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樹後面的魏在凌,還沒看見此二人的真實面目,一種強烈的刺骨寒意就直直地撲向他,令他汗毛根根豎起。
他心中大驚,知道來者是通脈境強者,沒想這一來就是兩個。
“敢問對面的大人,我們彼此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魏在凌躲在巨樹背後,提前打破了平靜。
鷹眼男子冷笑道︰“將我們兄弟二人苦心栽培的赤秘木,給偷盜一空,你說這算不算誤會?”
魏在凌一听,冷汗直流,怪不得像赤秘木這類的寶物,在那麼明顯的位置,竟會無人砍取呢,原來是物有所主了。
但這顆赤秘木並沒有所有者標注,即使是有人標注了,也算不得什麼的。
這是在深山老林,又不是自家的庭院,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但魏在凌並不能這麼說,在這荒蠻之地,實力為尊,若在這山中你的實力最強,整個養天山說是你的都可以,只要是出了城池,一切倫理法則都是做不得數的,殺人越貨如同飲水一般尋常。
識時務者為俊杰,要想活命就要先低頭!
魏在凌不顧魏宗的阻攔,強行從樹後走了出來,反正跑又跑不得,還不如大膽站出來,來博取一絲生還的希望。
當他看見對面的兩位男子,眼神一眯,明顯是認出了這兩人
魏在凌感嘆著這世間真是小啊,在鎮子上剛被嘲諷完,沒想到再見面時,就要短兵相接了。
“都怪小的們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的寶物,還請大人恕罪。”魏在凌上半身深深地向下彎折,表示著自己的歉意。
鷹眼男子也是看清了魏在凌的模樣,狂笑道︰“原來是你,沒想到一個拿玩具靈槍的小匹夫,也能把我的灰古蜂全部消滅。”
他隨即又一臉的冷漠,說道︰“你可真是一個大才啊。”
魏在凌听見後,心中暗道︰“看來這什麼灰古蜂,看來就是樹上的黑晶顆粒了,听這鷹眼男子特別在意的模樣,怪不得如此的凶猛呢!”
他只能附和道︰“大人說笑了,赤秘樹小的是在無意中損毀的,若我們事前知道此等寶物是兩位大人的,定是萬萬不敢砍取。”
“凌居城的魏大隊長,你趕緊把分給兄弟們的赤秘樹條,包括我那份,全部搜集起來,給這兩位大人送去。“
他故意將凌居城魏族提起,期望著此二人能夠看在大族勢力的面子,拿走寶物後,放過他們一條生路。
魏在凌說完就一臉笑嘻嘻望著鷹眼男子,一臉的討好,可是心中早已罵娘了千萬遍,遍遍不一樣。
看著小隊冒著生命危險,才獲得的寶物,被人隨便打了兩個氣旋後,就得拱手讓人,魏在凌就滿肚子的火。
但即便心中有千萬條怒火,魏在凌也不能憑一時痛快,在此時對著通脈境強者激發,無異于茅房里打燈籠,找死啊。
沒過多久的時間,魏宗就已經將全部的赤秘木塊,全部收集完畢,他低著頭,俯著身子,雙手捧著赤秘木塊,畢恭畢敬地向著鷹眼二人走去。
鷹眼男子趾高氣揚地接過魏宗遞過的寶物,隨意地瞄了一眼,手掌就向魏宗身上揮動。
一股螺旋般的氣旋,帶著絲絲音爆聲,一頭就撞在魏宗的身上。
魏宗肯定是預知到了危險,提前激發出自己體內的本命鎧甲,予以抵擋。
這顏色的本命鎧甲,接觸懂啊看似輕微的氣旋後,如雞蛋殼踫到了石頭,一擊即碎。
在半空中,本命鎧甲早已破碎的魏宗,螺旋氣旋入體後,恰似快刀割肉,疼得他哇哇大叫,這對于平常以硬漢示人的魏宗是罕見的。
鷹眼男子朝著身邊的同伴,大聲狂笑著,看樣子並不想善罷甘休。
魏在凌快步邁向魏宗跌落的方向,穩穩地將他接下,滿眼怒氣地望著鷹眼男子。
“這位大人,東西我們沒有一丁點私留,全部都上交給你們了,現在又為何要這般對我等。”
在魏在凌說完後,虎頭和小來金堪堪趕到了他的身邊,望著對面的罪魁禍首,皆面露著凶色,哪怕是這般強大的對手,即使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赤秘木是全部給我們了,這些碎木塊就能讓其重新活過來嗎?”鷹眼男子越說音色越重。
魏在凌心中一緊,看來今日是不能善終了,現在盡管雙方實力差距懸殊,四個殘兵弱勇肯定不是兩名通脈境的對手,但是即使死,也不能讓對手輕松好過。
他左眼光波悄悄再次發動,掠過鷹眼兩人身體時,這兩人並沒有察覺出異樣來,當觸及後迅速反射回來。
與之前返回龐大的信息不同,魏在凌在接收後,一臉懵圈。
腦海中的信息毫無顯示,左眼仙珠根本看不透,鷹眼二人體內的靈力波動。
這鷹眼二人體內如一團迷霧,迷霧就像一層厚厚的壁壘,揮之不散,仙珠發出的光波根本穿不透。
魏在凌見此恍然大悟,這就是仙珠透視的極限麼?
在這之前,身為煉體境後期的魏在凌,運行至純靈力涌入仙珠後,最高可以透視到內壯境後期匹夫的靈力波動。
從目前來看,左眼仙珠只可透視出,高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匹夫靈力波動,而現在通脈境強者體內,就無法突破,顯示出一團迷霧。
魏在凌一直以來的最大殺器,此時已經變得毫無用處,他一時間亂了方寸,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事已至此,魏在凌趕緊將仙珠發射的光波收回,避免不必要的至純靈力波動,能省一分是一分。
到現在鷹眼男子依然只是冷眼地望著他們,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這讓魏在凌心中產生了疑慮。
境界懸殊如此巨大,這鷹眼二人如何還不動手擊殺他們呢?這極其的不合理。
他們或是在等同伴相來,可是就單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