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族衛所的內院中。
一隊浩浩蕩蕩的應族,滿臉戰意十足,向著衛所的南側奔去。
而身處其中的魏在凌,也只能夠隨波逐流混入大隊之中。
之前此隊的衛隊長,看見魏在凌這番渾身是血,十分虛弱的模樣,順勢將他安插在隊伍的最中央,好生的將他看護了起來。
而他的四周圍滿了應族匹夫魏在凌見此模樣,欲哭無淚,這夾在里面,想逃也逃不出去了。
他只能裝作虛弱無力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跟著大部隊前行。
前行至衛所的南側,魏在凌發現一大隊應族人馬,把前方的高牆,包圍的是里三層外三層。
處在外圈,情緒異常激動的應族匹夫,紛紛舉起雙手中的靈武,大聲喊道︰“戰!戰!…”
整個衛所南側,充滿了肅殺之氣,而這種殺氣聚集的源頭,正是在牆壁之下,依然在頑強抵抗的殘余魏族衛隊。
現在站立應族隊伍最前面的應無谷,雙手下落,覆在叉在地上的刀柄上,看著牆下的殘兵,輕蔑地說道︰“挑出你們人馬當中最厲害的角色,若能撐過我三擊,將放你們生還。”
站立在這伙殘兵之前,手持靈武的魏宗,此時早已是精疲力盡,再也沒有了一絲戰力,能勉強地矗立在這里,是他的最大的極限了。
魏宗面色淒然,感覺今日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他眼色決然,仰天長嘯,血水順著他的額頭慢慢流下︰“我魏宗即使是死,也要死在強者的刀下!”
魏宗話說完後,就費力地提起手中的移星槍,這把的來歷
應無谷看著魏宗這副模樣,眼神變得極其復雜,仿佛看見了魏宗就看見了自己一樣,竟有種相見恨晚,英雄相惜的感覺。
“你我二人,可惜並非一族,若在一族,我們肯定能成至交好友。”
“回頭看看,你守護在身後的那些人,全是一些族中直系菜雞,平日里只知道醉生夢死,從不知著緊修煉,一到生死攸關的時候,只能躲在你們這些旁系的後面,簡直是不要臉。”
“再說了,即使你能護,你又能護多少呢,這偌大個魏族,還能有幾個魏宗?”
“自古以來,家族興衰,如同星辰變換,由強轉衰,那是必然的事情,又何苦在此掙扎,你若是歸附了我應族,我應無谷保你無事。”
“歸附了吧!應族現在無人可用,撐不過幾日了。”
應無谷說的這些,魏宗又豈會不知?但是出生在何種家族,也由不得他去選擇。
若魏宗今日歸附,還等不得晚上,自己家的祖墳都會被掀光。
隨後魏宗轉頭,看向牆下的魏族殘兵。
“魏隊長,你萬不可拋棄了我等啊∼”一個倚在牆邊,全身配附的裝備,明顯比其他人都要好的祠衛,哀求道。
正如應無谷所說,直系祠衛配戴的裝備,不知比族中衛隊好了多少倍。
可就是這樣的祠衛,卻毫無一絲戰斗力,在應族剛開始對衛所南側發起攻擊的時候,還未與應族匹夫相接觸,就嚇得一哄而散了。
但是魏宗毫無辦法,他只是一名小小的衛隊隊長,插手不了族中過多的事物,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魏宗將從手中素銀槍費力地抬起,還未舉平,就又無力得垂下。
應無谷看著魏宗,毫無歸附之心,再留下他也毫無意義,一腳就將插立在地上的長刀,剔除泥土之外,揮動左臂,就要向著魏宗的身體劈下。
“誰說魏族沒有人啦?
一聲高喝,從應族聚集的匹夫人群當中驚現。
應族匹夫陣營內,頓時一片嘩然,人人皆十分詫異,為何在自己的衛隊當中,竟然敢有人會發出此種話語。
只見一個身穿應族衛隊服飾,滿頭包裹著血色紗布的怪異男子,從人群當中緩緩走出。
而此時的那個應族隊長,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一臉惶恐,感覺自己闖了大禍了。
周圍的應族匹夫也不攔截此人,只是感覺到如此怪異的之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只要不是通脈境強者來,任由他是什麼境界,眾人都能將輕松其擊殺。
紗布男子仿佛並不在意,周圍具有壓迫性的眼光,最後停在了應無谷與魏宗二人之間。
“敢問閣下是?”這應無谷明顯的是感覺到紗布男的不同,面色狐疑地問道。
魏忠也是一臉的驚訝,不知道。在這危難之時,此人為何要摻和其中,難道這個人不要命了嗎?
紗布男緩緩地將頭上的血布,一圈一圈地繞下,直至顯露出他真正的面孔。
“原來是你,前幾日在山谷中,我饒了你一條性命。沒想到一個手下敗將,又要過來送死。”
魏在凌仿佛並沒有被此嚇到︰“今日誰來找死還不一定呢!”
忽然,一股微弱的力量,扯了扯魏在凌的手臂。
身後的魏宗明顯是听出了,紗布男就是魏在凌,一把將其拉到身旁。
魏在凌轉頭看見魏宗的臉色,他先是驚喜萬分,隨後又轉為了凝重,並帶有幾句呵斥的意味,說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又看了看四周,圍成一圈又一圈的應族匹夫,眼神中光芒更加暗淡了,絕望的說道︰“我還想你在那屋內能逃過一劫,沒想到…”
“哎∼事已至此你我兄弟二人非同日生,馬上就要同日死了。”
魏在凌輕輕攙扶著魏宗,讓其先行坐下,安慰道︰“此地絕非你我生死之地,並不是沒有一線生機。”
魏宗听到這話之後,這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魏在凌,高興地說道︰“你成功突破內壯境了!”
他之後又頓了頓,說道︰“盡管你突破了那種境,但是你也戰不過這麼多的應族匹夫啊,終究還是徒勞一場。”
“那就能殺一個,是一個…”
魏在凌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