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秘木樹根旁。
兩個男子望著只剩下樹根的赤秘木,眼神盡是怒火。
而二人正是金砂鎮中,與魏在凌有過一面之緣的通脈境強者。
此時鷹眼男子身上的殺意沖天而起,對著身旁的蒜頭鼻男子說道︰“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搶我們東西!”
蒜頭鼻男子也不忙著接話,蹲在身來細細觀察起赤秘木的根部,隨後說道︰“木根處還未出現變色,說明盜取之人應該還未走遠。”
“那我們趕緊去追!”鷹眼男子說著就要動身。
“先別慌,追上他們是遲早的事情,你先看完上方古樹上的大洞,我們再做決斷!”
鷹眼男子這才意識到頭頂上方的變化,抬頭望著這一排參天古樹上的光滑孔洞,心中大為震撼。
他思慮了片刻,悶聲說道︰“看這樣子,應該不是人能留下來的。”
“沒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威力,只能是靈武才能造成。”
“靈武?”
“我還沒見過激發後,直接將如此多的古樹擊穿的靈武。”
“你看這周圍到現在依然還殘存著濃重的燒焦味,必然是極其熾熱的東西才能造成的。”
“沒錯,我為防止赤秘木不落入他手,專門從寶色閣中高價買來一些灰古蜂,使其附著在赤秘木上。”鷹眼蹲在一團黑化的草木上,而上面全是灰古蜂的微小尸體。
“這樣就更能說明,偷盜者持有的靈武怪異了,我們都知道像灰古蜂這種靈蟲,本是極其耐火,必須得是無比熾熱的光線才可將其殺死。”
“你再看看巨樹,這幾顆巨樹名為烏寶樹,質地異常堅硬,堪比鋼鐵,那把靈武竟能擊穿第一顆巨樹之後,威力能量不減,在擊穿第八顆之後,才堪堪停下。”
“你說這把靈武要是打在我們二人的身上,會如何?”蒜頭鼻一臉凝重地看著同伴,詢問道。
鷹眼男子稍微思考後,眼中隨即充滿了恐懼,說道︰“憑我現在通脈境初期來看,被打中之後,脈絡必定斷裂,非死即傷啊∼!”
“所以此事萬萬不可操之過急,需要好好盤算一下。”
“大哥說的即是,咱們可吊在偷盜者的身後,尋找機會擊殺,不僅赤秘木要回到我們的手里,那把特異靈武也得搶奪過來。”鷹眼男子望魏在凌一眾留下的足跡,一臉的陰笑。
而此時魏在凌邊打著噴嚏,邊沿著山脊攀登,他用袖口擦了擦鼻涕,心中暗道著,難道是恩惠姑娘又想我了不成,絲毫沒有感覺出自己即將命懸一線。
他走在陡峭的山脊上,每走向前走一步,腳下的碎石就骨碌骨碌的往山下滾去,可謂是步履艱難,如履薄冰啊,一個不慎就會摔得粉身碎骨,尸骨無存。
可是要想去往養天山的陰面,這是去往的必經之路,只能是萬分小心地向前挪動。
一路無話,大家伙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這樣經歷了三個時辰的功夫,終于是走到了山陰之地。
落腳之後,魏在凌第一時間聚精會神地掃描起,周圍陌生的環境起來。
養天山的背面因常年不見陽光,顯得更加陰森恐怖,尤其是人站在,體表滿是青苔的巨樹下,使人的心里更加感覺自己的渺小。
眾人不約而同地向著頭頂望去,一片翠綠色的天空映入人們的眼簾,將這片山體蓋得是嚴嚴實實的,只有通過幾道微弱的反射光芒,將將能夠看得清腳下。
虎頭使勁地在那里晃著腦袋,瞳孔努力地適應著暗淡的光線,說道︰“凌大少爺,養天山的背面咱也來了,這白精石是個什麼模樣,你先給兄弟們說說,到時候別再看見了都不知道。”
魏在凌趕緊從懷中掏出一個破舊的筆記出來,上面有魏在凌查閱典籍,好不容易找到的白精石信息。
“這白精石是一種白色的晶體,晶面上有多個平行條紋,通常呈柱狀晶形,喜愛潮濕而地表裸露的環境中,它通常和雲母共生。”
“雲母在這陰暗的山林中,只要是裸露出地面,就會發出螢火蟲般的熒光,極其好辨認。”
“你是說我們若是能尋找到冒著熒光的雲母,就有很大幾率找到這白精石嘍?”
“沒錯,但是一般情況下雲母是不會裸露在地表以上的,除非雲母的下方,就是一孔還未噴發的岩漿體,這樣岩漿體會緩慢地把地底的雲母向地表沖去。”
“所以說這次冒險前來,能不能找到白精石,還得看咱們有沒有這個運氣了。”魏在凌掃著腳下的山體,不確定地說道。
魏宗听完後,望著前方深邃的山體,一臉憂心地說道︰“這養天山的背面茫茫不知幾千里,這麼找無異于大海撈針啊。”
“別無他法,連凌居城內專門售賣奇珍異石的羅煙閣,都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見過白精石了,又能去哪里購買得到呢,所以還得來這大山之中,尋覓一番。”
“我也知道這山中凶險萬分,三日後,若還沒有找出白精石的下落,到那時我也不再留戀,立刻回城,肯定不在這山中做過多的停留。”
虎頭迫不及待地說道︰“那咱們就趕緊出發吧,這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估計天黑之後,又該出什麼ど蛾子了。”
因眾人修煉的都是匹夫一脈,練的就是皮肉骨,所以目力極強,別看山中並無陽光照射,黑漆漆一片,可是對于匹夫來說並不成問題,在這高低不平的山體表面如履平地。
四人成扇形分布,此時由魏在凌打頭陣,其余人次之,在這古樹之間快速穿梭,開始尋找起白精石的下落。
不知不覺,山中變得更加黑暗,黃昏已經來臨,可是魏在凌一眾依然毫無所獲。
隨著他們距離天山外圍越來越遠,當快要接近山體的中心時。
魏在凌一眾終于是停下了腳步,盡管這一路上一頭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