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在凌听到後,很想知道這第二小隊又是什麼來頭。
“這第二小隊難道又是什麼本家子弟麼?”
“其實第二小隊才是魏族向城外派出的,劫殺小隊中真正最富有實力的一支。”
“由內壯境後期的魏兆麟任隊長,隊伍內大多數是他籠絡的族內高手,並不局限于直系或者旁系,只要武力精湛,能讓魏兆麟看得上眼就行。”
魏在凌本來對魏兆麟也沒啥印象,听魏宗這麼一說,心里竟有了一絲敬佩之情,要知道魏族的那些個所謂的直系,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主動沾染旁系的,生怕拉低了他們這些上等人的水準。
反正魏在凌對此極其不認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家祖上還不是個名門望族了。
魏宗稍加說明後,看著還在苦苦支撐的農人們︰“我們都來支援了,還要這些手無寸鐵的農人護衛干嘛,還不趕緊放人!”
一種腎部極具虛弱的聲音,從魏宗身後飄來,眾人都齊刷刷向那看去。
“就听宗大隊長的∼我讓你們好好把守村口,可你們倒是輕松了,還把農人給捆綁起來了,像什麼樣子。”
其余黑衣族人听到後也不反駁,反而有點享受被訓斥的感覺。
能為富貴公子背黑鍋,這樣更能體現出他們的價值,等讓他們感覺到這錢花的值,以後才會接著給。
幾名衣著各色羅衣,臉上帶著傲慢的各色少爺,自然地越過俯首的黑衣族人,向這魏宗所處的第八小隊緩緩走來。
為首的男子正是今日的罪魁禍首,這魏天將一條銀白色的腰帶系在腰間,顯得他既騷氣又飄逸。
“魏二公子!”魏宗微躬致意。
“你看看你,生分了不是,以後喊我魏二哥就是!”魏二公子魏天假意笑著說道,月光照在他的臉上,越發顯得慘白無力。
魏天眼楮是在看著魏宗,眼神仿佛越過了魏宗,飄到了魏在凌的身上。
魏在凌能明顯感覺的到,身後有一股陰毒的目光在注視著他,畢竟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就像一根剔除不掉的魚刺,魏天看著他變得愈來愈強大,必定如鯁在喉,時刻想著趕緊鏟除,以絕後患,但是魏在凌並不擔心。
身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偽君子,魏天肯定要顧及小隊對他的看法,所以不會公然糾集同伙爪牙,直接對魏在凌動手。
而魏宗看見這魏二公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說道︰“要是沒什麼事情,那在下就先去幫忙了。”
“無妨,無妨,你先去忙。”
魏在凌此時一刻也不想在魏天面前多呆,趕緊轉身幫助這群可憐農人解開繩索。
他們大都軟弱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孩童在母親懷中哭喊著,大人卻是如同失了魂魂一般,不知今天怎會遭此劫難。
“外婆!外婆你怎麼樣了!”小來金惴惴不安地扶著老人家問道。
“別急,先讓老人家把這口水順進嘴里再說。”魏在凌把水壺遞到前面。
此時的老人家已是奄奄一息,光有出來的氣,哪還有進去的,眼看就是要西去。
“我跟他們拼了!”小來看著自己外婆被折磨成這個樣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操起短弓就要起身。
“算我虎頭一個,他..的!非把他們拍扁不可。”
“站住!想去送死也不用這麼著急,要報仇也不能把自己搭進去。”魏宗及時制止道。
“沒錯,報仇什麼的,我還是比較在行的,小不忍再亂大謀!”
“現在去無異于以卵擊石,想報仇先要積蓄可以擊殺敵人的力量,決不能急于一時。”魏在凌邊說邊拔開瓶蓋。
這神寶閣魏在凌是服氣的,無論是補藥還是毒藥,只要是有效就是好藥。
魏在凌將藥丸送入老人家口中,周圍一時間飄香四溢。
“能不能撐過這一段,就看天命造化了!”魏在凌看著奄奄一息的老人,暗道。
“安少爺,謝謝你!等我以後賺取了靈石,一定還你。”
小來金自是看出這藥丸的名貴,別管藥丸到後面有用沒用,有人肯將原來保護自己的東西拿出來,這就是莫大的恩情。
“這種小東西,不值一提。”
魏在凌隨意的擺擺手,畢竟用掉這一顆後,自己身上還有兩顆,已經是足夠了。
“安少爺,您也賞小弟一顆小東西吧,咱這也都是實在弟兄。”
魏在凌扭頭,眉頭這就要皺起。
“好好好!我滾。”虎頭攤開雙手于胸前,搶先說道。
果然,藥丸在發揮著奇效,幾息過後,老婦人的呼吸逐漸有了力氣,臉色也不似之前那麼蒼白。
看樣子,老婦的病勢終于是穩定下來,神智也逐漸清晰,小來金見此滿臉激動,俯身就要給魏在凌下跪道謝。
“感謝凌少爺大恩∼”
魏在凌連忙扶起,口中說道︰“舉手之勞,稱不上大恩德。”
“這里地寒,先把老婦移到家中休養吧,此地有我們先行守衛。”
看著低矮的小來金背起老婦的身影,魏在凌想到了自己以前淒涼的日子,攥緊了拳頭,怒不可遏。
“這個魏天,他真的該死!”
……
蒙木村西南側,一個較好的院落內,藍光飄曳,桌上茶水微涼。周圍的護衛森森,警戒地觀察著風吹草動。
“宗兄,我剛得到消息,祠衛在勾芒山被截,怕是不知道何時才會趕來。”魏二公子喝了口茶水,憂慮地說道。
“今日可受到過攻擊?”魏宗疑惑地問道。
“只要不向村外行走,就不會受到攻擊。”
“包括我們第四小隊剛剛走過的那條獸道?”
“魏堅方帶領的第三小隊,走的就是此獸道。”
“難怪進來的如此舒暢,這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里!”
“堂堂宗大隊長,就這點高見麼?廢話說了這麼多,今個是讓你來分析,我們是怎麼被圍困至死的麼!”一位白衣男子傲慢地說道。
“怎麼說話呢五弟!”魏二公子黑著臉連忙呵斥道。
被呵斥的白衣男子,滿不在乎的模樣,依舊欠打地斜靠在牆上。
魏二公子隨後臉色一變,皮笑肉不笑地對魏宗說道︰“宗兄,別跟他一般見識,都是被慣壞了。”
“我想既然祠衛無法前來,照此情形,還是依靠我們自救才是啊!”
“魏二公子的意思?”
“明日集結村中的所有隊伍,由村口出發,向外突圍。”
“可是村外山谷,埋伏著不知多少應氏...”
急切的魏宗話語還未講完,就被打斷。
“既然宗兄也沒什麼意見,明日就按照計劃進行,由宗兄的第四小隊打頭陣,這樣我們都安心。”魏天絲毫不給魏宗拒絕的機會。
魏宗胸膛劇烈起伏,怒火中燒,嘴巴動了幾下,終于也沒說出話來。
“告辭!”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