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碩和許淑瑤坐在椅子上,銘帆高中的教導主任,頂著一頭禿頂,戰戰兢兢地坐在兩人對面,局促不安。
直到門外響起敲門聲,教導主任趕緊詢問。
“沈青和王書來了?”
“主任,你找我們?”
門外,沈青率先走進來,笑吟吟詢問。
她和主任有些小交情,這次能做為監考老師,自己還送了不少禮給對方。
王書是個比較膽小人,看起來就像個文弱書生,百無一用。
他弱弱喊道,“主任。”
禿頂主任看到兩人,如同看到了救星,起身跟楊子碩介紹。
“楊局,這位就是沈青和王書,就是她們兩人抓到作弊的人。”
楊局?
沈青隨著主任的視線看去,正好跟楊子碩四目相視,再看到他旁邊坐著許淑瑤,她心里“咯 ”一跳。
難道許淑瑤跟楊局關系不淺?
許淑瑤猜到她的小心思,下一秒便當著大家的面,給楊子碩倒一杯水,熱絡的喊著。
“楊叔,你先喝點水,待會問話廢口水。”
“嗯,還是你這丫頭懂事。”
楊子碩心領神會,配合著她演一場戲。
沈青和王書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兩人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還是禿
頂的主任喊了好幾聲,兩人才回過神。
沈青此刻,有些後悔答應幫許小燕了。
她沒想到,許淑瑤和楊子碩還有這層關系。
而且,以往的學生不是很好嚇的嗎?
可是這一個學生,怎麼還能告到教育局,還跟楊局是親戚!
沈青胡思亂想,突然一道聲音打斷她思緒。
“沈老師,對于許淑瑤作弊一事,你給大家講講當時的具體情況。”
楊子碩看向沈青,眸光一凜。
對于沈青,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這個女人一向作風不好,難不成今天的作弊事件真件真的有貓膩?”
面對楊子碩探究的目光,沈青的心里七上八下,暗暗後悔自己太過草率。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不想說也得硬著頭皮說,開弓便沒有回頭箭。
“楊局,我正在監考,發現許淑瑤竟然扔紙條,所以本著我人民好老師的職責,我便當場中止了她的考試,剝奪了她考試的權利。”
“你親眼看到許淑瑤扔的紙條?”
楊子碩冷聲開口,不怒自威的模樣令沈青感到有股壓迫感。
她遲疑了一會,方才不確定的點著腦袋。
見此,楊子碩繼續冷臉,臉色嚴肅,語氣低沉。
“
當時許淑瑤是將紙條扔給誰的?”
“我沒看到。”
“沒看到,你怎麼會看到她在扔紙條?”
“我…我是從地上撿的。”
“既然是撿的,你又怎麼確定就是許淑瑤扔的?”
“紙團離她近,我猜肯定是她。”
“你猜的!”楊子碩怒喝,“你胡亂猜測,就要毀掉一個人,沈青啊沈青,你簡直枉為人民教師。”
“楊局,我。”
面對楊子碩的是咄咄逼問,沈青回答的漏洞百出,越是往後,她就越發心虛。
再交談過程中,楊老趕到學校,原本大家都認為證據被毀了,卻沒想到王書還算有爭議,偷悄再沈青扔紙條的時候,又把紙條藏起來了。
因為有他的幫助,楊老才能那著紙條堅定字跡。
沒多大一會,楊老堅定字跡後,便得到答應。
“子碩,這字跡明顯與許丫頭的字跡不同,你看紙條上的字,顯然是在模仿她的筆跡,可是太過生澀,太不自然,所以我斷定,這字跡不是出自許淑瑤的手。”
楊老的一錘定音,他說的話沒人敢質疑,更是沒那個本事懷疑。
畢竟,楊老的名聲,再教育界那是出了名的德高望重。
他的話,令一旁
的沈青不禁身形一垮,差點從椅子上跌坐到地上。
“我……我沒有冤枉她,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沈青試圖為自己狡辯,可是她的語言是那麼無力,以至于後面變成了喃喃自語。
“小陳,去把顧啟兵叫來,他是調查這方面的老警察了,對于沈青的問題,我看還是讓國法來定奪。”
楊子碩對自己的司機吩咐著,臉色依舊很難看。
一听要送局子里去,沈青慌了神,急忙上前去抓楊子碩,卻被眼疾手快的保衛科人員給拉住。
“楊局,您不能把我送派出所,我還要工作,我一家老小都靠我養著的,我要是進去了,全家都得餓死。”
“你造謠誹謗,顛倒黑白,開除公職都是輕的,你竟然還想要工作?”
楊子碩臉色一沉,對著抓狂的沈青沒有半分憐憫。
她可想過,若是坐實許淑瑤作弊的事,毀的何止是一個家庭?
沈青知道,求楊局沒用,又把目標轉向許淑瑤。
“許淑瑤,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求求你替我說說好話,我家還有八個月大的孩子要我養,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沈青,你讓我放過你?你毀的可是我一生,今
天這事要是坐實我作弊,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你在考上的時候,怎麼不替我想想,可伶可伶我?”
許淑瑤冷冷甩掉她手,沒有一絲要放過她的意思。
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自己跟沈青都不認識,何至于她下這種腌髒手段?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沈青跟自己有仇,又會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她不惜這般毀自己?
許淑瑤想不通,也不會去問,畢竟有些事,問了也是白問。
看到她的決絕,沈青在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那就是不該听信許小燕的花言巧語,拿著一點點小事,從而記恨上許淑瑤,從而成為許小燕的刀。
可是任憑她聲嘶力竭地求饒,也為時已晚了。
沈青被拉了出去,許淑瑤看向楊子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楊局,太感謝您了,若不是您,恐怕我這莫須有的罪名就難以洗刷了。”
“這是應該的,”
說話間,楊子碩抬腕看了看手表,已是中午時分了,上午的考試已經結束。
在老父親的催促下,楊子碩笑哈哈說。
“許姑娘,我看這樣吧,你先繼續參加後面的考試,錯過的那一場