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仍然飄散著淡淡的幽香,魏在凌依然沉浸于自己的乳名中,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
“賤樣吧∼”魏宗鄙視道,“為啥這恩惠姑娘偏偏就喜愛招惹你的,難道我不英武嘛”說完魏宗就擺起姿勢來。
“注意好嘛!你這不是英武,而是像鸚鵡。”魏在凌反駁道。
“吆喝?說你兩句還喘上了。”“看我猴子偷桃!”
二人吵鬧正酣時,一群人,全副武裝的圍了上來。
“祠衛怎麼會上這里來?”魏在凌見此心生疑惑。
“可是魏在凌?”
“正是。”
“拿下!”
“我所犯何事?竟要拿我!”魏在凌掙扎著說道。
“這些話還是到宗祠留給二長老說吧,我們只管拿人。”
魏宗一把攬過領頭的祠衛,二人踫頭低語說了兩句,隨即分開。
“今天黃昏時,城外收租子的族人在回程的路上遭到了劫殺,並且還不止一人!”。
“我先去探清具體的消息,莫要驚慌!”魏宗貼近魏在凌低聲說完後,扭頭就走。
族人被劫殺為何會找到自己的頭上?
自己近期兩點一線奔赴于家中和靈武店,並沒有出城啊。
難道是因為今日火爆售賣,又惹起了族人對靈武店的售賣?
至于族人被劫殺,現在魏在凌毫不關心,只想趕快弄清緣由。
魏在凌走後,恩惠姑娘頁眉微微皺起,看著他的背影,滿是思慮和擔憂。
“恩惠小娘子,來來來!快陪爺喝∼呃∼兩杯。”
恩惠白眼一翻,一腳踢飛,縴細腰肢帶動著她那豐碩的翹臀,向店內走去,簡直是搖曳生姿。
……
宗祠內,滿屋的腥臭味,地上未完全凝結的血痂中結滿了蒼蠅。
聚靈燈形單影只地在半空中搖擺,似乎長久沒有更換,廳內昏暗無光,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異常冰冷的黑鐵銬鎖透過皮膚將魏在凌從恍惚中拉回了現實。
二長老端坐其上,眼神示意身旁的祠衛。
一把長矛擺在魏在凌面前,矛尖部還掛有絲絲血跡。
“這可是你的?”
魏在凌定楮一看,這不是今日伙計慌忙間倉促漏掉的靈武嗎?
自己把這件靈武拿回屋內,想等著下次再接著售賣,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看那模樣早已是損耗殆盡了。
看著那沾滿血的模樣,不會這就是在城外劫殺族人的凶器吧。
魏在凌見此情景,第一個念頭︰“有歹人想再髒嫁禍于自己,接下來要小心行事。”
“二長老大人,長矛確是我所有。”
“今日近黃昏時,你身在何處?”
“我就在靈武店後廳直至戌時,不曾離開。”
“可有旁人在場?”
“獨自一人,伙計們都在前廳忙活著招呼客人。”
二長老臉色早已不悅,說道︰“將農夫帶上來!”
一位滿身泥點,農夫打扮的中年漢子,畏手畏腳的走來。
“無需害怕,你見的可是此人殘殺我魏氏族人?”
農夫小眼躲躲閃閃,似乎很害怕魏在凌,低頭說道︰“小的看的真切,正是這個模樣。”
“你我何時見過,莫要血口噴人!”魏在凌怒火中燒,大聲反駁。
“呱噪,掌嘴!”
水蛇般的黑鞭憑空顯現,搖曳著身體向魏在凌呼嘯抽來,可黑鐵銬鎖住了他體內的靈力,已無力躲閃,只好硬扛下來。
“啪!”
血水從魏在凌深可見骨的上顎涌出,極致的疼痛反而讓他迅速冷靜了下來。
農夫?
自己與此人素未謀面,陌生至極,那為何會在此陷害他呢?
魏在凌左眼仙珠讓人難以察覺的微光亮起,他雙目緊緊的盯著農夫,細細觀察起來。
此人體質與常人並無區別,起碼不是修煉的匹夫一脈,因為魏在凌沒有看見藍色脈旋,別的地方倒也是沒有什麼異常,貌似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夫。
突然農夫上胸部有猩紅色光芒一閃而過,似有莫名的紋路若隱若現。
猩紅色?
莫名紋路?
難道說是巫者!
