不上她這樣的人的。
又糊又沒背景。
這也是她直接拒絕新節奏的原因,看姜茉莉和經紀人,就知道這個公司的風氣怎麼樣了。
“謝謝你屈尊來跟我談,我只是個十八線藝人,不配進你們這種大公司。”話不投機半句多,葉挽星作勢要走。
“葉挽星!我作為一個資深經紀人奉勸你一句,你這種性格不適合在娛樂圈混,就算在也走不遠。”
“我沒想過走多遠,也許明天就退圈了。”她雖然糊,但是深知這個圈子里的潛規則。
“圈子里那麼多女藝人打破頭想要進我們公司,我現在主動簽你,你卻不想來,真是不知道好歹。”
她恥笑她的無知。
“你今天能過來跟我談,那說明我比其他女藝人有價值不是嗎?”
葉挽星的清醒讓經紀人覺得背脊發涼。
“其實你想簽的不是我這個人,而是我現在身上的熱度,簽下我之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炒我和季老師的緋聞。”
葉挽星一句話就扭轉了局勢。
“貴公司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利用我去捆綁季老師,永遠不可能。”
葉挽星的眼神里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冷意。
那種冷,像是一只貓受到了威脅,發起的強大攻擊。
經紀人都被她突然變化的氣場嚇到了,半天沒說話。
驀地,葉挽星又禮貌地朝她微笑了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謝謝你的錯愛。”
她轉身走了。
氣的經紀人在她的身後大吼︰“葉挽星,你會後悔的!我們新節奏不要的人,別的公司絕對不敢簽!”
她似乎不解氣,又補了一句︰“如果誰敢搶新節奏的人,我就讓他的公司從娛樂圈消失!我說到做到!”
葉挽星始終沒有回頭,經紀人對著地上的東西一頓亂踢來泄憤。
她這句話是說給葉挽星听的,也是說給片場其他人听的。
片場人多嘴雜,她相信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娛樂圈。
到時候葉挽星一定會灰溜溜地跑回來求她。
她並沒有夸大其詞,新節奏不要的女藝人,整個娛樂圈絕對不會有公司敢跟她對著干。
經紀人自信地開車走了。
季听瀾站在角落里,眉眼之間的冷意幾乎要覆蓋住冬日的白雪。
……
姜茉莉事件是以她痛哭流涕給大胡子道歉告終的。
這次小姨媽沒有來,她小姨媽因為上次冒名頂替文先生的名義,出來替姜茉莉教訓葉挽星,還在被公司停工中。
現在是自身難保。
之後的幾天,姜茉莉收斂了許多。
但是有句話說狗改不了吃屎。
所以今天在拍爆破戲的時候,姜茉莉又讓人大開眼界了。
此刻的導演正瞪著她鮮紅色的美甲生氣,“姜茉莉,誰讓你去做美甲的!”
“導演,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晚有個直播活動,我總不能不做造型吧,美甲是我造型的一部分。”
姜茉莉這次態度可是好多了,主動解釋。
導演看著她眼暈,擺擺手,“去把美甲卸了,戰爭戲出現美甲,你這簡直是侮辱歷史!”
姜茉莉扁了扁嘴,有點不情願,“我剛做了一天美甲,卸掉很傷指甲的…要不我們用替身?”
她小心翼翼地出著主意。
大胡子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姜茉莉馬上心領神會,“知道了,我馬上卸掉,4000塊錢呢……”
她被助理帶著去卸美甲了,大胡子努力平復心情。
一個小時後,姜茉莉回來了,給導演看自己的手,“導演,你看,干干淨淨的。”
大胡子也沒說什麼,只是對場工們喊道︰“準備開機,第137場爆破戲,來個人給她講下炸藥布局。”
姜茉莉從沒有拍過爆破戲,所以根本沒當回事。
負責彈藥布局的老師,帶著她一個炸點一個炸點地給她講解,“待會兒你跑的時候別踩這里,這里埋了兩個炸藥……”
姜茉莉一听,眼楮都瞪圓了,“炸藥?那炸傷我怎麼辦?我這張臉可不能受傷啊……”
“姜老師放心,炸藥都是經過核定的,不會有危險,只要你按照我說的每一步落腳點別出錯就可以了。”
“那也不行啊,我是來拍戲的,又不是真的上戰場,萬一你炸藥放多了,把我炸傷了怎麼辦?我的臉值錢著呢。”
“我是專業的,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姜老師放心。”
姜茉莉想要跟導演理論,看了一眼不遠處導演的臉色,只能委屈巴巴地閉嘴了。
正式開拍的時候,姜茉莉穿著旗袍走在街面上,搔首弄姿。
這邊季听瀾飾演的丁康和葉挽星飾演的沈清,正埋伏在角落里,準備發起攻擊。
姜茉莉滿腦子都是炸藥,所以演得十分不自然,但是只是背影也無傷大雅。
“兄弟們,開火!”丁康一聲令下,兄弟們對著敵人的據點直接發起攻擊。
“啊!”姜茉莉嚇得大叫一聲,胡亂地跑起來,邊跑邊哭,也不顧及形象了。
她全然忘了提前交代好的逃跑路線,一路朝著季听瀾的方向跑過來。
這場戲是重頭戲,導演和場工們忙活了好幾天搭景,被她毀得徹徹底底。
葉挽星被炸藥埋了一身土,臉上、鼻子里也都是黃土,她一聲不吭,繼續保持不動,生怕影響畫面。
季听瀾的臉色十分難看,一雙眸子冷岑至極,他看著死死抓著他袖子的姜茉莉,幾乎是用吼的。
“要哭回家哭,我不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