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你可是發現了什麼?”謝槐問。
白鐸沒有說話,走到一具尸體旁用刀尖挑開了那具女尸半開不開的衣衫。
“你!你在干什麼?!別以為你是官家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辱我的發妻!別人怕你,我不怕!”人群中有一個男子瞬間情緒激動,他眼睜睜的看著白鐸把自己妻子尸身扒光,已經高度腐爛的軀體暴露在人們面前。
連胸前那對玉兔也是變得干癟無比。
並且心口還沒開了個大洞,心髒不翼而飛。
“劉家小子你先別激動,白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徐老漢急忙叫人把那男人攔下。
人就是這樣,一分的壞名聲足以敲動十分的好名聲,僅僅是這一個舉動,就讓這個男子忘了剛才六扇門為他們打生打死的事情。
少數人心懷感激,大部分人覺得這是強者的義務。
這類人不僅弱小,而且可恨。
白鐸面無表情的開口,“你可知道你妻子並不是被尸獸殺死的?而是被人先殺害,後來趁著尸獸暴亂,把尸體混淆其中。
讓人誤以為凶手就是尸獸。”
“什麼意思?你到底再說什麼?”男人也是停止掙扎,一臉蒙的看向白鐸,他竟然說自己的妻子是被人殺的。
“以尸獸的暴食性格,肚子被撐破了還在瘋狂進食,你的妻子尸身不可能被保存的如此完整。
雖然小腹和手臂都有被啃食的痕跡,但也都是新留下的,並且不是致命傷。
真正的致命傷是被人一擊穿心,挖走了心髒。”
白鐸耐心的跟他解釋,並沒有因為男人的大吼大叫而記恨他。
一個人扮演什麼角色就要擁有其對應的脾氣,作為正義捕快,人民公僕白鐸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毀馬甲。
成大事者,首要掌控的就是自己的情緒。
只要他擋不了自己的路,白鐸還是很樂意寬容這些無知且渺小的人,這被他稱作上位者的恩澤。
“官爺,劉家小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雖然脾氣不好,但也算是老實本分,什麼人會下此毒手來殘害她的妻子。”
徐老漢也是不解。
白鐸搖搖頭,對他說︰“這個世界上沒由來的橫禍太多了,有時候殺人不需要結仇。”
他目光在周圍的灌木叢中掃視。
等他想要打開系統面板查看灌木里是否有人時,卻是空空如也,要不然就是他神經敏感。
要不然就是那人早就走了,自己發現的太晚。
“會不會是魔道賊子,殺人奪心?”趙大虎在六扇門辦案的年頭要比白鐸久的多,自然也少不了和那些魔道中人打交道。
血衣客就是典型的魔道,修煉的功法都需要飲人血液。
“魔道賊子日漸猖獗,大家不可不防,這件事情也要如實稟告給林大人。”
白鐸吩咐下去。
他扭頭望向天邊,已經到了後半夜,此刻去趕夜路回汾陰有些不妥,免得在撞上那尊僵尸,索性直接在東山村留宿。
如果真遇到不可力敵的怪物,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還可以替自己擋一擋,僵尸捕獲到血食後,就不會在為難自己。
到時候有大把的時間逃跑。
而且東山村這麼久都沒遭到那僵尸攻擊,說明還算安全,至少那僵尸的活動範圍遠遠沒有擴大到這邊來。
村中很多房屋都在戰斗中損毀了,徐老漢利用自己的聲望為白鐸等人騰出了幾間相對于完整的屋子。
而其余的村民都無人入眠,老弱都是席地而坐,眼神麻木空洞的望著周圍的殘垣斷壁。
年輕點都在籌備著怎麼重建家園,開始搬運木料和石塊。
白鐸面前架著一口小鍋,風干的臘肉以及已經冷掉的饅頭往鍋里扔。
開始制作簡易的泡饃。
六扇門的人相互擠在一起,短短半日所經歷的事情比他們前半生的綜合還要精彩。
在生死間穿梭的刺激感始終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間,他們看向白鐸的眼神有些狂熱,儼然成了小迷弟。
白鐸並沒有理會他們的情緒變化,而是在簡單的吃些干糧後,開始盤膝打坐。
雖然這樣做對武學進境沒什麼太大的幫助,但卻能讓他始終保持最巔峰的狀態,遇到突發情況也能第一時間感知。
反正想要他在這種地方呼呼大睡,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鼾聲四起,大家伙都累了。
就剩下趙大虎和謝槐在輪番守夜,但兩人也是眼皮打架,困意十足。
“你們兩個人若是困乏就睡吧,我來守夜。”白鐸緩緩睜眼,眸中精光四溢,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太多睡眠,整個人的精力用都用不完。
“那怎麼好意思,白捕頭我可以的,平時俺在山林里奔襲兩天兩夜都不知疲倦,區區熬個夜而已。”謝槐給了自己一巴掌,強行讓自己清醒。
白鐸也不知道他在較什麼勁,可能是想給自己留下好印象吧。
既然勸不動,那他也不在說話。
而是調出面板打開查詢起謝槐的信息。
【姓名】︰【謝槐】
【修為】︰【外勁九重】
【武學】︰【銅樁功大成)】【疾風刀法入門)】【穿甲弓術大成)】
【詞條】︰【內壯青),弓箭精通白),璞玉之資白),經脈燒傷灰),虛弱灰)】
白鐸看著面板陷入沉思,意念來到經脈燒傷詞條上面。
【經脈燒傷】︰【身體大面積燒傷,已經傷及經脈】
【內壯】︰【五髒氣血充盈,精氣十足不易生病,對各種外來毒素有較好的抵御力,生命力頑強。】
【虛弱】︰【未知病毒入侵】
“煉體是個好苗子,只是尚需雕琢,詞條也算不錯。但就是因為經脈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