人族修煉,共分兩脈,一脈為匹夫,另一脈為巫者。
兩者在世俗生活中兩不相融,也就是說有匹夫一脈的城池中,一般不會有巫者一脈,反之亦然。
他們修煉的方式也不盡相同,匹夫一脈是由體外向內腑來修煉,著重錘煉體質。巫者一脈是由體內吸收靈力,向外幻化各種御術。
這兩脈都覺得對方修煉體系拉胯不堪,相互看不上眼。
但要就命門來說,匹夫比巫者隱蔽的更深一些,匹夫命門在識海,而巫者命門在皮下血色紋路。
然而魏在凌此刻還未承認,高高坐在台上的二長老,早已是急不可耐,盡快地將他置于死地。
“人證物證俱在,魏在凌心生報復,在黃昏時殘殺了族人。來人,行族規,將凶手魏在凌就地正法!”
“慢!”
“敢問二長老大人,我因何心生報復事情呢?”魏在凌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會是因為這些人吞盡了我家產,我就要對其痛下殺手吧?”
“那照此說來,二長老大人在黃昏時豈不是也在危險之內。”
“你..你..強詞奪理!”
“來人,還不趕緊動手!”二長老催促著祠衛趕快行動。
“不用勞煩各位兄弟了,我魏在凌自從了結。”
“叮靈!”
魏在凌話剛說完,一把尖刀冒著寒氣撞到青石,翻滾到他的腳下。
寒刃被魏在凌拿在手中,體內沒有了靈力抵抗,當真是冰冷刺骨。
魏在凌看著對這場面不知所措的農夫說道︰“傳說,初級巫者可通過血紋獲得能量,而命門也在其之上。若擊碎血紋,則立馬身死!”
“噗呲!”
鮮紅的血柱從魏在凌的身前噴涌而出,寒刃貫穿整個上胸部,他絲毫沒有猶豫。
魏在凌慘淡一笑,將寒刃又扔到那農夫腳下,說道︰“我先自罰一刀,請從按照相同的位置下刀!”
“你若是不死,我當場自盡而亡。”
這二長老也不言語,饒有興致的想看到接下來會發生。
畢竟一個農夫死去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農夫低頭,雙手微顫,似乎拿不起這寒刃。
“ !”
終于鼓起勇氣的農夫拿起寒刃,令人意外的是,他並沒有像魏在凌那樣直接貫入胸膛,而是往自己手掌一拉,血手猛得貼在額頭之上。
猩紅色的血紋從農夫的胸膛上憑空顯現,緊接著白色面粉狀的東西在農夫身邊驟然爆開,整個宗祠茫茫一片,仿佛進入到了極地世界。
眾人趕緊起身戒備,防止敵人趁著濃霧實施偷襲。
忽然,從門外黑影閃進,只留下一絲痕跡。
頃刻間狂風頓起,迷霧散盡。
族長魏新元憑空顯現,面無表情捏住農夫的脖頸,此時農夫腿部已浸沒于青石板中,他差點就逃脫出此地。
“啊∼∼”
慘叫聲從農夫嘴中響起,族長魏新元置若罔聞,將他緩緩向上拔起。
農夫腿部終于支撐不住,肌肉自膝蓋處根根斷裂,瓷色的脆骨清晰可見。
緊接著族長魏新元抓著農夫躍向半空,手臂驟揮。
“噗呲!”
農夫看著從胸膛刺穿過來的腿骨,滿眼的絕望。
“是誰派你來的?說了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族長魏新元慢悠悠的說道。
“是..應族長老應姿…給予財物..”破風箱般的聲音從農夫嘴中傳出。
金光一閃,農夫頭骨猛然爆開,結束了這無盡的痛楚。
廳內此時安靜的 人,族長魏新元手掌微動,一顆靈石飛出。
魏在凌也不客氣,接過就握在手掌心迅速吸收靈力起來。
“這些年是族中對不起你!”族長魏新元一臉誠懇的說道。
這句夢寐以求的話語,現在听來,心中竟起不了任何波瀾,或許魏在凌早已習慣。
魏在凌淡然一笑說道︰“族長大人說笑了!”
“要無其他的事物,在下就先行告退了,靈武店還有些瑣事。”
“自便。”
魏在凌走後。
“大哥為何如此對待此子。”二長老不解的說道。
族長魏新元眼神凌厲,呵斥道︰“你當他是如何知道那農夫是巫者的?”
“你又當他是怎麼用凡品級的材料制作出良品級的靈武的?”
“凡事不要那麼沖動,以後都要于我商議才是!”
二長老點頭稱是。
“次子或許真的如阿叔所講,以後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訥,不過他也得能活到以後才行!”族長魏新元看著魏在凌走出的方向,眼中驟現冷意。
“不過這應族今日欺人太甚!”
“傳我命令!明日清晨,煉體境後期以上子弟全部集結于練武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