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主上賜法!”
辰龍察覺到自己飆升的實力,心情別提多激動了,立馬跪下謝恩。
“好了,給你賜法是讓你更好的發揮自己的價值,若你是在跟不上我的步伐。
那我也沒必要用你了。”
白鐸冷哼一聲,留下警醒,便化為一道火光遁走了。
在白鐸到來之前的衛府。
是夜。
原本人氣鼎盛,張燈結彩的衛府,此刻卻被一層灰蒙蒙的物質籠罩。
顯得十分蒼白,沒有生機。
刺冷的陰氣彌漫在回廊別院的每一處角落。
當。
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了正在熟睡的衛澤,作為武林豪杰的唯一長子,他雖然從小就沒有享受過母愛。
但衛政風卻從沒打算嬌生慣養。
以至于他這個年紀,就已經學著自己單獨就寢了。
衛澤從床上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出響動的方向正是牆角處。
而那也正是自己放置紙宅子的地方。
“奇怪。”
衛澤立馬翻身下床,因為今夜紙宅子那邊發出的異響不止一次了,吵得他根本睡不著覺。
結果他盞著燭火,一看。
那紙宅子中,竟然憑空多出來一顆人頭,並且就這麼徑直的停放在一處別院的走廊上。
它似乎在盯著什麼人看。
衛澤被嚇了一跳,因為那袖珍人頭的材質太過逼真,並且臉色慘白扭曲。
就像是鬼臉一樣。
此刻,在現實中的相同位置。
一個千手門的武者被尿意憋醒,他恍然間睜眼,只覺得房門糊著的紙漿上,似乎映著一大團的陰影。
像是有什麼東西佇立在門外一樣。
陰風吹來,令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咳咳,強哥,你睡著沒?”
“六子,你他娘的找死嗎?大半夜不睡覺,推俺作甚?”
被吵醒的是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撲面的煞意直接讓那個叫六子的武者嚇得不敢言語。
同時被這麼一激,六子的尿意更甚了。
“內個,強哥,我想去上廁所,但外面太黑了.......”
六子支支吾吾的說道。
“你他娘的,好歹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大晚上去個廁所都不敢?這又不是什麼荒郊野外,衛府上下多少人呢?”
那個被稱作強哥的武者,作勢就給了六子一拳。
錘的他胸口生疼。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六子有警惕心也不是壞事,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說這衛政風和魔道護法暗中有往來?
天知道這衛府中有沒有滲透的魔教子弟。
況且,白天那個莽夫,讓我也隱隱有些擔心。
咱千手門千萬別在出事了,小強你就陪六子去一趟吧。”
說話的正是千手門帶隊的長老,實力也是凝罡後期,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有千手修羅之稱。
“這.....既然是長老發話,那我便不好推辭。”
那個叫強子的武者起身瞪了六子一眼,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衛府的每個別院都住著一個勢力。
並且別院內都設有廁所。
所以兩個人並沒有走多遠的距離。
六子就到了如廁的地方。
“嘖,這茅房怎麼連個燈都不掌,萬一踩空了掉進去怎麼辦。”
六子嘀嘀咕咕的。
“你他娘的能不能別那麼多廢話,老子等著回去睡覺呢。”
強子在外面怒罵道。
六子則是在茅廁里縮了縮腦袋。
不敢反駁。
過了一段時間,周圍的溫度越發的寒冷了,就像是有人在脖子後面吹冷氣一樣。
這讓六子打了個寒顫。
心里面發虛的喊道︰“強哥,你還在外面嗎?”
結果無人應答,但卻傳來一陣骨骼扭曲的聲音。
淒冷的月光拉長陰影。
六子瞪大眼楮。
只見茅廁外面似乎站著一個人。
“強哥,這可不好笑啊,你別嚇我了好不好?”
六子裝著膽子說道。
結果外面那人沒有理會。
而是自顧自的伸出手,擺弄著腦袋。
像是新裝了配件的木偶一樣。
借著影子,六子驚恐的看到,外面那人竟然把自己的腦袋摘了下來,同時又擺正放好。
“鬼......鬼啊!!”
“壞人!”
衛澤盯著紙宅子里那鬼頭做的一切。
只見它把一個強壯小人的腦袋活生生的咬了下來,並且取而代之。
還把茅廁里的小人,給拽出來,硬生生的給啃食殆盡。
小孩子更多的是把這個當做一個特殊的游戲,只存在于紙宅子里的游戲。
根本不會往現實中聯想。
所以出于孩童的正義感。
衛澤從自己的手辦堆里,挑挑揀揀,最終選擇了一個穿著獸皮半甲,頭戴羽毛酋長帽子的土著人。
這原本是之前商隊經過棲霞鎮貿易時,衛政風買給衛澤的小玩意。
听賣家說,這個木雕上的酋長,是一個古老的游牧民族。
他們生下來就是最好的靈媒。
天生就有闢邪捉鬼的能力。
也正是因為這個彩頭,所以衛政風才把它買下,留在小衛澤身邊,充當一個守護神。
“大叔叔,給我狠狠地教訓一下它!”
衛澤信心滿滿的把那個酋長雕像放入了紙宅子里。
然後衛澤一陣困意襲來,竟然就這麼靠在牆角睡著了。
在他睡著的時候,殊不知,紙宅子里又發生了變化。
一陣風吹在他的臉上。
讓不知睡了多久的衛澤清醒了過來。
他第一時間睜眼查看宅子里的情況。
只見一個臉上畫著油彩,手持象牙長矛的酋長,正在一處房間外佇立。
而那房間的大開著的。
里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讓他如臨大敵。
手中的長矛高高舉起,酋長的臉上充滿了凝重之色,但眼神依舊堅定。
衛澤揉了揉眼楮,他覺得十分神奇,沒想到自己丟進紙宅子里的木雕,竟然能活過來。
並且還能和邪魔戰斗。
這簡直比皮影畫還有意思。
但就是剛才這麼一揉眼的功夫,紙宅子里的光景又發生了變化。
只見那酋長最終還是買入了那處黑暗的房間。
然後靜止了片刻。
!
房間的木窗被什麼東西大力破開,只見一具失去頭顱的尸體,就這癱在窗台上。
正是那個具有驅魔能力的酋長木雕。
“啊!!”
衛澤心疼的摸了摸酋長斷裂的脖頸處,手指上立刻被染上了殷紅的鮮血。
仿佛那被斬首的酋長,是活生生的人一樣。
他被嚇了一跳。
直接一個箭步飛身上床。
把頭嚴嚴實實的蒙在了被子里,戰戰兢兢的渡過了這一夜。
在太陽出現之前,衛澤是不敢在靠近那個詭異的紙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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